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這般陰狠歹毒,何……”
半晌並沒開口的禿胖老者,這時卻又介面說道:
“證據?我要證據!”
歐陽易冷哼一聲道:
“年前江湖上流傳一個‘銀盒’,內有司徒雷老賊手抄的一卷檔案,落在了我的手中,適才所說一切,多是老賊暗藏在那捲檔案中的自供,並非歐陽易所杜撰,是故我才知道,這老賊還活在世上,半年前,我曾來過一次峨嵋,到過神鴉崖,可惜……”
“司徒雷的那捲檔案呢?”
“老丈問它作甚?”
“有證有據,這也並不能證明是絕對真實,古今多少冤獄,都是在有證據之下造成?因此我要索看檔案的真假。”
歐陽易有心的問道:
“老丈認識司徒雷?”
禿胖老者似也另有用意的答道:
“何止認識,熟透熟透,所以我才要檔案過目,只要叫我看上一眼,當時就能認出是否司徒雷的筆跡。”
歐陽易陡轉話鋒又道:
“這是二十年前之事,老丈至少和司徒老賊,也有二十歲年沒見面了,檔案字跡真假,怕一眼不能分明吧?”
禿胖老者像是未能聆悟言中之意,笑道:
“這你不必多問,我總認不錯就是。”
歐陽易心中已有決念,他淡淡地說道:
“可惜,可惜檔案在我那義子的身上。”
“誰又是你的義子?”
歐陽易瞥了禿胖老者一跟答道:
“我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他卻自認是梅浩然的孫孫,梅三豐的兒子梅夢生,其實梅夢生另有其人,並且也已到了峨嵋。”
禿胖老者聞言心頭一凜,皺眉問道:
“事情越來越妙,你自己的義子,怎會不知其姓名來歷?梅夢生又怎地會突然出來了兩個?歐陽易你別想騙我!”
歐陽易含笑答道:
“老丈請恕我必須保留點滴事實,不過歐陽易卻敢對天發誓,所言無一虛語,不像老丈您……”
禿胖老者沉聲說道:
“我老頭子有什麼虛假之言?”
“歐陽易不敢相信老丈您的姓氏……”
“歐陽易,莫惹我老頭子生氣,漫說對你,就是六十年前在‘子午嶺’頭,面對‘人寰神魔’之時,老頭子也未曾有過虛言!”
歐陽易聞言面色陡變,獨目對著禿胖老者眨了又眨,似是深受驚駭,禿胖老者盯了歐陽易一眼,冷冷地又道:
“如今可信我老頭子不說假話了吧?”
歐陽易猶豫半響,才遲疑地說:
“您老人家就是六十年前,在子午嶺頭,彈指震神魔,絕技驚群煞,人稱‘長壽老人’的……”
禿胖老者額首接聲道:“是我,但世人知道我複姓歐陽雙名子規的卻不多,至於那‘天下獨一叟’的稱呼,如今已無人知曉了。”
歐陽易懷疑地哦了一聲,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試探地又問道:“有一位歐陽子律,您可認識?”
歐陽子規卻不回答他這句話,接著說道:“天下獨一叟,卻是在七十多年前,武林異丐‘米天成’和聖僧‘天覺’,在‘聖心寺’中,武林盛會之上所贈的稱呼,如今那些故友良朋,幾無一人活在世上,因此這個稱號,也相隨年月而逝。”
歐陽易此時已不由不信,不敢不信,這自稱天下獨一叟的禿胖老者,倏地轉換話鋒,單刀直入地問道:
“歐陽易,你為什麼在乍見我這‘冰蠶寒索’的時候,變顏變色,略為顧盼了一下左右,就悄然轉身欲退呢?”
歐陽易俯首並末答話,歐陽子規卻冷笑著接道:
“當我說出此物,遠在五十年前就有的時候,你曾連連稱怪,不知怪由何來?歐陽易,你回答我!”
笑面銀豺萬般無奈,低聲說道:
“我那恩師,也有這樣一條冰蠶絲帶,我錯當您這一條,就是我恩師所有之物,故而連稱怪……”
歐陽子規厲聲介面道:
“你作了什麼見不得師尊的事情?”
歐陽易聞言心頭猛地一個寒粟,急忙說道:
“老丈此言何意?歐陽易自昔日與恩師分別,朝夕思念,也曾邀遊天下,四出訪探他老人家的下落……”。
“狂徒你住口。”
歐陽子規不知哪裡來的火氣,面含煞威,厲聲喝叱。
歐陽易殘眉一皺,果然停了話鋒,歐陽子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