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數聲,向前邁了三步,不再挪動。
公孫燕飛此時早巳飄落院中,她本來有心趁機攻上,轉念想到靜室之中的古家外甥,僧道對話聲音雖低,她卻業已聽到,明知狂僧此時不會再上大當,必然守定鬼道,候彼傷愈,自己豈不正好藉機也延遲些許時刻,老公爹閉門多時,前後三場搏鬥,為時已久,想必醫傷已至結束地步,設能耗到老公爹事畢……
她想得很對,錯在雙目一連轉了幾轉,內心虛實,已被鬼道發覺,鬼道立即悄聲況道:
“和尚,湊近我些,有事相談。”
狂僧聞言退了回去。
“和尚,附耳上來。”
狂僧眉頭一皺,俯身鬼道右旁。
“靜室之中,必然有人,潑婦一人守護,分身無術,此是天賜良機!”
“你呢,老道,別忘了傷勢……”
“你要乘其不備,闖進靜室,潑婦必然無暇再來不利於我。”
“話固不錯,設若另有人來呢?”
“臭和尚你好笨,要還另有人來,豈不早就……”
“對對對,老道,就這麼辦門”
狂僧說著,倏地閃身而起,飄到石階上往來地方,長笑一聲,手指著公孫燕飛說道:
“老道身受重傷,我和尚願意和你互搏勝負,你可能答應在你我勝負未分之前,不做下井投石的惡事?”
公孫燕飛冷地一笑說道:
“任隨尊便!”
“這不能由我,你答不答應呢?”
“和尚,你為什麼不能攙扶著鬼道士走呢,”
“喂,和尚並不是求你,是和你作個約定!”
“對不起,我沒有這份義務!”
狂僧乘說話之暇,已然備妥方策,此時不由獰笑一聲說道:
“潑婦,你敬酒不吃,吃我一掌?”
說著狂僧雙臂猛舉,看似就要撲上。
公孫燕飛倏地飄退丈外,她有心引開狂僧,則可立將鬼道斃於掌下,除一大害。
不料她飄落丈外的剎那,狂僧突然轉身,雙臂暴抖,打向靜室的木門之上。
“嘭通!”連聲震響,靜室木門已被狂僧震掉在室內地上,而狂僧卻似一陣旋風般隨即縱入室中!
公孫燕飛始知上了兇悍狂僧的大當,嬌叱一聲,迅捷無儔地追蹤而去!
但她剛剛飄進靜室門內之時,卻陡地又電掣般退了回來,仍然落足院中,咯咯笑聲不止。
這時,狂僧也已縱出,他揚聲對鬼道說道:
“老道,咱們今天可讓小雁兒銜了眼啦,人家施了‘空城之計’!”
鬼道顧不得安心養傷,睜眼答道:
“沒有人?”
“連屁也設有一個!”
“和尚,十招之內必須生擒這個潑婦,否則你我今朝恐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狂僧雖然沒有理解箇中道理,但他深知鬼道為人,設非事態極端嚴重,他不會放棄療傷之機,因之答應一聲,目射兇芒才待施展全力和公孫燕飛一搏……
遠處,通向左後方的角門旁邊,突然有人沉聲說道:
“章兆生,你很聰明,自知今朝即將死無葬身之地,難得難得!”
公孫燕飛在狂僧乘虛破門而入靜室之後,繼之追進,發覺室中竟無人在,已知其因,是故迅捷地退回院中。
但她仍然並未放下全心,如今突聞人言,面上立現欣喜至極之色,轉身面對著那發話之人,恭敬地俯身拜下。
發話之人溫和地說道:
“燕兒你起來,老夫要親自發落這兩個東西!”
公孫燕飛應聲而起,迎上前去,邊走邊道:
“孫媳力拙,適才被迫無親之下,曾發‘正陽神拳’擊傷鬼道……”
發話之人正是那面相醜怪的黑髮人物,在他身旁,侍立著姑娘曉眉。
他聽到孫媳之言,點頭說道:
“此次不究,不得再違我言。”
公孫燕飛立即應是,快步走向這人的背後:
曉眉姑娘才待施禮,公孫燕飛卻一把拉住了她,悄聲說道:
“好孩子,咱們孃兒倆個稍停再說家常吧,這禮也免啦。”
此時,黑髮的醜陋怪人,已再次沉聲說道:
“狂憎雖惡,本性尚善,按我規矩,重責釋之以觀未來!不過章兆生,你未入三清之時,已是滿身罪惡,投身玄門,非但不知改悔,反而越發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