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至少這段時間有你陪著我……你會陪著我吧?”
唐可可低垂著頭頷首,說不出話來。
揉揉她的發,北堂顓頊也不再說話,心底有股複雜的情緒翻攪著,亂了他所有的心緒。
屋簷上的四道人影目送著他們離去,好一會兒,東方休閻才開口。
“冷冷,為什麼你不告訴北堂,內力暫不恢復的效用其實很短,只消睡上一覺,內力就會恢復?”
“哦,我沒想到。”駱冷冷眨眨眼,無辜的說。
“是嗎?我看你故意騙他才是真的。”西門彥廷一點也不相信。
“那又如何?”駱冷冷輕笑,算是承認了。
“不如何啊!看來你耳濡目染,學了東方不少壞心眼。”西門彥廷露出一個微笑。“東方,為什麼你不告訴北堂,有人買他的命呢?”
“呵呵……我忘了。”東方休閻輕笑。
“你們夫妻倆還真是……”西門彥廷搖頭。
“說我們,那你明知道幹麼不自己告沂他?”駱冷冷斜睨著他。
“我也忘了。”西門彥廷淡漠的說。
“哈!”駱冷冷嗤笑。
“我搞不懂。”傅巧盈疑惑的低喃。
“哪裡不懂?”西門彥廷望向妻子,冷漠的眼神添進一絲柔情。
“你們練武的人不是最在乎那些內力武功的嗎?為什麼北堂不想恢復呢?”
“北堂不是不想恢復,那只是他的一個計謀。”
“計謀?他要對付唐姑娘嗎?”
“沒錯,他是要‘對付’唐可可。”東方休閻笑道。
“嗄?為什麼?”傅巧盈更疑惑了。
“西門,這為什麼還是留給你解釋吧!我們夫妻倆要回客棧睡覺了。”東方休閻暖昧的說,緊接著便攬著駱冷冷飛身離去。
“彥廷,”傅巧盈輕喚,臉頰染上兩朵紅雲。“你不用解釋了啦!我知道你們指的,對付,是什麼意思了。”
西門彥廷訝異的揚眉,看見她臉頰上的嫣紅時,露出一抹邪笑。
他故意低頭在她耳邊低哺,“真的不要我解釋的清楚一點?”
熱氣吹拂在她敏感的耳上,讓她的臉更燙了,連心跳都失了速。
“你要像上次那樣‘解釋’嗎?” “你說呢?”西門彥廷一笑,抱起傅巧盈飛身迴轉客棧。
是她害了他。
偏頭望向沉睡的北堂顓頊,唐可可心中萬分酸楚。
如果他不是她的命定之人,那為什麼自己的心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復活了?如果他是她的命定之人,又為什麼他因為要破她的身而命在旦夕?就像她的前兩任夫婿般。
或者……這無關命定與否,她就是……凡是隻要接近她的男人就不會有好下場,只因為她是天女轉世,老天硬是要她歸天……
嘲諷的低笑,呵,天女,從得知這件事開始,她頭一次對自己這層天女轉世的身份感到怨恨。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唐可可語帶哽咽。專注的凝望著他的臉,像要將他刻劃人心版……
嗯?唐可可微微一愣,旋即更認真的審視著他,他的臉色怎麼變得像往常一樣紅潤,一點也不像中了毒又受了內傷、命在旦夕的人?! 疑惑的種子開始發芽,她立即把他的脈,結果讓她忍不住蹙了眉。
他根本沒中毒,也沒有失去內力,他竟敢騙她……
等一下,之前他的確是中了毒,內傷也頗重,她並沒有弄錯,可是為什麼現在卻不僅解了毒,內傷也復原了?
難道他有解藥?只有這個可能,要不然如何解釋?
也許他只是沒來得及告訴她,不是故意要欺騙她,她不該這麼早下定論,等他醒來,一定會讓她知道的
直到快午時,北堂顓頊才醒了過來。
望著棲身的山洞,老天,難怪他覺得全身痠痛,原來他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睡了整個晚上……加早上。
唐可可人呢?該不會拋棄他這“命在旦夕”的人在這山洞裡自生自滅吧?
鼻間聞到一股烤肉香,嘴角露出一抹自負的笑。以他的魅力,怎麼可能會有女人拋棄他呢?
起身走出山洞外,便看到唐可可盤腿坐在地上,她的身前不就是隻放在火堆上烤得香噴噴的野雁嗎?
“你覺得怎樣?”唐可可聞聲回頭,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便又轉頭照顧她的烤肉。
“暫時死不了。”北堂顓頊佯裝虛弱,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