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承認了。
童遙瞬間感覺到一股怒火衝上自己的腦子,燒得他想要毀了溫撫寞。
他舉起拳頭,向著溫撫寞揮去。
重重的一拳,聚集了童遙全部的怒火,全部的後悔,全部的痛恨。
他以為溫撫寞是真心愛寒食色的,所以他沒有去爭,沒有去奪,他拼命想要讓他們倆和好。
可不是的,溫撫寞只不過是將寒食色當成替身。
他居然將自己最喜歡的女人當成安馨的替身!!!
他居然這麼傷害了她。
溫撫寞,他根本就無法給與寒食色幸福。
童遙的那一拳,直接將溫撫寞打倒在地,他那冰白的嘴角,浸出了殷紅。
“溫撫寞,從今之後,你不再是我的朋友。”童遙一字一句地對著地上的溫撫寞道:“從今之後,寒食色由我來保護。”
說完,他大跨步走了出去,沒有再回過頭。
在那一瞬,童遙決定,這輩子,他會守在寒食色身邊,一直守護著她。
可是,有一點他沒有料到:溫撫寞走了,而寒食色的心,也走了。
在痛苦了半年之後,寒食色似乎終於振作了起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她再也沒有提起過溫撫寞,像是她生命中,從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可是這樣的態度,恰恰說明了,她在記著溫撫寞,無時無刻不在記著他。
童遙默默地等待著,他想,總有一天,她會真正恢復過來的。
為了逗寒食色開心,童遙時常費盡心思為她找尋一些小東西,時常陪她吃飯,時常陪她出去玩。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童遙發現,自己陷得越來越深了。
藤蔓,牢牢地糾纏住他的心,越縛越緊,他的身體都快要脹裂開。
很多時候,他都想要衝動地抱住寒食色,將她揉進懷中,告訴她,他愛她。
寒食色21歲生日那天,因為柴柴有事不能到,童遙便陪她玩了一天。
那天,寒食色的興致很高,甚至可以說,高得異常,走了一天,她也沒有勞累的跡象。
到了晚上,寒食色硬拉著童遙進了一間酒吧中,並不顧童遙的勸阻,喝了許多的酒。
她就酒量並不太好,沒多久,就徹底地醉了,不停地傻笑。
“來,我送你回去。”童謠說著就要扶起她。
但寒食色卻伸出手指,晃了晃,然後,她忽然問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你生日。”看她搖搖晃晃的,童遙不敢放手,只能扶住她的腰。
“是啊,”寒食色重複著:“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溫撫寞在哪裡?”
聞言,童遙心中一窒。
寒食色抬眼看了看酒吧,再次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帶你來這裡嗎?”
童遙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寒食色已經醉了,她根本就不是在和他說話,她不過是在自言自語。
“因為,”寒食色的眼中,忽然湧起了淡淡的傷:“那天,溫撫寞就坐在這裡陪安馨,他就坐在這個位置上,抱著……安馨……沒錯,他就坐在這裡,一直陪著她……而我,卻在冷飲店外,等了他一晚上,可是他都沒有出現,一直沒有……”
寒食色將下巴抵在吧檯上,這是她習慣性的姿勢。
童遙很清楚,因為他一直在觀察著她,因為他一直在戀著她。
童遙的手,撫上了寒食色的背脊,他輕聲道:“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