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龍椅之上,朝殿下眾人頻頻勸酒,眼見賓客滿座,氣氛熱鬧,不由得心情大好。
“喂,烏力罕大叔,我現在是病人,你別給我倒那麼多酒!”慕容襄按住他握住酒壺的大手,急切叫道。都是那軒轅皇帝,知道自己與這流夷王子是舊識,真的遂了他的意,命自己坐到他身邊作陪,擺明了是羊入虎口啊!
“騰格爾安答,你不知道,我擔心你的安危,找是你好辛苦,就只差沒跳進貝爾湖中潛水尋覓去了!你倒好,招呼也不打,悄悄就回了大漢,可曾把我這安答放在眼裡!這酒,當然該罰!”烏力罕恨恨說道,將酒杯塞進她的手中。
慕容襄苦笑一聲,這回救星在哪裡,沒有來給她擋酒了嗎?
“王子殿下,慕容大人體弱多病,不善飲酒,如不嫌棄,讓在下來陪你好生喝幾杯!”一名武將裝扮的青年男子走上前來,正是冷君毅拎了幾隻酒壺過來。
“呵呵,酒逢知己千杯多,你們倆都是酒鬼,今日務必喝個痛快!”慕容襄偷偷笑著,靠在躺椅上舒舒服服伸個懶腰。
“王子殿下,我先乾為敬!”
“冷將軍,請!”
兩人爽朗大笑,一飲而盡。
慕容襄看著兩人眼中的神采,好生羨慕,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男子,這份豪氣,這份不羈,總是學不來的!
男人,就該是這般酣暢淋漓,意氣風發!
男人,就該是這般心胸開闊,義薄雲天!
堅毅,剛強,執著,善良,自信,無畏……這才是優質男人應有的品性!
光明磊落,豪情萬丈,縱橫馳騁於天地之間,這才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子形象!
這樣的安答,這樣的朋友,她慕容襄能與之結交,真是三生有幸!
“咦,騰格爾安答,你傻傻望著我們做什麼?”烏力罕瞅見那神情痴痴的少年,一陣好笑,從來見他都是神情悠閒自在,天塌下來都無所畏懼的樣子,幾時見過他這般模樣!這小子,有什麼心事了!
慕容襄回過神來,好笑道:“我哪是看你們,兩個酒鬼男人,有什麼好看的!我是在看那領舞的女子,瞧,那豐胸翹臀的,多誘人啊!”她指著那大殿中央翩翩而至的舞姬,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咂咂讚道:“你們看,那腰肢,扭動得多厲害!那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呢!你們說,要是皇上將她賞賜給我怎麼辦……”
“子非!真是越說越離譜了,你小小年紀,切莫過多涉足情慾之中,對身子不好!”冷君毅面露不悅,沉聲說道。非?凡?手?打
“你懂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慕容襄朝那過來添酒佈菜的太監瞥了一眼,又嘻嘻笑道:“我說冷將軍,你多半是在軍營裡呆久了,如此不解風情,哪日我帶你到京城裡有名的天香樓去耍耍,那裡的姐姐,不僅模樣生得美,身體也是好極了,那滋味,實在銷魂……”瞧見那太監眼神一閃,默默退了下去,她暗自好笑,管他是誰的手下,到處傳播去吧,就說慕容襄這人風流倜儻,行為放蕩,好讓他主子安心!
“騰格爾安答,你這樣處處風流,塔娜答應麼?這丫頭,死心眼得很!”烏力罕湊到她耳邊,低聲問道:“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她?我是著急找她!”
“著急什麼?我還巴不得你早點帶她回流夷去呢!省得我終日操心!”一想到那丫頭近日來屢屢投向自己和若塵的怪異目光,她就毛骨悚然,莫不是被她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吧?那是被她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吧?可是自己想了又想,看了又看,也沒覺出有什麼破綻露出來啊!
摸著臉頰,不由得一陣苦笑,都怪這張臉,長得太過出眾,男女通吃,惹禍不斷!
不經意抬頭,看到軒轅皇帝和他座下的兩名殿下,正與那蒙傲使臣談笑風生,心中卻是微微一痛,三位殿下,只霽雲一人未到,他在躲著自己嗎?不知道他手臂上的傷如何了,用了那藥,應該不會留下任何疤痕的!
嘆了口氣,她又轉頭看看身旁的兩人,只見他們不住喝酒,不住交談,唉,酒鬼就是話多!
她好奇側耳,一聽之下,要不是念及身在殿上,當場就要發飆——烏力罕這個大舌頭,那在流夷結拜安答的事就算了,竟然連她與他那晚在氈房之中同床共枕之事,都拿出來炫耀,還一個勁誇耀兩人關係非比尋常!
冷君毅雖是面露笑意,眼神卻是越來越深幽,偶爾看一下她,又低頭下去,默默喝酒。
哼,她又不是他的誰,管她跟誰一起睡覺!
習慣了他的關心,習慣了他的安撫,如今這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