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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瀠似笑非笑的道:“令公子沒有告訴你,他簽字畫押的供詞不只一份嗎?何況本宮的辦法自然不是隻有這一樣。但是本宮又不是為了和你結仇,那些不好的法子自然不會用出來。”納喇太醫聽了琬瀠的威脅,心中想道,尚榮是獨子,無論如何也要抱住他,看來免不了要做一回背主之人了。跪倒叩頭道:“娘娘有什麼地方用的到卑職,還請言明吧。卑職自當竭心盡力。”琬瀠道:“沒什麼。本宮聽說皇貴妃懷快要孕了。”納喇太醫不解,自己並沒有聽說皇貴妃懷孕的事情,而且以皇貴妃的身體狀況來看,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什麼叫做“快要”懷孕了。琬瀠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道:“你會明白的。楊太醫是個識時務的人,納喇太醫不妨跟他學學。好了,本宮鳳體安康,你退下吧。”
納喇太醫很快就知道羲貴妃為什麼這麼說了,因為不久之後,太醫院的高太醫在給皇貴妃請脈的時候診出皇貴妃有孕。納喇太醫也被順治召去請脈。納喇太醫感受著手下艱澀凝固的脈象,知道皇貴妃已是沉痾難愈。起身回到:“皇貴妃娘娘確實已有身孕。”烏雲珠躺在床上,雙手顫抖的撫摸這小腹。孩子,自己又有了一個孩子。納喇太醫又道:“皇貴妃娘娘身體虛弱,須得小心調養,方可保全母子平安。”
高太醫也道:“娘娘似在月子裡憂勞過度,因而落下了病根。這月子地裡的病最難根治,但有一個法子卻是十分有用。就是再坐胎一次,然後在月子裡好生調養,方能絕了以前的病根。”又道:“卑職曾為羲貴妃請脈,貴妃娘娘長年服用四物湯,可見這身體如何,還是須得細細將養才是。皇貴妃若能配合卑職等人用藥,雖不敢說恢復以往的程度,最起碼平安生產卻是無礙的。”順治問納喇太醫:“高太醫所言,可是如此?”納喇太醫道:“高太醫專精婦人養生,所言甚是。”烏雲珠和順治都是大喜,連聲賞賜。烏雲珠喜不自勝,一掃前幾日的鬱積。對著自己肚子言語,額娘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額娘也會好好的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和你那可憐的哥哥一樣的。
幾天後,慈寧宮裡,看著前來請安的烏雲珠,孝莊的心裡也別有一番打算。其實自己根本沒想到,烏雲珠那樣病歪歪的身子,竟然能再次懷上。不過這個孩子肯定是皇上的,不會再有什麼風言風語了。想到上次的風波,孝莊的眼淚閃過一抹厭惡。烏雲珠一直在注意孝莊,看到這個一閃而過的眼神,心裡一跳。孝莊很快壓下情緒。烏雲珠雖然懷上了,但是未必能生下來。就是生了下來,也未必能養得大。看她那身板,估計也沒多少活頭了。還是要利用她讓佟家的那個丫頭失寵才好。
前一階段,因為那個妄想反清復明的鄭成功,自己提心吊膽,也顧不上去找佟琬瀠的麻煩,如今可是要借烏雲珠懷孕的事情,好好動作一番。烏雲珠也覺得,這個孩子若想平安生下,須得借太后的力。而且推測太后應該不會喜歡羲貴妃。畢竟羲貴妃自父親過世以後,留了心結,常年不來慈寧宮請安。雖然皇上下令不許亂傳,也只說是羲貴妃身體不適,怕給太后娘娘過了病氣,故而免了請安。底下的宮人也礙於羲貴妃的威勢不敢亂傳。但是事實如何,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所以開口道:“奴婢如今懷了身子,有不少人很不高興。羲貴妃更是與奴婢生分不少,奴婢心中實在惶恐不安。”
孝莊心裡冷笑,都位居皇貴妃了,還成日一口一個奴婢,可見就是個奴婢相。婢做妻妾,怎麼也改不了一副小家子氣。烏雲珠也是容貌出挑,惹人憐惜,只是通身氣派和景仁宮那位差的遠了。縱使自己不喜歡佟琬瀠,也不得不承認,滿洲大姓出來的女孩子,確實教養的極好。玄燁也被她養的很出色,身子壯實不說,還十分伶俐,貴氣天成。更難得的是,幾乎隔幾天就來給自己請安。怎麼看都是儲君的最好人選。當然,要是沒了佟琬瀠就更好了。
不過烏雲珠和佟琬瀠有隙,自己還是很樂意看到的。面上越發慈愛的道:“胡說!她只不過是貴妃,而你已是皇貴妃之尊,她見了你,還要行禮呢。”其實孝莊也知道,佟琬瀠肯定是不會給烏雲珠行禮的。又道:“這皇后身子不好,在長春宮靜養。宮務本來應該交給你的。只是你也是個身子弱的,這才輪到羲貴妃頭上。她是不是有什麼苛待你的地方,你現在說出來,哀家立馬替你做主。”烏雲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