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著說道:
“我自然相信夢生哥你沒有妄言一句,不過就這種反常的變化,你卻早就應當注意了,下次遇上事可要……”
梅夢生羞愧而感激地握住了姑娘的柔荑說道:
“謝謝蓉妹妹的關懷。”
這是一句平常話,哪知卻謝紅了天蓉姑娘的粉臉,梅夢生也驀地驚覺不妥,原來自從說到有蛇之後,兩個人只顧談個設完沒結,卻忘記了天蓉姑娘還偎靠在梅夢生的胸前,並未離開呢。
直到梅夢生握住了天蓉姑娘的酥手,兩個人才同時驚覺,因此一個羞紅了粉面,另一個神情更是尷尬。
她,緩緩地抽出手來,慢慢地一點、一點向外面挪。
他,輕輕地伸張開五指,小心地一絲、一絲往旁邊閃;於是,中間空出來了一個空隙。
梅夢生為著掩飾心中的不安,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
“以蓉妹妹看來,地面沒有水溼痕跡,是何原因?”
“這地下溪蹺,似乎應當挖開來看看。”
“蓉妹妹可是疑心地下藏著什麼?”
天蓉姑娘點頭說道:
“我曾巧得過一部‘燧人寶典’,說不定……”
梅夢生沒容姑娘話罷,挺身縱起說道:
“對,好在我有現成的利器。”
說著他自背後撒出那柄“騰龍”寶劍,走向靈泉流滴之處的地面,才待將寶劍紮下,天蓉姑娘急忙阻止道:
“慢著點兒,萬一真有物件,豈不被這劍鋒損毀?”
梅夢生聞言點頭,改扎為削,輕輕地劃了下去。哪知地面堅逾精鋼,竟未削動!他這才想起了乍困於此洞之時,曾經得過經驗,寶劍雖利,卻難有功。
天蓉姑娘目睹此情,也不禁皺著眉頭無可奈何,半晌之後,梅夢生喟嘆一聲,收劍歸鞘,解嘲地說道:
“看來這個啞謎兒,只有見到那位頭戴竹簍的怪客之時,向他領受高教了,蓉妹妹認為如何?”
天蓉姑娘瞟了他一眼,微笑著並沒有接話,梅夢生卻很明白,天蓉姑娘是笑他多此一問,因此他也自嘲地一笑。
天蓉姑娘霎了霎眼,娥眉微蹙說道:
“那頭戴竹簍的怪客,沒有告訴你他的名姓?”
梅夢生搖了搖頭,天蓉姑娘接著又問道:
“適才我似乎記得,你講那怪客曾經說過‘這是你的第一課,我去之後,不再歸來,設若你能解破奧妙,識透玄機,生出此洞之後,你我必然相逢……’等言,夢生哥,這幾句話不錯吧?”
“不錯,的確是那怪客說的。”
“這可就怪了,夢生哥,你是不是已經能夠出進這座古里古怪的洞府,而往來通行無阻了呢?”
“自然,否則我又怎能走到那座滿是死人骨頭……”
他話尚設完,天蓉姑娘就擺手止住了他說道:
“那怪客莫非有心騙人?”
“蓉妹妹,你是指?”
“指著他那句:生出此洞之後,你我必然……”
梅夢生也沒等姑娘話完就介面說道:
“他沒騙我,是我不願意叫他如願!”
“夢生哥,你這句話我聽不懂。”
梅夢生聞言剛強地說道:
“我偶然地發現了一件東西,進而識破了這‘洞中洞天’的玄妙和出進的道路,那還是不久以前的事情呢。
當我按照所知離開此洞之後,首先赫然人目的,竟是一封信柬,那是怪客留給我的,信上指示我怎樣怎樣去辦,我生了氣,偏不聽他那一套,反而自己去另打出路,想給這個怪傢伙點顏色
看看,所以……”
“好了好了,這樣說來不是怪客出言無信,而是你自認為了不得,偏偏不聽人家的忠告,剛愎自用……”
梅夢生正皺著眉頭聽訓,這時候突然介面說道:
“雖然是剛愎自用,但卻剛懂得恰到好處!”
“我看不出你這剛愎自用恰到好處的事實何在。”
梅夢生笑指著天蓉姑娘說道:
“哪!要不是我剛愎自用,不聽那個怪客的安排,又怎能湊巧在那滿是死人骨頭的石室內,發現蓉妹妹你呢?這不就是剛愎自用恰到好處的事實證明了嗎?我不信蓉妹妹你還有什麼話說。”
天蓉姑娘明知此言不假,卻仍然哼了一聲說道:
“你少自以為是,我能進那間石室,自然還能再走出去,沒有你的話,我倒不至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