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兒……”鮮于凌墨呼喚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和痛苦,躺在匝床上的舒贏兒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早已不似從前般明媚純淨,而是帶了一股深深的疲倦。
“大咸魚……你母親好狠……這樣綁著我好難受。”贏兒想動一動,奈何全身上下都綁滿了玄鐵鏈,渾身是一種窒息的疼痛。
“贏兒,等我想辦法救你……”鮮于凌墨握住她的手,贏兒的手腕上有些地方已經被鐵鏈磨破了皮,滲出絲絲鮮血來。躺在那裡的身子微微抖著,如同寒風中迎風而立的雜草,雖然不起眼,但是卻屬於自己的方式堅強的生活著。
“鹹魚,我的身上還有給你的提成呢!我拿不出去,你幫我拿。”贏兒蒼白著一張臉,眼神示意大咸魚錢袋在哪裡。
“傻丫頭,我不要,那是你辛辛苦苦掙得,你自己留著好了。”鮮于凌墨喉頭哽咽,明明想說一句對不起,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不,我們說好的,不能壞了規矩,你快拿啊……我……咳咳。”贏兒難受的咳嗽了幾下,腹部綁著緊緊的鎖鏈,只要一咳嗽就勒的生疼,不禁難耐的皺緊了眉頭。
“贏兒,我幫你。”鮮于凌墨見贏兒如此難受,伸手就去扯玄鐵鏈,卻無法撼動分毫。
“傻瓜,別白費力氣了,聽我的話,先拿銀子。”贏兒淡淡一笑,蒼白的面容配上如此清雅的笑容,直看得鮮于凌墨瞬間心碎。
“好了,我聽你的,我拿。你不要亂動了。”鮮于凌墨溫暖的大手伸進她的懷中,掏出那個錢袋,隨便抓了一把就要往自己的懷裡塞。
“喂!大咸魚,你找抽!幹嘛拿那麼多,你的錢是裡面的三成,你要自覺。我掙錢容易嗎?”舒贏兒一激動,就要起身,嘩啦作響的鎖鏈阻止了她的動作。
“好了好了,你別激動了,我放回去一些就是。”凌墨摁住她的身子,數了三成的銀子放在自己的懷中,剩下的裝回袋子裡。
“你很缺錢嗎?連我的血汗錢也不放過,你……”
“唔……”贏兒還要繼續數落大咸魚的時候,卻被他用吻死死的封住了嘴巴,躺在那裡的舒贏兒,頓時是天旋地轉的感覺,閉著眼睛感受這苦澀的一吻。
“贏兒,相信我,我一定有辦法救你。”鮮于凌墨離開她的唇,看著那純淨的眼眸心底絲絲痛著,很想拿出承乾劍劈開這可惡的鎖鏈,可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讓外面的人知道幕冥秧的承乾劍出現在鮮于王府,那麼當今聖上宋玉琮就有藉口找他們鮮于王府的茬了。
不想給那丫頭一個離去的背影,鮮于凌墨慢慢後退著退出牢房,一直是微笑的看著那個丫頭,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心在滴血是什麼滋味。
恭順夫人房間,鮮于凌墨面沉若水,對面的恭順夫人也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母親,你準備關贏兒多久?”鮮于凌墨首先開口,只是語氣疏離的像一個外人。
“關到她……死!”恭順夫人在說死的時候,面上波瀾不驚,只是凌厲的鳳眸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她不能死。”鮮于凌墨身子一凜,看來母親是下定決心不讓贏兒好過了。
“鮮于王府我說了算,我說讓誰死誰就死。”恭順夫人扶了扶髮間的海棠花金步搖,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妥協餘地。
“如果她死了,兒子就讓鮮于王府以後絕後。”鮮于凌墨說完將桌子上的紫砂茶具悉數揮到地上,噼裡啪啦的響聲讓恭順夫人怒火頓燒。
“你這樣只會讓那個賤丫頭死得更快!”
“她絕對不能死!”
母子二人已經徹底撕破了臉,恭順夫人沒想到兒子竟是這麼強硬的態度,只不過為了一個剛進王府一個多月的女人就可以忤逆她的意思。早知道,她就早一步對舒贏兒下手了,那天就應該讓她給於何陪葬才對。
“那兒子就做些有辱鮮于王府門風的事情給母親看看了。”鮮于凌墨眸中的漆黑已經沉到了眼底,恭順夫人微眯著鳳眸看向兒子。
“有辱王府門風的事情?難道你以前做的一些事情都是故意的?”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讓她看不明白了,她開始懷疑凌墨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母親,父親的遺願你我很清楚,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為了王府,如今我只想順著自己的心意做一件事情,難道不可以嗎?”鮮于凌墨沒有明說,但是以她母親那麼聰明,一定知道他暗示的意思。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竟然騙了你母親我這麼多年……你……”恭順夫人捂著胸口,她沒想到自己一手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