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給驚醒了過來,轉眼看著身邊一地的殘臂斷肢,有些承受能力比較差的,也顧不得是在戰場之上,哇地一聲便吐了起來。徐榮一邊計程車卒卻是好了許多,他們多數是跟隨徐榮征戰多年的老兵,見過的鮮血不知凡幾,戰爭的殘酷他們是深有體會,一個小校模樣的什長忙吩咐身邊殘存計程車卒搶上前,將徐榮護著向後退去。
“不能再戰了。”徐榮腦中一瞬間便想到了,隨即對著身邊聚攏起來計程車卒大聲下著命令:“傳令下去,全軍撤退。”
“將軍有令,全軍撤退……”身邊幾人迅速分散開來,對著袁術大營中仍舊在拼殺計程車卒大聲呼喝起來。將令傳達,各處計程車卒並沒有一窩蜂的轉身奔跑,一部分人結成陣勢,一邊殺戮一邊向後徐徐而退,陣勢穩定之後,撤出的一部分人在先前之人身後,再次結成陣勢,幾人一組,交替著邊殺邊退。
一刻鐘,只是短短的一刻鐘的時間,徐榮大軍便已退出袁術軍大營,袁術本欲派兵追擊,卻為大營兩邊躥出的張武、李平兩支生力軍給阻擋了一下,兩人也不糾纏,一擊即走,讓袁術追之不及,只得憤恨迴轉。
這一場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個半時辰,袁術大營有近一半的營帳被大火焚燒,二十萬大軍戰死一萬多人,失蹤卻有近四萬人,可謂是元氣大傷。
“混蛋,欺人太甚。”回到帳中,袁術越想越生氣,對著手下的謀士、將領再次拍了桌子:“你們這些笨蛋,一個個自詡聰明,舉世無雙,怎麼就連一個小小的計謀也看不穿?孤養你們是做什麼的?啊?不要一個個都給我低著頭,若是想不出主意來,就都給我滾。”
階下一眾人聽著袁術的嚎叫,便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發怒了,之前,即便是他們呢惹得袁術再惱怒,也從來沒有像這樣一樣直接趕人離開,頓時嚇得諸**氣也不敢出一聲。
卻說徐榮撤退之後,清點了一下人數,心疼的要死,帶來的一萬本部,短短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便折了六亭,能夠活著出來的,只有四千餘人,直恨得他要再殺回去,為死去的手下報仇。投奔諸葛瑾十多年了,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大的傷亡,徐榮一時間接受不了,張武、李平二人死命才給勸了下來,良久之後才收拾心情回返了彭城。
彭城之中,因為徐榮的一場大勝,頓時將原本浮動的心給平定了下來,沮授之策達到了其既定的目的,只是,也正是因為徐榮的這一次襲營,讓得彭城之地的情勢陡轉直下,接連兩日沒有動靜之後,袁術大軍忽然出動,將彭城四門圍攏起來,兩軍開始了第一次的正面對峙。
也就是在此時,徐州琅琊陷入了第一次真正的危機。
琅琊城外,沂水也自此處經過,原本田地還算肥沃,百姓多毀林墾地,後來,諸葛瑾便下令禁止了此事,琅琊城西與城南兩處被劃分出來,栽種下了數之不盡的林木,城南之地山嶺起伏,遠遠望去一片蔥綠,惹人喜慶。
只是誰也不知道,就在這一天,就在這一片蔥綠的林木中,隱藏著琅琊城即將面臨的一次,最大的危機。
“兄弟們,二十多日風吹日曬亡命奔波,二十多日山間野人般的生活,這二十多日間,很多兄弟沒有能夠堅持著走到這裡,我們遭受了這般折磨為的是什麼?”眺望著遠處的琅琊城,橋蕤眼中掩飾不住的驚喜、興奮,還有複雜。
樹林中,橋蕤手下跟隨著熬過來計程車卒,很多人聽完嗚嗚的哭了起來,深入敵對後方,面對的所有人都是敵人,他們一路上不敢讓人發現,不敢進入村莊,不敢生火吃熟食,不敢行大路,不敢……太多的東西讓他們不敢去碰觸,也是由於此,一路上千多人沒有挺過來,死在了來路上。
“將軍,下令吧,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橋蕤手下,一個千夫長霍然站起,對著橋蕤高興叫道。
“是啊將軍,下令吧……”
“下令吧……”
幾員將校再也忍耐不住,紛紛出言附和,到最後,就連普通計程車卒也出聲附和,他們,壓抑的太久了,他們,仇恨、苦悶等等,早已充斥胸間,非的鮮血不能洗盡。
“好,傳我將令,全軍出擊。”橋蕤眼中,似乎已經見到了琅琊城中的男女老幼在其刀劍之下垂死掙扎,似乎已經見到,諸葛瑾一家老幼受其yin威,他甚至已經想到了,一旦抓到諸葛瑾的家人,一定要先將諸葛瑾那幾個如花妻妾狠狠蹂躪一番。
琅琊南城處,除了主幹道之上沒有樹木,其他地方盡皆被樹木所覆蓋,林間奔跑,林木給予了他們最大的掩飾。橋蕤下了將令,四千餘人一聲不響的埋頭想著城門衝去,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