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這次,我的腦袋,將會被敲得稀巴爛。
在被他抓住時,我的身子是向前猛進的,可是因為忽然的阻力,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猛倒去。
接著,我的屁股便重重地坐在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上。
說是奇形怪狀,也不盡然。
那東西更像是一顆球型。
但是,球面一點也不光滑。有個很高的凸起,像是骨頭。
而在那高高的凸起下方,是一個洞。
在那高高的凸起上方,是兩個洞。
我仔細地想了想,忽然醒悟,那是一個人的臉!
並且還是雲易風的臉!
其實,我寒食色膽子是很小的。
所以,被這麼一嚇,加上猛得一坐,我不小心就放了一個屁。
是的,我坐在雲易風的臉上放了一個屁。
意識到這點,我趕緊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戰戰兢兢地一看,卻發覺,雲易風雙眼緊閉,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
究竟是被我的肥屁股給坐暈的,還是被我的屁給臭暈的,這是個問題。
於是,我便一手托腮,認真地思考。
但是,只思考了三秒鐘,我就拔腿走了——那味道,實在是太鮮活了,連自己都受不了。
出門,趕緊向左拐——我記得那是去大廳的路。
但沒跑幾步,就遇上熟人了。
我看見喬幫主帶著自己的手下來了。
就像是窮苦勞動人民遇上了解放軍,我趕緊撲過去,道:“幫主啊,你終於出現了!”
喬幫主看了我一眼,道:“快出去吧,童遙受傷了。”
我心猛得一跳,趕緊向著大廳奔去。
此刻,大廳中燈光大亮,音樂也停止了,地上散落著玻璃碎片,還有滴滴血跡。
一群混混正被警察叔叔押著,蹲在地上,伏法認罪。
而我一眼就看見,中間的沙發上,柴柴和耳釘弟弟正圍著一個血人——童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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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頓時一窒,忙衝過去,急問道:“怎麼回事?是被誰打?他嫌自己命太長還是雞雞太長,我兩樣都幫他一起滅了!”
童遙猛地抬頭,那雙因失血過多而略有些迷離的眼睛,在看見我的那一刻,忽然爆發出一道精光,緊接著,像是瞬間釋放完力量似的,散淡了,安寧了,放心了。
我將耳釘弟弟擠到一旁,仔細檢視童遙的傷勢。
傷口在髮際線處,挺深的一道口子,血汩汩地直往外冒。
因為工作的關係,平時也是見慣了各種血肉模糊的傷口,再猙獰再恐怖,也是習以為常。
但是,當傷口出現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時,我的眼睛,還是有微微的刺痛。
“怎麼不去醫院?”我皺眉:“難不成要看著他把血流盡嗎?”
“拉不走他,”柴柴語氣中帶著氣惱的無奈:“他一定要看著你平安出來才肯走。”
“我好得很,走,快去醫院!”我忙和柴柴一起把童遙給扶上耳釘弟弟的車。
耳釘弟弟也是夠義氣的,一路上火急火燎的,連闖了三個紅燈,終於在五分鐘內將童遙送到了醫院中。
止血,縫針,打破傷風針,又去照片,弄到半夜,終於確定童遙沒什麼大礙。
但因為失血過多,童遙躺在病床上睡熟了。
我揪著耳釘弟弟的耳朵,拉著他來到病房外,斂眸逼問道:“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打的童遙?”
耳釘弟弟痛得嘴都歪了,忙求饒:“姐姐,你輕些,我耳朵都快要被揪下來了。”
反正威懾的作用已經達到了,我便放開了手。
“事情是這樣的,”耳釘弟弟揉揉紅腫的耳朵,慢悠悠地說道:“那酒吧我只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另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則是屬於東區大哥雲哥的。今天酒吧第一天開張,他自然也是帶著手下來捧場。誰知,那西區的大刀和雲哥一向有間隙,今晚故意要來挑釁尋事。姐姐你一定很奇怪,他們關係為什麼會這麼僵呢?這說來話長了……啊,痛!”
“痛就撿重點說!”我氣得差點將他的耳朵給擰下來:“你是故意在耍我是吧?”
黃金棍下出好人,耳釘弟弟這次徹底學乖了,他委屈地垂垂頭,道:“姐姐,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是童哥囑咐我不能告訴你的。”
“放心,我一定會裝作不知道的。”我寬慰道。
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