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遞給魯肅,解釋說道:“憑著這個令牌,可以將揚州一地甄家、諸葛家兩家所有力量調集起來,子敬慎用之……”
第一百四四章:悄然至,初見劉繇
七月裡。夏日炎炎,太陽如同一個火爐,炙烤著大地。七月的南方雖然進入了雨水繁多的季節,只是徐南與揚州一地卻鮮有下雨,尚幸河流眾多,交叉縱橫間,滋潤了兩地大部分的田地,仍舊有著一些地方,大地龜裂,一道道裂縫觸目驚心。
下邳境內,洪澤湖算得上是一個不小的湖泊,雖然沒有八百里之巨,卻也養著一方百姓。此時湖中,一葉小舟翩然其上。
“先生,主公讓我等去揚州,如今我們已經在這裡呆了兩天了,這不是……”小舟上面,管亥粗著聲音抱怨著,偶然瞄見魯肅飄過來的眼光,頓時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也是難怪,東漢年間,北人善馬,南人善水,讓他一個北方大漢停在這四面環水的小舟之上,沒有暈船,已經是萬幸了。原本,依著管亥的意思,幾人喬裝打扮騎馬去往揚州,既快又好,只是被魯肅給壓了下來,結果在這洪澤湖上,一停就是兩日。
“炳元可是對我留在此處有何意見?若是有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我可是很講道理的。”魯肅看著管亥,忽地一聲笑了。
唇紅齒白不假,在管亥眼中,卻好似忽然變作什麼鬼物,嚇得管亥渾身就是一個激靈。對於魯肅,原本管亥是很看不起的,一個二十左右的文士,在他眼中是那麼的弱不禁風,一拳就可以打倒,只是心思之毒辣,在管亥吃過兩次虧之後,再也不敢小瞧這個一身儒雅的文士。
“呃……沒……沒有……”只兩個字,剛一開口,舌頭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打結。
“噗……”坐在一邊,正苦忍著笑的許褚,噗的一聲,將剛剛喝進口中的水給噴了出來,原本就黑黝的臉龐,給憋悶的通紅。
許褚也身在船上,足以可見,諸葛瑾對於魯肅的重視程度。三國後期,周瑜亡故之後,魯肅便一肩挑起了東吳的大梁,其人的戰略眼光、心胸氣量,均非常人可以比擬。對於劉繇,諸葛瑾並不怎麼放心,若是因為他損失了魯肅,諸葛瑾自然不願意,便將許褚也給派了過來,有著許褚、管亥二將,再加上這麼多年來諸葛家暗中發展的勢力,諸葛瑾才算是放心讓魯肅出行,出使劉繇。
“好了,划船吧,你們要知道,既然是出使揚州,自然不能讓陶謙知道,我們在徐州境內,絕對不能匆忙,在此停留兩日,便是這個原因,只要出了徐州邊界,沿江而下,不需多久便可到達曲阿,比起陸路,要快捷上許多。”對著二人,魯肅也很無奈,不單是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還要讓兩人聽話,如今他好似成了兩人的保姆一般。
“好哩!”管亥聽了,一躍而起,衝著奔到船尾處,吩咐船艄划船。
淮河,作為中國南北為分的一條大河,有著其自身繁多的水系,穿洪澤而過。洪澤之南,接連高郵湖,勾連長江。
滾滾江水,奔而向東。從未見過如此浩瀚江面的管亥、許褚二人,深深的為長江而震撼了,那一望無際的江流,那寬廣如煙的江面,那浩浩蕩蕩的江流,震人心魄。若是諸葛瑾身在此處,只怕也只能是一聲嘆息,估計就能理解了,為何三國時期,會有著長江天險,魏、蜀、吳三分天下,為何在宋朝之時,會有著劃江而治的宋、金。在這個依著冷兵器為主的舊朝,無人可以無視長江的存在,蜀道,只怕也是如此。
如同魯肅說的一樣,三人比著陸路節省了不少時間,很快便在長江口處下了小舟,奔著曲阿而去。
江橫渡闊煙波晚,潮過金陵落葉秋。嘹唳塞鴻經楚澤,淺深紅樹見揚州。
此時的揚州,遠沒有後世那般繁華,即便是作為揚州牧的劉繇駐紮的曲阿,也是頗為衰敗,不知道是不是有著袁術的壓制,曲阿城中,百姓走在街頭,皆是無精打采。
魯肅三人走在街頭,頗為顯眼,一身長衫的文士,兩個黑塔般的壯漢,特別是許褚,更是壯的不像樣子,這一對怪異的組合,頓時成為了街頭眾人圍觀的物件。
不管是誰,不管到了哪裡,成為別人眼中的異類從來都不會有著好的感覺,魯肅只覺得腦門子上滿頭黑線,帶著兩人匆匆走進一家酒樓。
“三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吃些東西?”卜一進來,店裡小二便迎著上來,對著魯肅說道,對於許褚、管亥二人,這店小二這點眼色還是有的,選擇性的無視了。
魯肅也不答話,帶著三人走到櫃檯上,看著身邊並無閒人,伸手入懷中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