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很對,不過想得太死了些,所謂兩部奇畫一陰一陽者,是說一部記載著陽剛的功力練法和奧訣,另一部是陰功習練方法……”
“即便如此,只要九娘得到,豈不是同樣可以習練成功?”
白冰如突然聲調一變,冷消地問道:
“蕭,莫非你不想陪我一道前去?”
“誰說的?”
“那……你何必要問得這樣詳細?”
“你說去了之後,我們必須分別三年,各習功力,假若九娘你能夠一個人來習練的活,我豈不是可以免受三年相思之苦了嗎?”
狡猾刁獪的蕭一劍,話說得真甜,白冰如竟然十分感動,她摟著蕭一劍的左臂,嬌聲說道:
“你的好意我很感激,可惜我們仍然還要分別三年。”
“那為什麼?”
“為……為了我並非……蕭,你知道,我不是……所以不能一身兼習陰陽兩種功力! ”
“我真不懂,這又不是什麼必須童身才能習練的功力,為什麼……”
“蕭,我再告訴你一段機密事情,梅家那個老不死的當初就曾暗示譬誡過那位前輩,說他已非童身,萬勿犯險,結果那位前輩沒有聽信老不死的話,最後終於走火入魔功虧一簣,含恨而終!”
“老不死的騙人罷了,他怎麼能夠……”
“你這個人真是的,那位前輩不是個男人,她……”
白冰如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了話鋒,接著哼哼地冷笑了起來!
蕭一劍從白冰如的話語中,聽出了矛盾之處,有心試探,結果如願地知道了一段奇異事蹟,但是卻也換來了白冰如的疑心。
他知道此時萬萬不能心慌意亂,因之故作不解地又說道:
“男人女人在習練功力上又有什麼兩樣,九娘,我就不信,好在咱們不久就會身臨其境,倒要試它一試。”
白冰如雖然已經驚覺,但她自信蕭一劍難以逃出自己的掌心,故而也暫時忍在了心頭。
這時,隔鄰家雞報曉,算來已有五更,但是天色卻越發昏晦。
突然,蕭一劍悄聲說道:
“九娘,瞬即天明的時候,竟然會有夜行人到,咱們留住他!”
蕭一劍說著就待站起身來,白冰如卻抓住他的左臂說道:
“是自己人,你不妨彈指一試。”
蕭一劍果然彈指作聲,一條黑影聞聲疾若電掣般自窗外飄投於室內。
這人頭上蒙著銀白色的紗巾,背後斜插著三尺青鋒,一身玄色夜行衣衫,肋下有一個尺長海碗般粗的枕頭似的包裹,身量適中,非常雄壯。
蕭一劍從此人落地無聲的輕功方面,看出是個武林高手,並自對方耶種巧妙的提縱身法上看來,這人的技藝決不低過自己,不由深感驚凜。
這人首先對著蕭一劍點了點頭,然後向白冰如說道:
“一切不出九娘所料,轎中人果然是古家丫頭,我來的時候,已然遵照九孃的吩咐,傳下了‘三死黑牌’,此時想必敵我雙方已成血搏之勢了!”
白冰如只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未答話,這人卻又接著說道:
“九娘,事不宜遲,我們現在走吧!”
蕭一劍在白冰如手下,是眾人之上的角色,“九娘”二字,也是他對白冰如專用的稱謂,如今目睹這人的種種狂傲形態,早已不耐,聞言冷冷地說道:
“你是誰,怎麼對九婆婆這般稱呼?”
蕭一劍的火氣大,不料這人的火氣比他還高,立即冷笑一聲說道:
“憑你不配問我,我如何稱呼九婆婆,和你更沒有關係!”
蕭一劍憤怒到了極點的時候,神色反而越發冷漠,絲毫看不出這時他有殺人的企圖,當然白冰如卻非常清楚。
“你可知道我是誰?”
蕭一劍當著白冰如的面,不願下手,有心給對方留個餘地。
哪知這人適才飄身進入暖樓的時候,目睹蕭一劍和白冰如偎坐一處,早已妒火高漲,聞言沒有好氣地答道:
“你是誰?大不了是個早晚凶死的匹夫!”
“你是在自找麻煩了!”
蕭一劍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這句活來。
“也許,你能把我怎麼樣?”
蕭一劍嘿嘿地冷笑了幾聲,卻轉對白冰如道:
“九娘,這個人太不懂禮貌了,我已忍耐到了極點!”
白冰如尚未答話,這人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