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起來。九阿哥也跟著打圓場道:“是在八哥家裡,自己兄弟面前,也沒那麼多講究忌諱。老十在外面還是很謹慎的。他也沒別的意思,不過是不高興四哥不和兄弟們親近罷了。倒是八哥對他從來都很和善。”說著看來十四阿哥一眼。
十四阿哥嚥下口中的點心,喝了口茶,道:“別這麼看我。我額娘就我一個兒子。你和四哥什麼關係,我和四哥就是什麼關係,咱們高攀不上貴妃娘娘。八哥府裡的點心味兒不錯。”八阿哥笑著道:“不過是不放心老十的性子。究竟是長幼有序呢。他既是兄長,對他恭敬些也沒什麼壞處。”
九阿哥一語雙關的道:“雖說是要看長幼大小,但也要看是賢德還是平庸呢。”壓低聲音道:“八哥,我看太子這幾天心情不佳,連大朝會都能走神,頻頻出錯。索額圖這事…… 咱們要不要出手?”眯了眯眼,帶了分狠戾,“總之,叫他闖不過這一關!”
八阿哥沉吟一二道:“還是先緩一緩。索額圖這些年也算是位極人臣了,說拿就拿了,這裡面有文章。”九阿哥也若有所思,道:“皇阿瑪南巡,帶著太子。到德州的時候,太子病了,宣索額圖到德州侍疾,然後就出了這件事。偏咱們哥幾個這次都沒有隨行,不清楚內情。”幸災樂禍的道:“要我說,索額圖又不是太醫,又不是丫頭小廝,哪裡需要他千里迢迢跑過去侍疾!”嗤笑一聲:“太子在索額圖面前也就是個沒斷奶的小娃娃!難不成是把索額圖當奶孃了。”
十阿哥、十四阿哥俱笑出聲,八阿哥也忍俊不禁。十四阿哥道:“大哥這幾天可不是春風得意,一臉的笑容眼遮都遮不住,做弟弟的都不好意思說他。”九阿哥不屑道:“大哥也就這點氣量了,他和太子也就是半斤八兩的事。”八阿哥做了個手勢指了指,道:“這事之前連一絲風聲也無,八成和那一位脫不了關係。以那一位的手段,索額圖恐怕難跳脫罪名。咱們先按兵不動,且瞧著吧。”
九阿哥一雙桃花眼褶褶生輝,道:“說到那一位,最近佟國維大人可是頻頻向八哥示好呢。雖說八哥在咱們兄弟中間是頂尖的,但四哥畢竟是佟貴妃名下,皇瑪嬤親自撫養的,又和太子走得近。不知佟家是打得什麼主意。”
八阿哥溫文爾雅的道:“佟大人國舅之尊,不論如何,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尤其是佟家簡在帝心。當初佟國綱戰死的時候,皇阿瑪覺得翰林院寫的祭文不夠真心實意,將翰林院諸人罵的罵、罰的罰,削去張英的禮部尚書之位,把楊宣貶去戍邊嗎,親自捉刀重新寫了一篇。“惟忠生勇,爾實兼之”,不是一般的讚譽呀。
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九弟。最近讓你門下的門人都收斂一點。太子心急上火,又發不出,說不定想發狠給索額圖拉幾個墊背的呢。”九阿哥斂起俊臉上掛著的笑容,揚聲喊道:“何順兒,給爺滾進來!最近爺門下誰要是惹事,不用別人動手,爺先收拾了他!”
太子因為索額圖被下獄的事情正在鬧心,焦躁不安的在毓慶宮走來走去。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來時,正看見一滴碎片,顯然太子摔了不少東西。十三阿哥明知故問的開口道:“喲,二哥正是發什麼火呢,總不會是不歡迎弟弟們來吧。”太子連忙走過來道:“還是你們兩個是好兄弟,想著來毓慶宮看我。只怕老大和老八他們,現在正在心裡偷笑吧。”
四阿哥冷著臉勸諫道:“二哥小心為上,知道的只當二哥心情不好,摔幾樣東西又值什麼。有心人恐怕又要在皇阿瑪面前添話,要說二哥因為索額圖的事情對皇阿瑪心存怨望了。”太子喊人進來收拾,坐下道:“好弟弟,你們兩個自然知道我對皇阿瑪一向孝順,可是我這心裡急的不得了。索額圖年紀不小了,天牢是什麼地方!我才把凌普派出去,讓去打點一下,可一時還是放心不下。”
十三阿哥道:“索額圖雖然被下獄,但畢竟還不曾定罪,皇阿瑪也還沒有旨意傳下,刑部的人不敢私自總手腳的。太子儘可放心。”太子道:“話是這樣說……”四阿哥放下茶杯,淡淡道:“索額圖不可能一直被這樣關著,當務之急是打聽清楚接下來是什麼章程,也好做出應對之策。會命何人主審,幾時開審?”
胤祥道:“對,四哥說的對!二哥還是讓人把凌普叫回來吧,現在何必再去招風頭。關鍵還是皇阿瑪心裡怎麼看索額圖的。”來毓慶宮的路上,十三阿哥和四阿哥都私下商議過了。索額圖這幾年行事愈發不著調,皇阿瑪心裡只怕是早有成見。索額圖雖是毫無預兆的一朝出事,但禍根卻埋下很久遠了。所以現在一點都不贊成太子派人為索額圖奔走,遂委婉開口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