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楚憐歌,路過此地特來拜訪南月仙尊,哪知誤折了此地的杏花,還望姑娘贖罪。”楚憐歌淡淡的開口,唇角微微勾勒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少女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心裡一陣亂跳,彷彿要衝出胸腔,“原來是崑崙掌門,意濃失禮了。”她微微一福身,行了個禮。
“意濃姐姐,我叫暮卿,暮暮沉沉的暮,卿卿我我的卿。”暮卿一張一合說個不聽的小嘴兒逗笑了意濃。
“卿卿,卿卿,你好可愛。”意濃蹲下身,溫柔的將她摟抱在懷裡,蹭了蹭她胖乎乎的臉。
暮卿不由得在心裡感嘆,美人就是美人,臉那麼滑,就像是上好的綢緞。再看看自己平平的胸,又矮又胖的身子,忍不住嘆息,老天你真不公平。
“意濃,可否帶我們去安夏殿?”
意濃紅著臉回神,起身輕飄飄的帶路,走路無聲,不知是人輕還是修為高。
楚憐歌很自然的拉過暮卿圓滾滾的手,一絲悲傷湧上心頭,不知還能陪伴多久。
意濃時不時側頭偷看,卻不想捕捉住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頓時心裡便如萬千條蟲子啃咬,又癢又疼。只想將他擁入懷裡,好好的安慰一番。
楚憐歌似乎注意到了那股有些心疼的目光,清俊的臉不由得漲紅了,心裡一緊張,手勁不免有些增大,捏得暮卿直吸氣。
“師父啊…疼啊…”她咬牙切齒的抽出自己的手,猛地吹風。
“卿卿,師父沒有注意,抱歉。”楚憐歌眼含歉意,拉過她的手包在掌內,輕輕的揉著。
風慢慢的吹,這副場景暮卿一直記得,男子溫如玉,眸中的自責與歉意,她也一直不曾忘卻。
第七章 情竇初開(三)
安夏殿是南月山的主殿,東西各有一殿。東為無憂殿, ;殿主凌墟笑,尊稱世尊。西為南月殿,殿主蘇陌塵,南月山掌門,尊稱南月仙尊。
意濃悄悄告訴他們,仙尊去了瑤池,明日便回。還好心的提醒,世尊凌墟笑,是個脾氣古怪的人,動不動就生氣。
暮卿被震驚了, ;安夏殿的富麗堂皇絕不是能用語言形容的。
明藍色的琉璃瓦覆蓋在碩大的宮殿頂上,漆黑的石柱分為四角在殿內,白玉石階高聳入雲。整個安夏殿在高高的雲端,顯得神秘而幽靜。
暮卿緊緊拽住楚憐歌的衣袖,手心微微被汗漬浸溼,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露出好奇與不甘心的目光。
殿中央主座上的中年男子,四五十歲的滄桑模樣,留有一撮濃黑的鬍子,細長的眼睛閃耀著不容人忽視的精光。他微微一挑眉,“小丫頭,你為什麼不甘心?”
聲音彷彿深山寺院的百年古鐘般洪亮,嚇得暮卿縮在楚憐歌身後瑟瑟發抖,只剩一雙活靈活現的黑眸。
“卿卿,世尊問你呢。”楚憐歌低聲呵斥。
暮卿不情不願的從他身後蠕動出來,不滿的嘟著嘴,“卿卿只是在想,世間百姓有的都穿不上衣,住不起房,安夏殿隨便一塊琉璃瓦都能就好多人。”
雖然是很簡單很低俗的理解,可凌墟笑還是被這個小丫頭吸引了,她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卻有一顆純潔清澈的心。
“楚憐歌,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她的意思是在說我南月山鋪張浪費,不憐愛世間人嗎?”
凌墟笑的突然變臉,使得師徒二人反應不過來。楚憐歌不由得苦笑,意濃說的可真對,世尊果然是脾氣古怪。
他拱了拱手,淡淡一笑,“世尊,卿卿的意思,憐歌相信您明白。”
“好你個楚憐歌,本座…本座罰你,將你的小徒弟留在南月山。”
雖是一句玩笑話,卻讓氣氛尷尬不已。凌墟笑的眼神飄忽不定,心裡懊惱,這話怎麼會脫口而出?誰給個臺階下啊。
暮卿遲疑了一會兒,慢慢抬起頭,眼圈不自然的泛紅,聲音也略帶哭腔,“卿卿…留下便是,世尊…不要難為我師父。”
她的話落在楚憐歌心中,蕩起了一**的漣漪。
“掌門到~”
真嚇人。暮卿揉揉可憐的耳朵, ;心底忍不住埋怨。
“完了,完了。”意濃貌美如花的臉露出驚恐的模樣,說不盡的楚楚可憐。
一抹白影踏風而來,衣訣紛飛,眉目如畫,肌膚勝雪三分,墨髮肆意飄揚,素白長袍一塵不染。
暮卿呆呆地望著那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忽得記起來了。那日在夢中,他高貴出塵,讓她驚為天人。淡漠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