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流蘇的點點滴滴,小綺羅的心中陣陣酸楚,更多的眼淚流了出來,再說到逐冥冽的死,她更是心痛不已。
她的大叔,她傷了他的心,沒來得及彌補什麼他就死了,這是大叔對她最大的懲罰。
逐堯皇聽了,頓時眼中一凝,心裡一陣發疼,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四叔死了?”
他回來之後急著見女兒,還不曾過問朝堂之事。
卻突然之間從女兒的嘴裡聽到自己兄弟死去的噩耗!
“嗯,二皇爺爺用有毒的暗器殺我娘,結果四叔替娘擋下了那暗器,四爺死在了孃的懷裡,父皇,四叔死的好可憐好可憐,娘哭的好傷心好傷心……父皇……你想辦法把四叔救回來好不好?不然我娘會傷心一輩子的。”
小綺羅伏在逐堯皇的懷裡,哭著請求道,“而且,我不想四叔死,我要我的四叔……”
逐堯皇聽著綺羅的點點訴說,他那雙明如鏡的眼中閃過一絲難掩情愫,他牽著綺羅的手,說道。“父皇去找你娘,你自己先去玩。”
“嗯。”
綺羅點了點頭。
逐不悔躲在殿外,露出一個小腦袋看著殿內的一襲明黃色龍袍的威嚴男子,眨了眨眼睛——
“這個人就是我的父皇?怎麼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吶?哼。”他撇了撇嘴,心中既有一種敬仰的感覺,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
逐堯皇面色凝重地出了御書房,陸雪凝剛好端著親手做的糕點走了過來。
“皇上……您這是要去皇后娘娘那裡嗎?”
她彎腰行禮道。
逐堯皇看了她一眼,頷首點頭。
“我也去,好麼?我做了些新鮮的糕點,剛好要給皇后姐姐送過去。”
陸雪凝請求道。
……
“嘶,好痛,杏白,輕點輕點……”
流蘇一邊將手往回縮,一邊求饒道。
杏白邊替她塗藥邊看著流蘇血痕累累的雙腕,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皇上怎麼這樣呢?沒看見您受了傷嗎?也不過來看看。都三年不見了,不是該如膠似漆嗎?”
“他……”
“皇上駕到……”
正說著,門外便傳來了通報的聲音。
“快快快,快收起來……”
流蘇聽了,連忙將衣袖擄了下來蓋住受傷的地方,又讓杏白將創傷膏和藥酒藏了起來。
剛弄好,逐堯皇便和陸雪凝一起走了進來。
流蘇站了起來,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她的心,一下子跌到了了谷底。她從未想過這樣的畫面,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一塊走到她的地方來。
這畫面,好刺眼,好扎心。
“雪凝見過皇后娘娘。”
流蘇沒有理會陸雪凝,只是看著逐堯皇。
逐堯皇靜靜地立著,一語不發,眼前的人依然是飛揚的華貌、挺拔的身姿、睥睨的眼神,與三年前並沒有什麼兩樣,流蘇完全可以肯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別人易容假冒的,沒有人會比她更熟悉逐堯皇的眼、逐堯皇的眉……逐堯皇的流韻……
但是,他在面對她的時候,所散發出的那種冷漠和疏離,卻也不是假的。
“過來!”
他望著她,突然開口。
流蘇站在原地不動,緊咬著下唇。他突然出現,又叫她過去,意欲為何?
“朕叫你過來。”
見她不動,逐堯皇再次命令道。
語氣裡沒有半點溫存,只有冷冰冰的命令,就像……就像在命令一個奴才一樣。
“有什麼就說吧。”
流蘇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說道。
逐堯皇的眼睛半眯了眯,“朕的皇后,一向如此大膽嗎?見到了朕,竟然不下跪?!”
文華殿內的奴才們聽了,頓時都長大了嘴巴,面面相覷。
沒有人相信皇上會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度和皇后說話。
皇上對皇后不是一向百依百順,寵溺至極嗎?
怎麼這次回來,變得如此……如此生硬呢?
身後的陸雪凝眼中露出了終於放下心來的訊息。
杏白悄悄靠近流蘇,小聲說道,“皇后娘娘,這是皇上嗎?”
流蘇道:“半點不假!”
他,竟然要她下跪!他竟然要她下跪?!還是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