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誰給你們受了委屈?”烏雲珠開口道:“皇上……”然後聲音哽咽,撲在順治懷裡哭了起來。順治不明所以,只好看向琬瀠。琬瀠也正在那帕子抹眼淚,道:“太后娘娘要把玄燁帶的慈寧宮養育。又有傳言說四阿哥要抱到皇后那裡呢。”
烏雲珠哭訴道:“兩個小阿哥是佟妹妹和臣妾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若是以後幾個月才見上一面,佟妹妹和臣妾可怎麼受得住?太后她老人家一片好心,臣妾和佟妹妹如何能推辭?只是心裡實在難受的緊了……”順治見兩人,一個很是傷心,哭得梨花帶雨,另一個故作倔強,不願流下眼淚,但是淚眼朦朧,又如何忍得住。心中十分惱恨,皇額娘當初為了讓朕饒了吉日格勒,答應以後玄燁由琬瀠撫養,這才多久,竟是以為朕忘了不成。可見皇額娘和朕說的話也做不得準的,以往恐怕也有矇騙朕的吧。那邊順治心裡鑽了牛角尖,陷入了對孝莊的信任危機。琬瀠又抽抽噎噎的道:“皇太后也是做人額孃的人,當初和皇上不能相見,也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情。難道這麼快就忘卻了嗎?如今又為何要同樣對待烏雲珠姐姐和我?”清朝一向標榜孝道,所以皇后、皇太后的諡號都是以孝字開頭的。若是普通的勳貴人家,老太太發話要親自教養孫子,就是兒子兒媳再不樂意,也得答應,否則一個孝字壓下來,就能叫人脫成皮。
但是有句話,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可見有些事情不在於事情本身的對錯,關鍵是要看做事情的人有沒有相應權利地位了。皇家就是個最看重權利的地方呀,其他一切孝悌禮儀都要先靠邊站。天家母子的親情,夾雜這太多的考量和算計。如今順治正忌憚這孝莊手中的權利,不服她對自己的一些約束,就是無事也要找到事情出來反抗孝莊,不然烏雲珠是怎麼進宮的呢?何況兩位愛妃楚楚可憐的在自己面前傷心,琬瀠的話又勾起了順治當年對孝莊的埋怨。順治決定這件事情一定不能妥協。而且也在皇后面前撂下話了,如果三阿哥和四阿哥被抱走了,自己可就在皇后面前丟了大臉了,這不是告訴皇后,自己不如皇額娘說話有用麼?順治對著琬瀠和烏雲珠勸慰一番,讓她們先回去,自己怒氣衝衝的去了慈寧宮。只是琬瀠看順治的背景,怎麼都有一股鬥志昂揚的味道,不像是受了委屈要去申辯的,倒像是受了氣的惡霸要去找回場子。琬瀠汗了一個,自己真能發散思維,怎麼不想順治為了反抗封建家長**,英勇的如同剛烈不屈的劉胡蘭和江姐?冷顫~~持續冷顫~~~
不知道順治和孝莊說了什麼,反正最後孝莊沒有再提起把玄燁帶到慈寧宮撫養的事情。孝莊把烏雲珠恨得咬牙切齒。她自然是知道,當時去乾清宮找順治有烏雲珠和琬瀠兩個。自己要把三阿哥抱走,佟貴妃著急也就罷了,那個女人竟然也跟去攙和,挑唆皇上和自己作對?不能再忍了,放任這樣下去,皇上和自己母子可就離了心了。過了一段時間,孝莊就搬到南苑休養。南苑在京城永定門外,是專供皇家冬天狩獵閱兵的地方。接著下了一道懿旨,以自己身體欠安為由,讓後宮妃嬪到南苑侍疾。琬瀠聽到這道懿旨,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直叫身邊服侍的侍女們都看得呆了,心中暗想,娘娘如此容貌,也怪不得皇上這些年這般寵愛。
好戲要開場了,不枉費自己特意拉著還在月子裡烏雲珠到乾清宮找順治,而不是等到順治到後宮的時候再向他哭訴。琬瀠揮了揮手,也不答話,讓傳信的小太監下去。反正這又沒有自己什麼事情,自己如今懷著孩子呢。這個朝代,雖然對孝道看得非常重要,但是一個婆婆要是不顧夫家的血脈,一意要懷著孩子的媳婦服侍,也多半是要被罵做不慈的,這項罪名也不小,宗族長輩定會干涉的。孝莊又不缺下人伺候,何況她的正經媳婦可是孃家人呢?就是她兒子的小老婆也多得是,輪不到自己身上。只是吉日格勒可能是提前得到了訊息,早幾天就開始稱病,呆在長春宮也不出門。這樣一來,作為僅次於皇后的皇貴妃,烏雲珠就不得不去南苑侍疾了。
順治皺著眉頭和琬瀠抱怨道:“皇額娘叫妃嬪去侍疾,偏偏皇后早不病晚不病,正趕著這個時候病了。烏雲珠還在月子地裡呢!”琬瀠道:“皇上莫急。這對烏雲珠姐姐來說,未必不是好事呢。”順治很疑惑,琬瀠繼續道:“如今外面的流言蜚語皇上也知道了,這宮中不敢議論,卻不是不知道,烏雲珠姐姐自然也肯定知道了。既然這樣,不如讓烏雲珠姐姐趁著這個機會出去避一避。烏雲珠姐姐人一向極好的,但也只有認識她的人才知道。如今也可以叫外面的人也知道姐姐的孝順,有了這個好名,自然就把流言壓下去了。況且,說是侍疾,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