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遍。”
“你姑姑會聽到?”
“怎麼不會,她早來了,準又是因為有你們兩個在這兒,她故意躲著不出來!”
兩名道姑同時冷笑一聲,一人說道:
“小鬼東西你太聰明瞭,自始至終你沒說一句實話,如今訊息也通了,可別怪我們心狠……”
道姑話聲未了,驀地自雙井寺中,傳來一聲悲厲慘噑!
另一個道姑突然說道:
“聽,這是‘鬼道人’的‘奪魂三嘯’!”
接著,又有一聲長笑傳來!
“聽,狂和尚也施出了看家的絕活!”
“快,咱們不能讓這兩個東西捷足先得,都是害在這娃兒身上,幾誤大事,我……”
這名道姑不待話罷,已然暴出五指,向沁兒倏忽彈下!
第六十九章 執行使者
她在急怒之下,暴出全力,沁兒怎能抗拒!
但她疏忽了一點,忘記沁兒曾經說過,他也會功夫。
只因相距甚近,是故五指彈下之後,其威力雖猛,邊幅卻不廣闊。
沁兒早有預防,時刻以備不測禍發,道姑突然變顏相向,他已蓄勢相待。
因此在道姑五指彈出五縷勁風的剎即,沁兒冷笑一聲,身形倏忽斜飛而出,一閃已經到達了古松巨幹後面。
道姑夢想不到,這大的一個娃兒,會有如此高深而精奧的輕功造詣,竟被兔脫逃去,不由羞怒交加。
舉一反三,兩名道姑深知今宵有眼無珠,橫行江湖一世,竟被一個乳臭末乾的娃兒指東說西地戲弄了半夜,恨怒不打一處來,眉橫一字,目射煞芒,貝齒銀牙咬得“格侶”顫響。
巨木獨樹,料這娃兒難以逃死,一左一右,飄繞巨木兩旁追去!
沁兒突然出乎兩名道姑意外,閃電般縱避巨木幹後,豈料他剛剛閃向樹後之時,竟和一人撞了個滿懷!
這一驚,只嚇得他心頭暴跳,血脈飛漲,幾乎魂魄出舍?
他本能地張口要喊,小嘴巴已被—只柔荑緊緊按住!
他睜大了一對驚駭失色的眼睛,仰頭看著相撞的這個人。
沁兒隨即閉上了眼睛,臉上泛起汲為喜悅的神色,但卻現出精神鬆弛後的疲乏和睏倦。
他懶散地將小臉斜靠在這個人的胸腹之間,似倦鳥歸巢,若幼兒依母膝下一般,感到寧靜而安適。
霍地,他小小心靈之中,記起來“班比聖”臨行之言,不禁又替倚靠著的這個人擔心萬分。
他知道自己的姑姑,沒戰勝那個“苗酋”,這兩名道姑,功力火候雖差苗酋班比聖些許,但卻另有陰損毒辣的絕門技藝,心腸更是狠惡,姑姑一向不服任何一人,今宵以—敵二……
原來隱身巨木幹後的這個人,一身華服,臉上仍舊戴著那隻金色慈穆而莊嚴的假面,肋下垂劍,正是沁兒的姑姑。
沁兒本待警告姑姑一聲,但他突然興起了三個天大的疑問,因此又緊閉了嘴巴。
他在奇怪,自己明明目睹姑姑飛身遠去,卻又怎地回到巨木幹後?
姑姑向來說一不二,既然已與班比聖相約一年之期,一年之內,她絕對不會再在人前現身,尤其不會再次仗劍對敵。
沁兒深知姑姑最疼愛他,所以他時常撒些孩子嬌嗔,偎依在姑姑懷裡纏磨不了,今宵當他驚魂全定偎倚在姑姑胸前之後,似乎覺得姑姑比素日高了一點,雖然只是一點,沁兒卻能立即覺出不對!
有此三大疑問,沁兒無法獲得解答,是故沉思未語。
這本是剎那之間的事情,兩名道姑已飛身由左右追到!
沁兒正欲示警,驀地全身一緊,凌空而起。無力掙扎,只覺倏然疾降,已經落於雙井古剎的門樓暗處。
背後有人悄聲說道:“看熱鬧,別妄動!”
沁兒回頭看她,哪裡還有人蹤!
那兩名道姑,此時也正和沁兒—樣,撲到巨木幹後,竟然不見了娃兒的形蹤!
她倆略一思考,認定娃兒難逃,這株參天古木,恐有奧妙。
彼此打個招呼,悄聲說道:
“禿驢和雜毛恐將得乎.娃兒的事只好緩—步了。”
“對,說不定正好乘勢把禿驢和雜毛除去,自今又可少了兩個敵手!”
說著,她倆閃身而出,正欲飛投雙井寺中。
驀地!
在相距古木數丈,雙井寺前的山門石階之上,緩步走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