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說道:
“需要的東西太多,我一個人可辦不到,咱們分工合作才行。”
“好好好,依你就是,走。”
她說走就走,但是卻不下山,反而飛縱上山而去。
辛氏兄弟直到淫女和蕭一劍走沒了影子,才低聲說道:
“大哥,好機會,咱們立即去見忘我方丈。”
說著辛氏兄弟閃身而出,飛般渡過了鐵索橋,直奔伏虎禪林。
此時已過四更,辛氏兄弟這次卻是叩門而進,知客大師早得方丈暗囑,把他弟兄迎進客堂拜問來意。
辛鵬明知大師故作不解自己兄弟重返寺中的原由,但他仍然恭敬地告知大師說,有要緊的事情立刻進謁方丈。
知客大師並未作難他們,但也不令小沙彌引路,卻含笑說道:
“兩位施主對方丈居處應是輕車熟路了,請自己去吧!”
辛鵬看了二弟一眼,誠懇地向大師說道:
“今非適才可比,大師可否行個方便代為通報一聲?”
大師點點頭,他心服口服老方丈料事如神,這才親自陪同辛氏兄弟到達忘我方丈的靜修撣堂。
忘我方丈接見辛氏兄弟之後,知客大師立即退返客堂並將方丈神堂室門緊掩。忘我方丈揮手示令辛氏兄弟坐下,才開口說道:
“二位施屯又有何事見教?”
辛鵬口拙,示意辛毅作答,辛毅點了點頭開口道:
“我兄弟不敢誑言,是請方丈慈悲來了。”
“三百六十天的消閒時光,施主們還嫌太少?”
“方丈,是太多了。”
忘我方丈聞言哈哈一笑說道:
“老衲這到有些百思莫解了,要閒的日子是越多越好,兩位施主卻怎地不和常人一樣嫌少,竟然說是太多了呢?”
“辛毅適才曾與家兄細商行止,方始撒悟方丈仁慈之旨,回顧前塵,一身罪惡,故此決心落髮為僧,長伴古佛懺悔重孽……”
忘我方丈此時面色一正,揮手介面說道:
”你們想明白了?”
“是。”
“設若入我門下,非只不準再違戒律,更要領受重重因果之報,箇中悽苦言語難述,你們能夠有這恆心和毅力?”
“方丈只要不嫌我們兄弟一身血腥,任是萬般痛楚我兄弟也能耐得。”
忘我方丈突然沉聲說道:
“你們意念決否?”
“誓不更改。”
“老衲不像其他出家僧人一樣,既已聲言誓不更改,那就已經是我伏虎禪林門下的僧人了,落髮受戒,卻須沐浴淨身三日之後,適才你們曾說一身腥血殺孽重重,可曾知曉本寺上自老衲,下至山門僧徒,昔日都是何等人物嗎?”
“弟子兄弟不知。”
辛鵬辛毅同聲回答,他倆已經改了稱呼。
忘我方丈沉重而有力地緩緩說道:
“本寺僧侶在未出家前,無一不是身染腥血的邪惡人物,老衲殺孽尤重,罪咎也最多,你們可曾聽人說過,那昔日被江湖中人稱之力‘笑面銀豺’的惡徒?”
辛鵬對昔日武林中事,卻比兄弟知道得多,聞言答道:
“聽前輩們說起過這個人。”
忘我方丈沉嘆一聲接著說道:
“那‘笑面銀豺’一身罪孽實難發數,心黑,他血洗過‘飛龍山莊’,殘殺房氏滿門大小一十六口!手辣,活剝了房氏一家大小的人皮,生挖過梅三豐夫婦的左睛,收攬了天下英豪,卻又暗施陰手令彼等失聲難言,似這等陰狠毒辣萬惡無比的人物,辛鵬辛毅,你們可能猜出他的下場?”
“弟子愚蠢,無法推測。”
忘我方丈嘴角掀起一絲苦笑,幽幽說道:
“只因為他惡夢突醒,悟覺前非,結局大出人料,這人竟然當了伏虎禪林的主持方丈!”
此言一出,辛氏兄弟不禁驚咦出聲,忘我方丈卻接著說道:
“笑面銀豺就是我,你們的惡行比起當年我來,卻又良善多了,好啦,去找知客師兄,他會安置你們的食宿之處。”
辛鵬辛毅連聲應是,這才知道怪難忘我方丈有這樣罕絕的功力,原來他是昔日名震天下的笑面銀豺歐陽易,得師如此,辛氏兄弟已是心滿意足。
辛鵬沉思剎那之後,突然悄聲說道:
“弟子還有機密大事稟陳。”
“說吧。”
“弟子兄弟適才曾在‘百丈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