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不要對我有什麼隱瞞,有問題就說出來,我們一起去解決,大不了,正如我之前所想,那最壞的結果……”
他差異望著他,不禁問道:“什麼最壞的結果?”
“最壞的結果……”瞪他一眼,瞅了瞅鼻子,悻悻然道:“這三年裡,你是不是哪日終於受不了寂寞,跑去找了女人,或者喝了酒,在別的女人那裡失了身,反正諸如此類,多半還有了孩子,然後一直覺得對不住我,所以想把我讓給若塵……”
“不要停,繼續說……”死死咬住唇,才能勉強抑制住那即將迸發的笑意。
“還叫我說什麼?我的男人,紅杏出牆被別的女人佔了,這般奇恥大辱,哼,千萬別讓我知道她是誰,否則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找上門去鬧個天翻地覆!”
“那麼我呢?打算怎麼對我?”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
“至於你嘛……”小手撫上他的俊臉,輕柔的摩挲著,然後慢慢滑向他堅毅的下巴,手指勾起,將自己的櫻唇印了上去。
幽香柔軟的感覺剛剛過來,風御亭便覺得唇上一痛,只聽得她咬牙切齒道:“殘花敗柳,自當先行閹割,在凌遲處死!”
“你捨得嗎?我死了,你怎麼辦……“眼神有絲茫然,且無措,幾乎讓她看的呆住,怎麼回事,這個耀目強勢的男子,她居然看到他如此柔弱的一面。
不會真是和別人有了一腿吧?
想起哥哥當日戲謔之言——搞不好連孩子都有了,心中卻是大急。
“我怎麼捨得?我當然捨不得……“驟然起身,一把掐住他的喉嚨,星眸圓睜,怒不可赦:“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真的跟別人,跟別人……”半真半假,手指力道加重,在那淺麥色的脖項之上,掐出道道白印,甚至是紅痕。
“咳,咳,謀殺親夫……”風御亭咳了幾聲,又好氣又好笑,扳開她的小手:“襄兒,你真是個天才,這樣荒唐的故事都能想得出來!居然這麼暴力,還想閹了你家夫君?話說這可是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幸福,到時候哭死你!以後可不準再有這樣荒唐的想法,聽到沒有?”
“哼,我可不覺得荒唐!”朝他上下打量一眼,冷冷笑道:“要想證明你的清白,先拿出證據來!”
“證據?”他挑了挑眉,壞笑著,湊到她耳邊,低低說道:“等到新婚之夜,我自然會證明給你看……”
“那好,我等著……”話未說完,他一側頭,便是將她的小嘴溫柔含住。
口中的火熱交纏,那感覺太過美好,讓她的意識有短暫的痴迷和停滯,只在心底模糊想著,這個隱忍的男人,又開始隱藏心事了,下來,要找若塵好好問問——
不好,是怎樣的不好?
這三年來,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話是如此,這一路,與他朝夕相處,耳鬢廝磨,卻哪裡有機會單獨接近若塵?
有時,都在懷疑,他是故意的,一直守著她,一直黏著她,形影不離,步步緊隨,那一雙精明的眸子,即使閉上,都覺得是在窺視自己。
“……你太過小心了,我又不是犯人,幹嗎死盯著我?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這般兇悍模樣,為夫哪裡敢瞞你什麼!”他寵溺一笑,輕描淡寫說道,眼珠一轉,又反問回去:“你當初那樣離奇古怪地消失,一句合理的解釋都沒有,如今不把你好好看著,說不定哪日你有憑空消失不見了,到時候卻讓我們在等上幾年?再說,不光是我如此,你看若塵,就算是人不在你身邊,那眼睛餘光,也是時時刻刻在你身上……”
是麼?
望了望遠處牽著馬兒飲水的青衣男子,目光過處,卻見他四有靈犀一般,抬起頭來,朝著他們站立的方向投來一瞥,那眼神,清淡而冷靜,彷彿那夜的炙熱,已經熊熊燃燒,盡成灰燼。
唉,自己真是何德何能,能得到他們衷心的痴愛與眷戀……
收回目光,面對眼前的男子,拉過他的大手,在那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輕輕摩挲著:“御庭,不是我故意隱瞞那一段經歷,只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說……“自嘲笑笑,每回親熱之時,他總是喊自己小妖精,哪知自己史詩界體還魂,貨真價實的千年妖精!
這樣的真實身份,他會嫌棄嗎?
如此美好的皮囊之下,住著一個來自遙遠年代的靈魂……
“襄兒,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好笑看著少年蹙起的秀眉,他的襄兒,心眼也不比自己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