麼樣?”
楊景行說:“不知道,還沒聽說,估計不錯。”
另一個說:“程瑤瑤越唱越好了,不會比前一張差……你和她接觸多不多?”
楊景行搖頭:“見過兩次,說了幾句話。”
“我聽第一遍就覺得旋律好熟悉,聽你在這彈過。”
“我是過年看浦海衛視,看見作曲四零二……”
這兩個同學祝賀完了之後就開始取經,想讓楊景行分享一下創作經驗。楊景行能提供的最大經驗就是多聽,多學,多寫。不是說越成功的作曲家就有越多的廢稿嗎!掌握技巧和吸取經驗的最好辦法就是動手!
三個人興致越來越好地聊了三個多小時,唯一的冷場就是楊景行中途出去打了半個小時電話,回來又發了好一陣簡訊,但是兩個男同學不八卦那些無聊的。
同班同學發現別人的成功確實不是偶然的運氣。數數這幾個小時中楊景行提到的古今中外各個型別的作曲家或者音樂人,該有多少!而他又從這些了不起的人那裡吸取了多少經驗技巧!而且楊景行說到的那些人,有好多是同為作曲系的學生完全沒聽說過的。
不知不覺就快十二點了,在熄燈前三個人一起下樓,已經是朋友了。兩位同學代表大家向楊景行道歉,說他們誤會楊景行了,其實這個所謂的天才也不高傲或者孤僻嘛。
三月五號,正式開學了,作曲系的課程表和上個學期差不多,只不過星期三上午的思想道德修養換成了中國近代史。
星期一還是沒課,楊景行上午九點先去找賀宏垂,給他過目自己為三零六寫的新曲子。事實上音樂學院的老師們是很少在創作方面給學生意見或者指導的,他們只負責教書,佈置作業,批改作業,出考題,給分數。
如果某個學生寫了一首歌或者一件器樂作品去給老師看,老師們多半隻會說好或者不好,不會說要怎麼樣去變好或者更好……要有那本事,他們自己也去當作曲家了。
不過賀宏垂不一樣,他已經算是個作曲家,而且顯然很願意最大程度上去幫助學生取得學業的進步。
等楊景行說明來意,賀宏垂就把自己的桌面清理一下,幫楊景行把電腦擺好,開啟,先問問:“齊清諾她們看過沒?”
楊景行說:“還沒有,沒完成。”
賀宏垂點點頭,看著楊景行開啟我的電腦,進入D盤,開啟“三零六”資料夾,裡面十幾個檔案,分別是總譜,主旋律二胡分譜,主旋律笛子分譜……
這麼大陣仗!賀宏垂看楊景行一眼,說:“先看總譜。”
楊景行就開啟總譜,列印格式編輯的,顯示一共有八十多頁。看螢幕上的第一頁,肯定是前奏,從上到下分別是二胡一,二胡二,笛子,琵琶……三零六的十一件樂器都標得清清楚楚,一樣沒落下。
就算是每一頁每件樂器只有幾個小結,可是這八十多頁下來,總時長估計也十幾二十分鐘了!
“別動!”精神為之一震的賀宏垂一下把楊景行的手刨開,自己掌握主動權,手指放在滑鼠區上,開始盯著楊景行的第一頁總譜看起來。
第一頁劃成了四個小結,前兩個小結除了笛子有音符之外其他的樂器都是空著的,然後後兩個小結也只有二胡一和二胡二有任務,而且兩把二胡都是高音符號後面接著上下一模一樣的音符。
也就是第一頁總共只有幾十個蝌蚪符號,笛子分了十幾個,兩把二胡各分了十幾二十個。可賀宏垂看了半分鐘,像是立刻陷入了深思熟慮之中。然後他翻到第二頁看了一會後,又回到第一頁。
第二頁的蝌蚪就明顯密集起來,連最下面的架子鼓那一行也有好多叉叉,賀宏垂當然那些叉叉代表的是踩鑔或者吊鑔。合成器標註的是鋼琴音色。
把第一頁和第二頁翻來複起地看了幾分鐘後,賀宏垂開始快速地按快捷鍵翻頁,不仔細看內容了。
第三頁也還是前奏,到第四頁,總譜分成了兩行,只有二胡一二和合成器還有架子鼓有任務了,這樣每頁每件樂器就能記兩行。不過這種情況只持續了兩頁,然後古箏和揚琴加入了進來……
八十多頁譜子啊,賀宏垂越點越快,噼裡啪啦了,似乎在確認楊景行沒拿一堆空白五線譜來忽悠他。
用五分鐘看完後,賀宏垂的初步發現是這件作品有整齊的前奏的加尾奏,中間有一段**齊奏,然後其他時間就是每件樂器輪流當主角,其他人襯托。
電腦螢幕停留在了總譜末頁,又是從上到下全部樂器登場,但是隻有笛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