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愣的盯著劉協。
劉協不由地有些猶豫了起來,一者他原本也不願意呂布留在長安,再者種邵說的很是在理,一時間不知道該聽從誰的話,看看呂布,再轉頭看看種邵,最後不由地將眼光看向王允。
對於呂布,王允是看不起的,卻不得不借助呂布的武力,才能掌握了長安,此時若是能夠將其派出去,對於自己掌控長安豈不是更加容易了?迷失在權利路上的王允,做出了他這一生中,最為錯誤的一個決定:“陛下,李傕之流,不過芥蘚之疾,不足為慮也,讓大將軍呂布挫挫其銳氣也是好的,臣贊同。”
劉協聽了,喜道:“既然司徒大人贊同,大將軍便領兵出戰吧,朕等著大將軍的好訊息。”對於呂布,劉協說不上喜歡,而且其武力太過高超,劉協被其壓制的沒有一點脾氣,能夠將其打發出去,劉協心中高興不已。
單單如此看來,這劉協與王允到真是想到一塊去了。只是,人生中,充滿著無數的不確定性,呂布這一去,頓時將劉協與王允兩人,葬送了。
領了旨意,呂布興沖沖的走了,朝堂上,朱儁、皇甫嵩、種邵等忠於漢室的幾人立在一處,顯得擔心不已。
“可恨王允老兒,將大好的江山葬送其手。”皇甫嵩恨恨的,氣的頭上青筋暴露。
朱儁手快,連忙拉了皇甫嵩一下:“義真,你這個脾氣什麼時候能夠改改呢?如今王允掌握朝勸,我等處於絕對劣勢,能忍便忍忍吧。”
“兩位大人,還是早早做些準備吧,呂布此去,不過是逞匹夫之勇,必敗無疑,長安城中兵馬只有五萬,況且城中仍有許多董卓餘孽,一旦呂布將兵馬帶走,城中必定是蠢蠢欲動,一旦出現意外,這漢室江山便真的斷送在你我之手了。”一旁,諫議大夫種邵說道。
長安城中,其實情況真的是不好,這種情況,只要是有些眼光的人便能看出,只有迷失在權利中劉協、王允、呂布三人,絲毫沒有注意到。
朱儁卻是忽地嘆了一口氣:“申甫,我雖空有一個太尉之職,卻無實權,如今長安城中沒有一支兵馬在我手中,即便是想要做些防護,也是有心無力啊。”
種邵耿直不假,這並不代表他傻,傻子是不可能在董卓的壓迫下,能夠生存下來的,聽了朱儁的話,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旁邊其他幾個官員見此,也都是一臉的灰白,一股絕望的氣勢自眾人中漸漸升起。
“聽天由命吧!”皇甫嵩轉頭恨恨的瞪了王允一眼,將衣袖一揮,轉身走了。
幾人皆是嘆息一聲,各自散了離開。
長安城外,李傕、郭汜、張濟、張繡四員主將聚在一處,商議著該怎樣攻城。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四人一番嘀咕,到還真讓他們相出了一個不錯的計策。於是,長安城下,一場華麗的鬧劇開始了。
這一日,人報李傕來犯,呂布帶著眾人登上城樓,原本以為李傕十數萬大軍,起碼要連綿數里,旌旗招展的,哪知道呂布向下看時,卻是氣的肺要炸了。只見護城河外,稀稀拉拉的矗立著幾桿大梟,上面血紅的大字寫著:“呂布小兒,弒父犯上,龜縮長安,爺爺殺你。”
旗梟邊上,幾百個士卒散落立著,一群人穿的破破爛爛,甲冑不全,更有甚者,將頭上盔甲,在幾人間來回踢踏著玩耍。人群中,許多人嘴裡不乾不淨,大聲嚷嚷著呂布全家,頓時將呂布氣的三尸跳佛:“來人,開啟城門,與我殺將出去。”
呂布身邊,一個年輕小將出列道:“主公息怒,外面西涼軍正是要激怒將軍,末將請令,願代主公將此等小人抓來,任憑主公處置。”
城頭上,眾人聽了便是一驚,他們可是知道呂布的脾氣的,容不得別人絲毫打斷。果然,呂布轉動身子,盯著請命之人道:“張遼,本將軍的命令也敢違抗了,你這是要造反嗎?”
張遼跪地,頓首道:“主公,末將不敢。”
旁邊,其他幾位將領也紛紛上前勸說,呂布哼了一聲,再不理跪在地上的張遼,帶著人下了城樓,點齊三萬兵馬,殺將著,出城去了。
“文遠,主公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如今主公對你大不如從前了,今後還是收斂一下吧。”城頭上,一員將領拍了拍張遼的肩膀,勸著說道。
張遼從地上起身,嘴角帶著苦笑,衝著這將領說道:“宣高,你所言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如今,強敵環視,容不得我等不小心謹慎,城外很顯然是有人專門佈下的陷阱,你讓我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昔日胞澤白白送死?”
“我們也帶著本部兵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