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安靖王爺突然出現,他望著跪在地上,充滿恨意的楊一。“你是楊奕吧?”
“哼!”他怒哼,算是預設。
“如果你不是被恨意矇蔽了雙眼,就該看出真相了,楊奕。”他沉重地說,繼而轉向幾位年輕人吩咐,“你們退下,讓我和他單獨談談。”
“爹!”
“不要緊,他的武功已經被我廢了。”馨平公主道:“走吧!”
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侯天兒望著楊一,再望向安靖王爺,然後望向李齊,來來回回看了幾遍,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李齊將她拉起,才離開。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要辯解?反正我是階下囚了,就如當年一樣,你可以殺了我!”
“楊奕,當年我奉命剿滅飛龍寨,我給了你們時間解散、另謀出路,是你執迷不悟硬要和官兵對戰,我自認對飛龍寨已經仁至義盡。”
“包括殺了我那年僅五歲的兒子?!”
“我沒有殺他!”安靖王爺沉痛地喊。
“說謊!他是你殺的。”
“楊奕,你可曾仔細看過李齊的容貌?”
楊奕一愣,隨即蹙眉,緊接著不敢置信的瞠大眼。
“不可能!”
“是的,楊奕,就是你想的那樣。”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拚命的搖頭。
安靖王爺望著他,無語。
楊奕充斥著恨意的表情緩緩改變,“怎麼可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當年你們的頑強令皇上大怒,便下了道不留活口的聖旨,當時因為我兒子病危,皇上便將這任務交由他人執行,我兒子病逝後,我才得知這訊息,於是我就蒙面想趕到飛龍寨通風報信,期望多少救得幾條性命,可惜我還是慢了一步,在寨外遇到帶著令郎逃出的尊夫人,她請求我將令郎帶定後便傷重不治,我看到令郎,想到自己剛病逝的兒子,便將他帶走。”
“你把我兒子救走……”楊奕心中充滿了懊悔、痛苦、自厭,他頹然的跌坐在地上,久久才又開口,“這件事……他不知道嗎?”
“這件事只有我知道。”
楊奕訝異不已,“王妃她……”
“王妃她當時受到喪子的刺激,大病一場,醒來後已經不記得兒子過世的事,把你兒子當成李齊,至於他……或許因為年紀小,也沒有記憶,由於我兒子死亡的事只有我以及王妃知曉,所以在偷偷埋了我兒子後,我就將你兒子當成李齊撫養長大。”
“我竟然……竟然差點親手殺了……我竟然……”這難以置信的真相讓他痛苦不已。
“沒錯,楊奕,六年前,你差點就殺了自己的兒子!”
時序進入夏季,晴空萬里,豔陽高照。
因為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段文希在上個月便已離開王府,至於韓允,他本來就是李齊的主治大夫,所以在李齊“尚未”痊癒前,當然不能離開。
在楊一的事解決之後——雖然不知道安靖王爺是怎麼解決的,不過總算解決了——李齊認為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裝病,可以公佈自己痊癒的事了。
“是這樣嗎?我倒認為你是想帶侯天兒出門玩一玩,才是真的。”韓允一聽完他的打算,便嘲弄地說:“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比較好,免得後患無窮。”
“怎麼說?”
“你痊癒之後,嫁給你的人就不用怕會守寡,全長安城的千金小姐們那麼多,你想王府的門檻會不會被踏壞?”
“我已經有天兒了。”
“話是沒錯,但人家可不一定會因此就打退堂鼓,而當王妃看見有這麼多門當戶對的物件可挑選時,你認為她不會心生動搖嗎?”
李齊一頓,這的確不無可能。
韓允瞧了他的表情一眼,繼續道:“最好等到你和侯天兒的事穩定了,也就是兩人成了親,生了幾隻小猴子之後,你再慢慢的痊癒吧!”
“可是我想帶天兒去參加皇上的賜宴。”
“那還不簡單,反正在過去,夏季是一年當中你身體狀況最好的季節,不若春秋早晚溫差大,也沒有冬季的天寒地凍來讓你三不五時的染個風寒、咳嗽,所以這時候偶爾到外頭走走並不奇怪,不是嗎?不過只是『偶爾』太頻繁仍會令人起疑心的。”
因此,李齊只好繼續裝病。
這日,侯天兒閒得發慌,獨自窩在樹上乘涼。
李齊痊癒之後,她能做的事就很少了,而自從王爺夫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