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我是時臨。”
“哦——?”
“梁、大、人。”
“梁賴兩國近來交好,可要去鄧家問問?”
“……”
穆炎放火,是和我的交易,我沒法用來反駁他,必定會連累穆炎性命。
至於他們暗中作下的那件事,且不論顧不顧穆炎的死活,那暗裡下手的物件並不姓賴,是什麼身份,具體的情況我根本不清楚,利弊不明,也賭不得。
下巴被扇柄慢慢挑起。
我隨他動。
“算你識趣。”梁長書輕輕一勾唇。
“我可以不識趣麼?”你這就叫……老公公靠牆喝稀粥!
“只是,梁大人的約定可是和時臨,若我成了藍璃,梁大人找誰去呢?”
“張家坡。”
又來了。
“梁大人愛民如子,莫非,要苛虐自家治下?”
“窩藏罪犯,連坐幾個如何?”
“梁大人說笑了。”……當然不好。
一邊回話,一邊注意到,他不自覺地往我右邊移了些。
看臉麼……
莫非……
“是明白人就好。”
“大人也是明白人呢。”讚一句,一字一字,我淡淡清晰道來,“當然清楚,不管藍璃、時臨,都不是那位頗有盛譽的廣、湖、公、子。”敲一棍!
扇子一抖,朝旁邊滑了下。
馬上又穩了下來,而後朝靠近咽喉的軟處微微一頂。
嗓子上一緊,我沒有忍著,噎咳了幾聲。
扇柄鬆了一分,沿著頸子挑下去。
最後的機會……
我慢慢開口,道,“鄧家老爺年紀大了,漸漸自己便不怎麼上陣了,倒是喜歡看。”
——那些過往屈辱,藍璃承受,那些記憶無奈,我負擔。
扇子一頓,而後繼續走。
“後來,出了內院,少不得有人沒銀子上花樓的,將就將就。”
——若說藍璃被賣進鄧府,不出挑又沒動什麼情愫,算是想比之下的好運,那後來,則是更糟糕的處境。
扇子頓住了。
看向梁長書的眼睛,我淡淡補充,“當然,是在破相前。”
他眸中厭惡一閃而過。
領子卻還是被解開。
合上眼。
保持面上平靜還能做到,我卻沒把握不在眼神裡洩漏出什麼來。
——
梁長書。
你且記住,若說逼我扮作廣湖,你尚可託無奈二字,這份帳,你是欠下了。沒機會也就罷了,有機會,本金利息,我定會一分一分討回來。
“用些藥?”
“怎麼?”
“這身子早壞了,不用藥難有反應。”
用藥可以減輕痛苦。
藍璃不得寵的緣故,主子也不會稍事小心。
鄧老爺子把幾個男寵放一起玩弄的時候,用的藥……
藥性,烈得很。
分量,過得很。
有時候,藍璃他們回去,得躺好幾天。
所謂,玩物而已。
梁長書的技術想來不會差,還好,他沒有特別的愛好,動作就力道和角度而言,也算不上粗魯。
大概算不上罷。
就像在對待一件器具,輕蔑罷了。
他顯然放不開去取悅一個地位卑下,身子骯髒的男人。
所以,他雖然有一定的,將強姦變成合奸的意向,卻不可能達成。
不明白,他和廣湖之間,倒底有著什麼樣的糾纏。只是稍事聯想而已,就會讓他惡意地,去強要一個。
僅僅為了那幾分相似,去要一個認識不過一天,破了相,身子還髒得招他自己厭惡的陌生人……
我那番話,儘量拿捏了語調分寸,足夠正常的男人失去興致,他卻仍不放過……
日後若有機會與他為敵,這廣湖公子的舊事,值得利用。
趴在床上。
側著臉,左臉的疤露給梁長書,右臉貼著枕頭。
控制自己起身的衝動。
我或許打得過他,但我絕打不過穆炎那樣的傢伙。
不能讓自己陷入更糟糕的處境。
不能、不能、不能……
生命重於屈辱,健康重於區域性。
重於、重於、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