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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尤殿不單幫著辦全了手續留國外了,連官司也給消了,所以這事大師兄是自願……”

無論如何,是大師兄自己先放棄了話劇,選擇了母親。

不等蘇然說完,田籮撒了腿就往外頭衝,也不管蘇然在後頭瞎嚷嚷。

心裡有酸酸的東西,咕嚕咕嚕的往外冒,順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那個彆扭的小人精。既然看得出她自以為是的小伎倆,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懷疑與厭倦?還依然裝得一片天真地,做足了撒嬌祈求的戲碼,無非因著知道她就受不了這出。他是擺明了的,對她的佔有慾,卻仍是選擇了低頭。

努力穿過橫跨的花圃和草坪,終於在輔路即將結束的盡頭,看到了黑色奧迪白亮的大燈。來不及細想,田籮一個健步跨出去,就聽到了刺耳的剎車聲。

司機驚魂未定,罵罵咧咧的從駕駛座上下來,一看是田籮,罵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半晌才衝上前來,急急忙忙擦著汗問傷著了沒,撞到了沒。此時後座的門開了,白瓷人般的尤殿,白著一張小臉衝了下來,田籮喘著氣,任司機怎麼問,愣是沒吭聲,此刻一見著尤殿,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立刻又開始翻騰。

尤殿一見她這架勢,原本要上前的步子便停住了。冷著一張小臉,隔著推開的車門衝她說:“怎麼,連命都不要了,來替你心愛的大師兄討公道?”

田籮沒回答,大顆的淚珠,滾過田籮的臉頰。

司機一見這架勢,立馬非常識趣地關好駕駛座的車門,沿著花圃走開了。好在圖書館早已經關門,如今人流散得差不多了,車子停在輔路中間堵著,後頭也沒有車子經過。

田籮不回答,尤殿便眯了眼:“不用裝可憐,我也會承認。沒錯,大師兄是我害成那樣的,話劇是我故意破壞不讓演的!”

田籮便抿了唇,掛著眼淚點點頭。

尤殿依然隔著車門,看她點頭,便說:“田籮,你以為你是誰。你當真以為我是怕你生氣才躲著不上你的家教課呢?!我是看著你試探人的蠢樣生氣,才故意不上家教的。”

田籮繼續點頭。

“我等著你哭著求著向我道歉呢。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我不同意,你逃的掉麼?”

田籮依然點頭。

“你生我氣?”話鋒突然一轉,語氣更冷。

田籮趕緊搖了搖頭。

“哼”一聲冷哼,帶著不屑。“你當然沒有資格生氣。你不過就是我的保姆。我要你答應,這一輩子,你都不會生我的氣。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永遠都不會!”

田籮又點頭。

這一次語調稍稍透出了滿意:“你如果不乖,我就把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折磨得求生不得。”

這一次,田籮沒有點頭。

於是剛剛放緩的語氣,又立刻嚴厲起來:“你啞巴麼?我要你回答!”

田籮依然沒有點頭,她只是掛著淚,向前邁了三大步,隔著敞開的車門,從這一端,伸出手,捧起瓷白人兒漂亮的小臉蛋, “啵”的一聲落下響亮的一個吻。在他耳際,輕飄飄的飄過一句:“對不起。”

剛剛還在鬧著彆扭的瓷白的人兒頓時僵硬,耳際逐漸浮起可疑的紅雲,看得田籮也突然一陣羞怯,剛要放開手,他卻一把抓住,似反應過來了一般,睜大了眼,緊緊盯著田籮:“姐,答應我。”手上的力道很大,語氣卻多了一絲耍賴般的撒嬌。

田籮最吃不得他這一套,立刻軟了下來,靠在他的耳邊,柔得掐得出水一般:“恩。答應你。從前,以後,都不會生你的氣。”

……

那是17歲的田籮,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尤公子的強烈佔有慾。也便是從那一天開始,大家喜愛的田籮學姐,也變成了“尤殿的田籮”。田籮素來萬人親和的形象,也因著尤殿公子氣焰的影響,逐步被歸類成為不可觸碰的“尤公子那一群”。

(15)

“姐,聽說你最近在談戀愛?”有低低的笑聲,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彷彿聽見什麼幽默笑話一般抑制不住。

田籮原本只是漫不經心地用脖子夾著手機,眼睛盯著顯示器,兩手正忙碌地打著檔案。一聽這聲音,突地就一顫,手機險些滑下來。

“尤殿!你從日本回來了?”田籮一手扶穩手機,乾脆停下打了一半的檔案,站起身往員工休息區去。

“昨天剛回來。”尤殿的聲音,惰懶中夾著性感,很是誘人:“看來我不在的日子,你倒是過得愈發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