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迪的位置嗎?
無論在商業上、在情場上,他都能叱�風雲、唿風喚雨。但是對秋晨,對她一切都 沒用嗎?她忘不了倫迪嗎?他像是個失意者的想。
轉過頭,他需要幾秒平息情緒。
在秋晨單純的思考迴路里,倫迪佔據的位置很恰好,他是個典型的好情人,但秋晨 卻把他定位在類似“父親”的位置上。她敬愛他,甚至有點崇拜他。
所以,她認為他是個君子,實是再正常也不過了。
可惜人類的心靈是無法直接相通的。他認為她忘不了倫迪;她認為他不可能愛女人 。
幾秒之中,他可以暫時撫平表面的情緒,他一向如此;但內心,內心!他卻不知要 花多久,幾天、幾年、抑或永生,才能平他相思之苦?而他也不知如何去平?因這感情 對他而言,是初認的陌生!
“既然你還記得我請你參加舞會的事,”他以平穩的聲調說著,誰知他的心正在淌 血!“那也請答應我擅自的決定。我想,你大概沒禮服吧?”
她想起她櫃裡的衣服,不多,幾件襯衫、幾件T恤、幾件夾克、幾件裙子及牛仔褲 。除此之外,她的衣櫃空空盪盪,滿櫃子的衣服對她而言,是一個夢,但卻是她不想追 求的夢。
“沒有。”她搖搖頭,不明白他的含意。
“那好。”他拉她走向屋內,“我聘了幾位服裝及造型設計師來,替你我設計一整 體樣式搭配的禮服。”
“不必麻煩你,”她停下腳步,“禮服我自己可以想辦法。”
“不,”他直視她,“既然是我要求你當我的舞伴,一切都該由我來打點,這才合 乎禮儀之道。”
見她欲開口,他伸手封住她的嘴,“就算是我答謝你吧!”
他拉著她走進屋內,將她交給了一�設計師。
“少爺,”奶媽打斷了他的冥思,“老實跟我說,你覺得那位小姐很可愛吧?”奶 媽有意無意地沾著了邊。
“問這個幹什麼?”他裝成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是沒什麼,但我很喜歡她。從以前起,我就一直想要一個女兒。尤其是像她那樣 的輕靈、秀巧。”
“聽你的口氣,好像她不是個凡人似的,倒像是從天上落下來的。”
“差不多,”奶媽疼惜的笑笑,“我倒希望那位安琪兒是由我撫養長大的。”
狄克一句話也沒說,但他十分不願談她。
“她的父母是誰?”奶媽突問。
“她是孤兒,沒有母親;父親大概也杳然了。”
“孤兒?那是誰把她教化成如此的亭亭玉立?總不可能是孤兒院吧?據我所知,育 幼院通常連孩子的飲食都無法照顧了,更別說教育。有許多人才就因此而被埋沒呢!” 奶媽有點惋惜的說。
“她小的時候,也曾在孤兒院待過一段時間,後來由我們HMB的老前輩把她教養成 人。所以,她現在也是HMB的一員,和我一同偵察『黑天使』的案件。”
“真可憐!”奶媽又露出了她的婦人之仁。
“好了,奶媽。我也得進去為明天的舞會準備了。”
在設計室裡,秋晨被那些服裝設計師搞得團團轉。一會兒量身、一會兒配色;又要 她選花樣、選圖案。而她對這些事是一竅不通的。
雖然她也會跳華爾滋,但她不是為了參加舞會才去學的,而是那三拍子舞步的優雅 、輕靈,吸引她前去一探究竟。尤其是“藍色多瑙河”的圓美舞步,更是令她陶然其中 。
從小到大,她從未參加過舞會。並不是沒機會,而是她不愛舞宴上的那種氣氛。浮 華、奢侈,表面上相敬如賓,其實暗地裡勾心鬥角。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空氣,她沒興 趣去吸。她常覺得那種舞會,破壞了華爾滋優美的本質,就像是把一座美好的藝術品,拿到垃圾堆裡擺置一樣!
老實說,她並不想去參加晚會,甚至有點害怕,因為她從未親身經歷那種場面。只 是為了賭口氣,才在狄克的激將法中答應。說真的,她現在開始恨起自己不服輸的個性 了。
“好了,小姐,明晚之前我們就可以把衣裳趕製出來了。”
“謝謝你們。”她點點頭。
出了房門,她才讓自己的雙肩垮下。
唉!足足挺了兩個小時的背部,現在痠痛不已。頸子、肩膀、嵴椎,無處不痛,甚 至還有已經麻痺沒感覺的。老天!難道他們上流社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