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聞言低低說道:
“聖僧佛門中人,的確是心慈,但莫忘記這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對不歸谷中的陣法甚熟,必要時他倆非但可以安全撤退,甚至發動陣式,將天鵬三鳥等人困入絕地,也是意料中極為可能的事情。”
聖僧聞言沉思片刻之後,搖頭說道:
“怕不容易吧,天鵬三鳥功力極高,設若相追不捨,兩位小施主根本無暇發動陣式,那又當如何?”
異丐本是血性漢子,只因適才無心自毀所定信約,被怪客直言所傷,頗覺難堪,故而方始決心不再聞問一切。
但他表面上雖然能對二小搏鬥天鵬三鳥之事,淡然處之,而內心卻和聖僧一樣,善感不安並十分焦急。
是故當聖僧說出,雙小設若無暇抽身發動陣法之時,他閉上眼睛,暗思對策,井注意去聽怪客答覆。
誰知怪客遲疑半響,竟而無言可答,異丐暗中冷笑一聲,他已決心去管這段閒事,因此霍轉身軀,仍然不帶絲毫表情,更不多說隻字,邁開大步,直對著雙小和三鳥搏戰的地方走去。
聖僧目睹老友行徑,臉上泛起笑容,瞥了怪客一眼,竟也一言不發地緊跟在異丐背後,大步追上。
詎料怪客適當此時,開口說道:
“聖僧您所慮之事,永遠不會發生。”
異丐和聖僧已經出去了丈遠,聞言不由停步,異丐仍然面向前方,聖僧卻緩緩轉過身來對怪客問道:
“施主之言驚人,不知道理何在?”
怪客卻迎上聖僧,邊走邊道:
“他們動手的地方,就是不歸谷中最厲害的‘生死絕域’所在,章大俠的這位千金非常聰慧,她先把天鵬三鳥等人,帶入‘兩極大元’陣中,然後動手,勝固不言,即便是敗,雙小退一步,則陣法立生感應,天鵬三鳥自然也立即被困陣中,因此我說聖僧擔心之事不會發生。”
聖僧聞言半信半疑,怪客話鋒微頓之後,接著說道:
“不過兩位前輩既是放懷不下此事,我們無妨前往一探,可惜的是,我本來存心不願聶承天師兄弟人此陣中,豈料天算勝人,由不得我,所幸雙小甚為仁厚,只帶彼等至‘生生極元’限內,不至於死,但受傷怕已難免。”
說著怪客身形已閃過了聖僧和異丐,當先走下。
異丐此時方知怪客適才久久不答聖僧所問,是有心相試自己,他忍耐不住,冷哼了一聲!
聖僧卻伸出右手,拍了異丐的肩頭一下,雙雙並肩相隨怪客身後,並暗中注意怪客所走的途徑。
怪客前進三丈之後,突然停步說道:
“事出意外,竟有他人適時來到,請緊隨我的身後,免生意外之事,我要看看剛剛入陣之人是誰。”
說著他步子加快,左閃右旋,繞株株古木,剎那已到達動手地方,聖僧和異丐,自亦直隨而至。
他們站於兩丈餘外的一株古本幹旁,怪客低聲說道:
“原來是他們兩個,真不容易。”
聖僧與異丐這裡已看清爭搏地方,適才那一男一女,站於左方,天鵬三鳥及聶承天等人,站在右面,正中多了兩個人,一是年邁老者,宣發蓬頭,軀幹雄偉,另外那人,竟是一個英俊的少年。
這時那少年正和天鵬三鳥對話,只聽三鳥說道:
“娃兒,你是一定耍管這擋子閒事?”
那個少年冷笑一聲,淡淡地答道:
“剛才已經說過,我管定了此事!”
“娃兒口氣不小,你可知道老夫兄弟是誰?”
“管你是誰,和我無關。”
“娃兒必欲自惹是非,自找死路,那就莫怪老夫兄弟無情,你報個名姓出來,老夫打發你上路就是!”
“小爺梅夢生,老匹夫大言無用,你就拿點真本領出來吧!”
異丐和聖僧及怪客,本在遠處暗中,並肩觀望,卻聽了個清楚,他倆曾經見過梅夢生一面,對另外這個少年,自稱也是梅夢生一節,倍感驚詫,不由回顧了怪客一跟,想要怪客解釋一番。
怪客卻手指著說話的少年,對聖僧和異丐悄聲說道:
“此人自認是梅三豐之子,其實他卻是及哮天的孫兒,他旁邊的那個老者,名叫歐陽易.其實……”
怪客說到這裡,話鋒一頓,才接著又道:
“內情玄妙複雜至極,歐陽子規卻都清楚這些,還是稍待之後,見到他時由他親自對兩位前輩說吧。”
此時場上卻又展開了另一幕怪劇,原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