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被制木立難動的那銀衣人打去!
章性初雖在銀衣人前方不遠,緣因事出突然,竟未能夠及時救護,銀衣人已被此人五指聽發功力震斃!
及威目睹此情不由暴怒,揚喝一聲把他輕易不願施展的“雲漫中天”功力發出,一陣狂風撲向此人。
此人冷笑一聲,驀地投拔雲空,如流星、疾箭,射向十丈以外的石堆地方。
章性初怎能容他逃出手去,微登雙足已迅疾無倫追下。
及威發掌不中,身形騰湧而起,天馬行空由旁截擊此人,這次及威不再留情,二指倏彈,一縷疾厲風嘯直射對方的肩頭而到!
此人身形即將飄落,背後及成二指所發罡風已到,無奈之下此人猛一沉身,及威指力洽將此人頭戴的竹簍掃落,赫然露出此人的真正面目,竟是路上曾經見過一面的熊式文!
事情太出意外,及威和章性韌不由一愣,熊式文卻在這個時候從石堆旁邊盤旋環繞遠去。
章性初不由皺眉沉思,及威卻近前說道:
“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的怪事。”
章性初並未作答,及威接著又道:
“前輩請看,匹夫是怎樣走法!”
其實章性初已經注意到了熊式文,熊式文在一望無際高低不平的大小石堆旁,疾步奔跑,怪的是竟然並不施展輕功身法飛縱騰越。
及威又要開口,章性初已說道:
“明恆與你我會面相談的時候,已被熊式文發覺,彼時熊式文深知獨力難支,故而悄悄退去……”
及威不等章性初話罷,介面道:
“這匹夫卻又怎會來到不歸谷中,尤其是他怎能穿著那身金絲揉皮的衣衫?我實在想不明白。”
章性初卻頷首說道:
“事情現在想來已有些端倪可尋了。”
“前輩您說已有端倪可尋,不過在後輩看來,卻百思不解……”
章性初正色介面道:
“及賢侄冷靜地想一下看,誰能將熊式文接進不歸谷中呢?”
“當我們與明恆相見之時,熊式文已經早已退下,至少他也要掩埋乃弟入土之後,才能再次追蹤明恆,斷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又突在暗中窺探,除非適巧那個時候有人和他在林中相逢而改變初衷。
能知曉此谷進路而不被阻於谷外的人.目下只有你我等有限的幾位,因此從這方面思索,必見端倪。
老朽認為暗中有人追躡你我,因此你我沿路之上所遇上的種種事故,在在難逃這人的耳目。
當你我約見明恆的時候,這人也和熊式文見了面,是暗中這人指點熊式文悄悄窺虛實,這才發現了明恆和你我相談的事情。
彼時熊式文獨力難支,無路可去,這人趁機動以利害,示之以恩惠,熊式文自必落入這入圈套之中無疑。
誰這樣一路關心你我而暗地追蹤不捨呢?老朽想來只有一人,就是曉眉姑娘的殺家仇人,白冰如!
只有她心存恨怨,只有她雄心不死,也只有她不能放過曉眉姑娘去,更巧的是,她亦能夠往來不歸谷中而無阻,並且她是敵視我們的人物,因此老朽大膽判斷,如今不歸谷中已全是這老賤婆的死黨和門下,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明白了三豐他為什麼堅要曉眉姑娘前來不歸谷中,及賢侄你意為……”
及威介面道:
“前輩分解的是正確,只是設若此谷已成員黨秘窟,至尊堅欲曉眉姑娘來此豈非不情不智?”
章性初一笑說道:
“賢侄昔日聰慧功力在在過人,今怎如此謹事,三豐行事無不成算而後動,曉眉姑娘必懷秘技,谷中鼠輩非但不足為慮,老朽敢言,恐即將殆亡無類。”
及威搖頭道:
“昔日至聖所著金絲猱衣,今竟落於白冰如之手而轉賜於熊式文穿戴,箇中情節又應怎樣解說?”
章性初吁嗟一聲慨然說道:
“人人有其難言之隱,賢侄何必件件較真?”
及威似有所悟,竟也長嘆一聲說道:
“晚輩已有所悟,造化弄人何如此之甚?”
章性初悽然一笑道:
“賢侄聲言有悟,實仍未悟,不說他人,僅以老朽身受與賢侄昔日之事而論,雖造化弄人,但何嘗不是人為之咎,賢侄當年因一‘銀盒藏書’而嘗誅武林中人,至今仍與武當、峨嵋、少林諸門戶仇怨難解,論事,彼時怨不得賢侄;論情,則賢侄未能慎察端倪率性殺人,今雖悔懺且恨,但又何補於事。三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