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慌忙低下頭去,說道。
“你撒謊!誰將朕受傷的責任推到你身上了,是不是?”逐冥冽說著,猛然回過頭去,一雙如鷹的冷眸看著多海,多海嚇得後退了兩步,雙手緊緊地攪在一起,“你打她?!”
他的聲音冷酷至極,無情無愛。
“皇上……臣妾,臣妾……”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多海沒有打我……”流蘇連忙否認道。
“羅念……”逐冥冽的眼睛淡淡地看著多海,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狠。
“末將在……“
“領流蘇下去歇息……”
流蘇連忙說道——
“四哥……不關多海的事,真的不關她的事……”
“羅念!!”
“是!主子,先走吧,皇上有傷呢……”
流蘇被羅念帶了下去——
逐冥冽突然拉過多海的手,用力的捏著她的手腕,頓時痛得多海快要昏厥過去了,但是她使勁忍著,一雙水眸閃爍著……
“皇上……”多海的雙唇在他的眼前顫抖著,她在他的面前悲哀如塵土,纖細的好似風雨中飄搖的落花。
逐冥冽一字一句,清晰明白地說道——
“朕胸口刺了這一刀,朕才明白,朕愛她已經不可自拔,朕被刺的無怨無悔!”
【二五四】
太醫們一一退了下去,羅念來到逐冥冽的龍床前靜立,他幾度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說!”逐冥冽捂住胸口站了起來,冷冷說道。
羅念立即跪倒在地,雙手將逐野瞳頭頂的碧玉簪雙手奉上——
“皇上,四爺讓末將呈給皇上的碧玉簪。”
逐冥冽聽了,抬眼,淡淡地眼神掠過那碧玉簪,這碧玉簪有斷裂破損過的痕跡,看來,是逐野瞳特別珍視之物。
逐冥冽從羅唸的手中拿過那碧玉簪……
細細的凝視著。
“十三爺還有一句話帶給皇上,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雖非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
大雪紛飛,嚴寒驟然而至。
逐冥冽和逐野瞳被困在雪山中,他們的身上都受了重傷,將士們死傷無數,剩下的糧草只夠兩天了,情況緊急。
休戰的間隙,兄弟兩人背靠背坐在雪地上,鮮血染紅了皚皚的白雪——
“十三,你先走……”逐冥冽支撐著龐然的身軀站了起來,用寒鐵劍支撐著身體,他深邃的眸子掃過前方堆積成山的屍體。
“四哥……不行,我們要同進退!我們一定可以突圍出去的和大哥匯合的,我們不是已經說好,等回了京要痛飲三天三夜,不醉不歸嗎?唔……”
突然,逐野瞳腦袋遭到重擊,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羅念,帶十三爺出去!”
“四爺,那……那你呢……”
逐冥冽深邃的眸子,泛著冰冷的寒光,那微微眯起的瞳仁,有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絕……
……
……
雪下的越來越大,已經快要達到膝蓋的位置了——
逐冥冽一人留在了雪山之中和敵人殊死搏鬥,他已經引逐野瞳脫離危險的。
此時,大雪紛飛,又冷又餓,逐冥冽站在雪地裡。
天地之中,傲然而立,雪花飄落在她
“十三,四哥……一定會堅持回去和你會面的……”逐冥冽從懷中掏出逐野瞳遺落在雪地裡的碧玉簪,說道。
……
……
“皇上,十三爺雖是秦岑國王子,但是秦岑國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覆滅,如今剩下一小方領地,不成氣候,皇上不如……”
“閉嘴!”逐冥冽猛地一個用力,手中的碧玉簪頓時化成了碎片,一點一點從他的指尖落下。
“皇上,據臣收到訊息,蘭陵王目前佔據了延州一帶,想必是要攻打曜京了,這個時候皇上應該籠絡民心啊,十三爺是不可多得的將才,皇上為何不留在身邊,為己所用呢?”
“連你也要開始忤逆朕了嗎?”
“皇上啊……”
“滾出去!!”
天牢,李德全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十三王爺逐野瞳本系秦岑國皇室之人,此等乃混淆皇族血脈大罪…………現推出無門,立即斬首!欽賜……”
“謝皇上恩典!!”逐野瞳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