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唉唉,幸虧他早有所備,朱華街上如今都是自己人,景楓看著窗外,如是想著。
莫遲,莫遲!
一路狂奔回鐵掌門的陽佟雲海心中除了莫遲二字再無其他,等他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莫遲時,緊崩的情緒瞬時潰堤,撥開圍在床邊的人群,衝到床前,一把抓起莫遲蒼白的大掌:“莫遲,莫遲,是我,你醒醒啊!”
隨後趕到的景楓剛那看到陽佟雲海真情流露的一面,不知怎麼的,他不合時宜的想起六年前某個早晨,他被床上人叫到那處禁地,彼時,躺上床上的人正是陽佟雲海。兩相對比,同樣是面對生死不明的愛人,前者的表現顯然比後者成熟冷靜多了。
甩甩頭,甩開滿腦子的聯想,景楓跟著擠到最前線,伸手摸了摸莫遲的脈穴,這下,景楓的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壞了壞了,怎麼傷成會這樣?這裡,可沒有皇族的專屬大夫啊,從神蹟趕來的話,床上這位怕是等不及了。
“南掌門,清場!”
候在一旁的南鐵令聞言,揮了揮手,眨眼工夫,房中的閒雜人等立時走了個乾乾淨淨。
“上外院守著,我不發話,任何人不得擅入小院。”
“是。”南鐵令肅然應道,眼前這人表面是隻是一名貼身侍官,實際上很多事,他不發話,連那位貴人主子都無法作主,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南鐵令觀察得出的心得。所以,對於景楓的號令,他是萬萬不敢有絲毫懷疑的。
這時,喚了許久不見莫遲迴應的陽佟雲海也發現了現在的變化,不悅的轉過頭:“景楓,你把大夫都趕走了,誰來給莫遲療傷啊。”
“主子。”景楓嘆了口氣,示意陽佟雲海探探莫遲的脈門,陽佟雲海困惑的照作,這,這麼紊亂的脈象,就算他不通醫理,也知道不是吉兆。
“主子,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莫遲的傷勢,就是把全天宇城的大夫叫來也沒用。現在,只有一個人能夠救他。”
“誰?”
景楓伸出一根手指,穩穩的指向陽佟雲海。
“我?”
“不錯,莫遲的傷,非術力所傷,湯藥無能為力。”
武功和術法造成的傷勢,坊間的醫者尚能醫治一二,只有被神力所傷之人,除了陽佟氏一族的專職大夫外,無人能治。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治療那種傷情,必須使用神力才行。因此,陽佟雲海的神術課程中也有自我療傷的科目,一般來說,皇族之人受傷都是自行療傷的,除非像莫遲這般傷到陷入昏迷,才需要外人幫助。
這一刻,無需景楓進一步解釋,陽佟雲海已然若有所悟,隻手撐床,小心的扶起莫遲,盤膝坐到莫遲身後。“景楓,你去守門。”
莫遲確實傷的很重,不過皇族人的強悍也不是浪得虛名,之前所以會昏迷不醒,乃是南鐵令請來的大夫醫治不得法,明明看不出莫遲究竟是怎麼受的傷,礙於南鐵令的強勢,只得胡亂開了些吊命的珍貴藥材給莫遲灌了下去,孰不知,對普通人而言大補之藥,對於皇族而言卻無異於穿腸毒藥,莫遲被他們一番瞎折騰,搞的傷上加傷,無法控制體內神力自療,才由昏睡轉為昏迷。若是景楓和陽佟雲海再遲來一刻鐘,莫遲的小命就真的懸了。
陽佟雲海所在做的只是把自己的神力打入莫遲體內,引異莫遲的神力按自療路線運轉,引導幾個週期後,莫遲就可以自行療傷,陽佟雲海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所以,景楓在屋外沒有等太久,大約半個時辰,陽佟雲海就走了出來。實際上,陽佟雲海的引導十分順利,只是他不放心莫遲,收回自己的神力後,又觀察了片刻,這才離開。
明月高掛,很美麗的一個夜晚,可惜無人欣賞。陽佟雲海和景楓各自佔據一頭石獅,沉默在不大的空間中瀰漫著。良久,陽佟雲海似自語又似對景楓道:“莫遲,姓陽佟吧?”
“……是的。”
“莫遲,才是我的血親,比義父的血緣還要近吧?”
65
65、莫遲的身分(下) 。。。
就在景楓為了陽佟雲海這個可怕的問題冥思苦想合適的答案之際,陽佟雲海卻無聲的苦笑了一下,足踏清風,飄然離去。今天真的太累了,他現在只想狠狠的睡上一覺,什麼也不要想。
這夜,累極了的陽佟雲海果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喚人入內洗漱時,訝然發現進來的居然是平時在極東王府侍候他的貼身女官。詫異的挑了挑眉,一心記掛莫遲復原情況的陽佟雲海沒有發問,迅速洗漱完畢,整理好儀容,直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