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斟酌。“對學毛著的提法也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不久,譚政對”三八作風“提法持懷疑、反對的話以及對林彪學毛著的不同看法,傳到了林彪的耳裡。林彪惱羞成怒,決心給譚政一點顏色看看。廣州軍委擴大會議結束後,很快便在上海召開了中央工作會議,林彪提出的”三八作風“竟然重新端到了上海會議的會場上,從而取得了透過黨中央會議的地位,並在紅頭中央檔案中出現。
紅頭中央檔案下發到作為總政治部主任譚政的手裡,這意味著,譚政不僅要收回其“商榷性”的意見,還必須不折不扣地立即執行,組織宣傳。總政宣傳部起草的宣傳提綱,送到了譚政的案頭。恰在這時,譚政收到了一封意外的來信。這封信,是當年在“抗大”學習過的幹部寫來的。他信中指出,如果提“三八作風”的話,那麼“艱苦樸素的工作作風”是否應該改成“艱苦奮鬥的工作作風”?怎麼辦?譚政在苦苦地思索著。譚政認為,不是寫信的人在咬文嚼句,這是有道理的。於是,譚政親自出面,給毛澤東寫了個報告,專門請示是用“艱苦樸素”還是用“艱苦奮鬥”。給毛澤東的報告尚未迴音,新的問題又出來了。某軍區宣傳部寫來請示,問是否可以把“三八作風寫成大字標語,刷在軍區的院子裡?”總政宣傳部又把這一請示送到譚政的手中。
對於譚政來說,問題很簡單。譚政的回答:“給毛主席的報告還沒有訊息,這要等毛主席批覆後再作回答。”然而,有人卻把總政譚政這裡沒有立即組織宣傳“三八作風”的事彙報給了林彪。林彪對常去他家裡的那個人說:“總政譚政這是阻止宣傳毛澤東思想,這是低毀‘三八作風’。”他還逢人便說:“正確的東西和不正確的東西,就是這樣,你不攻他,他就攻你;你不打他,他就打你;你不造他的反,他就造你的反!”1960年5 月的一天,林彪把譚政叫去,並責問譚政:“你知不知道政治機關與黨委機關是什麼關係?”“黨委的決定,你總政為什麼遲遲不落實?”在林彪的壓力下,無奈,在譚政主持下,總政治部於當月發出了《關於開展培養三八作風運動的指示》。在此前後,譚政又主持了全軍的政治工作會議。接著,他又到政治學院去作了一個報告,題目是《理論還是要系統地學》。這個報告,又以顯著的位置刊登在解放軍報上。同時,有一篇題為《東北戰場上的林彪同志》的文章,無原則地吹捧林彪,提出什麼“跟著林總走”等詞句,要求《解放軍報》刊登。
這篇文章呈送總政治部主任譚政審定時,譚政將這篇文章給“槍斃”了,未準刊登。這時,一些政治嗅覺比較靈敏的人,已經聞出了一些味道:這與林彪的一些提法不一致。而譚政認為:他的說法是符合毛澤東思想的。平靜的北京,已開始不平靜了。林彪決意要對譚政下手了。由於譚政的抵制,林彪決意“徹底解決‘譚政’問題”。1960年9 月14日。北京北海公園東三座門。軍委辦公廳駐地。中央軍委擴大會議。金秋的北京,陽光燦爛,微風送爽,湖光山色,綠蔭濃濃。高大筆直的鑽天楊,挺拔蒼勁,深綠色的寬大葉片,在陽光的輝映下,閃著晶晶的亮光。今天,北京軍委辦公廳駐地,分外忙碌,在軍委辦公廳會議室裡,由林彪把持的中央軍委擴大會議正在緊張、激烈地進行。會議的主要矛頭,是對準譚政。會議從9 月14日,一直開到10月20日,開了一個月零六天。
本來在4 月份,研究全軍政治思想工作,全軍政治工作會議在譚政主持下剛剛開過。但是,為了徹底否定譚政主持的政治工作及其這次全軍政治工作會議,林彪又提出要召開軍委擴大會議,重新專門討論政治思想工作。並要譚政準備一個《關於加強軍隊政治思想工作的報告》。譚政帶了幾個人,很快起草出了一份報告稿,送給軍委常委徵求意見。別人的意見均已反饋回來了,唯獨不見林彪的意見批迴。這是為什麼?譚政不得而知。在軍委擴大會議召開前夕,林彪突然提出要先開軍委常委擴大會議。9 月12日,在軍委常委擴大會議上,林彪作了重點講話。他說:“總政、譚政不緊跟搞‘三八作風’,而去搞系統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理論教育和科學文化學習,這是偏離方向。”“今年4 月總政召開的政治工作會議,雖然也解決了許多問題,但開得不好,許多應該回答的問題沒有回答。聯想到去年的政工會議,情況也是如此。”見此情景,坐在一旁的總政宣傳部長姜思毅,再也壓不住火了,但由於林彪的高位與專橫,也只能耐著性子解釋道:“我們總政的檔案、宣傳、教育計劃,是經過軍委集體討論決定的,並經毛主席修改批准的。”
沒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