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逐冥冽走出營帳,四下檢視,眼中冷的嚇人!
“四爺,今日用過午飯之後,將士們便先後開始發病,發病的症狀為上吐下瀉,之後渾身虛軟無力。”
將士著急地說道,
“多久能好起來?”逐冥冽凝聲問道。
“隨軍大夫說了,要到明日才能好起來!”
“將火頭營所有人等集結起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逐冥冽一甩戰袍,面色凝重,匆匆進了軍帳。
有人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使詐,活得不耐煩了!
不遠處,一個瘦小的將士低著頭攙扶著生了病計程車兵往營帳中走去,他的臉上露出了得逞笑容。
哼哼,逐冥冽,沒有想到吧,用你們中原人的話說,這叫做大水衝了……衝了那什麼龍王廟了吧。
於是,趁著逐冥冽城中部分將士喪失戰鬥力,調兵不及,逐野瞳果斷地再次發動進攻,又奪回一城。
但是,他心中越來越疑慮,他感覺,冥冥之中,有個人躲在暗處幫他,究竟這個人,是誰呢?
有何意圖?
他已經去信問過流蘇,流蘇說了,她並沒有安排過人到逐冥冽軍中做奸細。
難道是皇兄逐堯皇臨走前的部署?他早已經料到有此一劫?
逐野瞳想了許久。
“抬起頭來!”
逐冥冽望著被押跪在面前的罪魁禍首,冷聲說道。
琪琪格。諾敏聽了他的話,不禁打了個寒顫,此人不愧為冷麵閻羅,說句話,能把人凍成冰了。
“四爺叫你抬起頭來,你聽到沒有!”
身後的將士一腳踢在諾敏的背上,惡狠狠地道。
諾敏一個不穩,上半身摔倒在地。
她狠狠甩過頭,瞪了那狐假虎威的人一眼。
逐冥冽望著她,說道,“本王的耐性很有限,說吧,是不是十三弟派你來做奸細的?”
“哼!”諾敏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望著逐冥冽,冷哼一聲,“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過,我還真是為十三爺不值!”
聽聞,逐冥冽眼睛微微眯起,站了起來,走到諾敏的面前,諾敏不禁吞了吞口水。
突然,逐冥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過身旁侍衛的刀,朝諾敏的頭上砍去,諾敏猛地閉上了眼睛。
糟了,這回真要死了!
她只覺得頭部受到重擊,頭上戴著的盔帽頓時被劈成兩半掉落在地,她那張標誌性的小圓臉出現在了逐冥冽的面前,那一頭烏黑的青絲,頓時傾瀉而下。
她愣了,呆呆地看著逐冥冽。
逐冥冽手一鬆,那把刀,掉在地上,他冷冷道——
“果真是個女人!”
“你!你想怎麼樣?”諾敏嚥了咽口水,問道。
“你剛剛說你為十三感到不值,是什麼意思?”逐冥冽問道
“沒什麼意思。”諾敏撇開頭。說道。
“小姑娘,若你還想活著走出本王這裡,去見見你心中的十三,最好本王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否則……”逐冥冽停了下來。
他這一個否則之後的停頓,令人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否則……否則怎麼樣?”諾敏小心翼翼問道。
“否則本王不介意將你貶為軍妓,讓你去好好伺候那些被你整的上吐下瀉的將士們。”
“你!你卑鄙!”
“說吧。”逐冥冽冷聲問道,“為何說不值?”
“十三爺對你情深意重,他昏迷在草原上的時候,嘴巴里一直唸叨著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流蘇,另一個就是你,他不停地喊四哥,四哥……若非對你感情之深,又怎麼念念不忘,倒是你,利用他,把他逼到無路可走!我看不慣,所以才混進你軍中,燒你糧草的。”
逐冥冽聽了,背過身去,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你的膽子,倒是不小。”
“四王爺,我都說完了,草原上的女人,都這麼爽直!你要殺要刮隨你便,我既然來了,燒了你的糧草,又在飯菜裡下了藥,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你喜歡十三?”逐冥冽突然問道。
“什……什麼?”諾敏頓時結巴了,一抹在紅潮不自覺地出現在兩頰。
逐冥冽揮了揮手,示意將士們下去,獨留下諾敏一個人。
頓時,諾敏覺得帳中好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