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未止,音調聽來卻已不是大笑,而是一種嘶啞並無法形容的瘋狂吼叫!
及威突地出掌在他背後一拍,解開了“笑腰”穴道,此人卻已累得面色蒼白舌尖伸出牛喘不已!
章性初此時淡淡地說道:
“蔡承五,說實話吧,人是你殺的?”
此人已然不敢再抗,點頭說道:
“我……我殺……殺的!”
及威沉聲接著問道:
“你的名字可叫蔡承五。”
“是……是……”
此人喘息仍然不止,因之說話不能自主地變為時斷時續。
及威話鋒一變,突然問道: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蔡承五道:
“不清楚,大概有百數十人?”
及威瞥了章性初一眼又道:
“你們的面目怎樣殘毀到這個樣子的?”
蔡承五的回答竟使章性初和及威大吃一驚,他道:
“願意如此!”
章性初立即和緩地問道:
“你所謂的願意,可是說自己心甘情願而不是被迫所作?”
“不錯,是我們自己心甘情願如此!”
及威一愣,脫口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甘心這樣?”
蔡承五苦笑一聲道:
“你們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章性初和及威交換了一個眼神,及威接話道:
“不知道。”
蔡承五深沉地說道:
“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出身如何,我是個死囚!”
及威又是一愣道:
“死囚?哪裡的死囚。”
蔡承五悽然說道:
“死囚就是死囚,是已經判定必死的囚犯,就等著殺人的日子到了之後被人所殺的犯人!”
章性初嚴肅地說道:
“你是指官家犯人說的?”
蔡承五冷哼一聲道:
“當然。”
及威皺眉說道:
“你犯了什麼罪?”
蔡承五半響之後才答道:
“我能不提以前的事嗎?總之……”
他話未說完,及威已經恍然大悟,記起昔日飛龍山莊曾為及威義父今已更名忘我方丈歐陽易的往事來了,不由脫口說道:
“我明白了,你們就在已定死期的時候,被人救出牢中,救你們的那個人,要你們知恩須報,將面目殘毀至此,對嗎?”
蔡承五道:
“你說得很對,就是這樣。”
及威再次看了章性初一眼道:
“救你的人是男是女,她姓什麼你知道嗎?”
蔡承五答道:
“不知道。”
章性初接話說道:
“這座洞穴可有路能通?”
蔡承五道:
“有,有三條能夠通行的道路。”
及威正色說道:
“你要老實地回答我們!”
“信不信在你們了,我說的是實話。”
章性初道:
“你為什麼將同伴殺死?”
“我們皆有誓言,遇難只有兩條路走,一是逃生,一是必死,不準落入敵手中,適才劉五舟……”
及威突然沉聲介面道:
“如今你不是已經在我手中了嗎?”
蔡承五一笑道:
“事實如此。”
及威降哼一聲說道:
“那豈不犯了你們的禁例?”
“當然。”
“那你也是死定了?”
“當然!”
及威哈哈—笑道:
“當然?當然?蔡承五,你這身功夫是跟準學的?”
“谷主所教!”
及威尚未開口,章性初已接話說道:
“什麼谷主?”
“谷主就是谷主,這不歸谷的主人,也就是我們的主人!”
及威一凜道:
“你學有多久了?”
“三年零四個月了。”
章性初冷冷地說道:
“你學的可是‘千毒寒煞掌’?”
蔡承五心中一驚,卻很快地答道:
“不錯,我們部是每人專學一樣!”
亭性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