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股彷彿沉積了千萬年陰厲怨恨之氣撲面而來,他隨手便打出一個僅容兩人站立的防護罩,將夏洛拉到自己身畔。
夏洛看著這不管時機還是靈氣濃度以及防禦力都精準到巔峰的密密環繞著自己的防護罩只覺額頭青筋直跳,氣得胃都疼了,腦中想也沒想,便抬起右腳就朝著韓煜的膝彎狠狠踹過去。
她就知道,這男人不靠譜,正常不正常的時候都得給你抽風幾下!這種時候,用得著打防護罩嗎,用得著消耗大量靈力嗎?
要知道,韓煜的靈力雖不是完全被封,能隨心所欲施展的卻也不足千分之一, 隨意解封丹田之內龐大的靈息,雖不至於消減壽命,事後卻一樣要讓他承受血魈魔體崩裂之苦。
韓煜被她狠狠踹了一腳,身形動都未動一下,只是攬住她的腰,挑眉道:“以二月初二陰煞極重之日孕育的山茶花為引承載陰魂,以罪孽深重之人的熱血為花肥滋養戾氣,再以純淨正統的烈陽之息中和遮掩,確實有些意思。”
夏洛心神一凜,也頋不得跟他計較便回身看去,房間內血腥恐怖的場景瞬間入目,讓她的瞳孔下意識地一陣緊縮。
只見神志清醒的傅晴晴被無數溼黏的頭髮綁縛在床上,素顏的臉上涕淚橫流; 因為恐懼和驚慌而猙獰扭曲,那樣子簡直比厲鬼更可怕三分。
傅晴晴的床邊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長髮披散,面色蒼白如雪,雙唇卻豔紅欲滴。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傅晴晴悽聲慘叫的模樣,神情愉悅,彷彿是在欣賞一件極好玩的藝術品,看到興奮處,還咧開嘴哈哈大笑。
女子其實長得很美,柳眉杏眼,小巧的瓜子臉,哪怕襯著癲狂的神情、詭異的臉色,都無法掩蓋她曾經的美麗與嬌豔。
可是,當她發狂般笑起來時,血紅的長舌忽然吐出來,垂在白森森的牙齒上, 一雙不笑也含情脈脈的杏眼驟然泛白暴起,滿臉血淚,嘎嘎作響,那副模樣實在無法用恐怖二字來形容。
夏洛從回來後便已見慣了鬼怪,再不會如第一次被突如其來的鬼怪嚇到時那般抑制不住地尖叫,更不會因為心悸腿軟而跌倒在韓煜懷中。
只是這種場景,無論見了多少次,都不可能習以為常。
她真搞不懂,同樣是人,同樣是死後元神出竅執念不散所化成的鬼魂,為什麼這個世界的鬼就非得長得如此陰森恐怖呢?
就在這時,那鬼怪忽然抬起頭,如死魚眼般鼓起的通紅雙目瞪著他們,神色中充滿了怨恨,用嘶啞的聲音低吼:“你們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阻礙我?尤其是你!”
女鬼雙目猛地看向韓煜,“若不是你多嘴讓她產生了忌憚,我一定能好好地一夜一夜地摧殘她,直到她受盡折磨,楕神錯亂,再一點點弄死她!”
韓煜微微一笑,道:“一來,你是鬼,我是獵鬼的,你的仇恨與我何干。二來, 我是守法公民,還等著領證成親,殺人犯法的事自然是不會幹的。三來嘛,我女朋友先接受了這位傅小姐的委託,拿人錢財,多少也得替她消點兒災。”
夏洛望向面不改色、胡言亂語的男人,嘴角抽搐——還守法公民?你要是守法公民,本?拉登都去修五角大樓了!
“啊啊——我殺了你!”女鬼身體猛地一個瞬移,狠狠撲過來,只聽砰的一聲, 毫無意外地被彈開去,跌倒在床上,滾落到傅晴晴身邊。
傅晴晴大喜過望,扯著嗓子大聲喊叫:“夏洛夏洛,快救我!你要多少錢,多 少錢都可以!我爺爺是傅氏集團的董事,只要你們殺了這個女人,想要什麼,我通通給你們!”
五
女鬼一個縱身從床上躍起,冰涼的雙手狠狠地掐住傅晴啃的脖子,嘎嘎笑道:“傅晴晴,你這個賤女人,我發過誓,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血債血償,哈哈……” 女鬼用難聽的聲音笑了幾下,忽然猛地低下頭去,白森森的牙齒狠狠地咬在傅晴晴鼻頭上,然後嘎嘣一聲,便將她的鼻子咬去。
“啊啊啊啊——”淒厲的慘叫聲在房中響起,伴隨著四濺的鮮血。
女鬼仿如聽到了最美妙的仙樂,長長的舌頭吐出來卻無法隨意控制,對此她也毫不在意,而是用長長的指尖托起舌苔,將嘴角的鮮血舔了個遍。
“嗚嗚嗚……你究竟是誰?〃傅晴晴終於忍不住哭泣哀求,“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要什麼我通通可以給你,只要你饒過我!饒過我!〃
女鬼扯起她的一隻手,彷彿覺得好玩般將它折成四折,又如絞鉛絲般扭在—起。
傅晴晴再次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因為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