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但我也有兩個問道相煩,不知道你可也肯坦白相示嗎?”
蒙著口袋的這個怪人,略以沉思,隨即慨然說道:
“請問吧,除我的身世外,知無不言。”
頭戴竹簍的怪客,聞言點頭,低低地問道:
“你和這孩子也有恩怨?”
“那是上一代的事情,是恩是怨,除面對昔日的當事人外,我無法分明,但自信雖無恩惠,似也不應酬我怨尤。”
蒙著口袋的怪人,感慨地答覆對方,對方再次問道:
“你堅欲攜帶這個孩子而去,代他打通百穴,授他以絕技,莫非不是存著施恩而解心願的意圖?”
蒙著口袋的怪人聞言一驚,半晌之後,喟然答道:
“我不願言不由衷,多少有此心意,朋友你應該明白,天下多少事,是善意的起始,而想不到變為極惡的結束,我與這個孩子的上一代,就有這種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非恩怨和後果。
我自然不願意事態演變到極壞極壞,因此我打定主意,對這個孩子全心照拂,直到有一天……”
頭戴竹簍的怪客,此時突然全身一挺,隨即擺手攔住了對方的話鋒,他沉思剎那,自背後解下一柄短劍說道:
“你不必再說下去了,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你所懼怕而稱謂的‘直到有一天’,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天已經到了!”
蒙著口袋的怪人霍地退了一步,手指著對方才待開口,可是這位頭戴竹簍的怪客,卻再次擺手相攔接著說道:
“雖說是這一天已經到了,但也可以說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你所恐懼的事情,也永遠不會發生。故此我現在大膽地請你將懸心放下,你和這孩子上一代的是與非,思或怨,一切的一切,自此了結。你再無必要帶這孩子去了,留下他,交給我,免去這場爭搏,也許免去你今後的不少是非,如何?”
那臉上緊蒙著口袋的怪人,半晌沒有作聲。
天蓉姑娘因為對方問答的話語玄妙隱秘,竟也忘記了發出“雷音靈火”,其他群俠,也已聽出答問之間,隱含神秘,俱皆全神貫注在這兩個奇異人物的身上,因此鴉雀無聲,沉寂至極。
終於那個蒙著口袋的怪人開口了,他用一種令人難以形容的聲調,以顫慄但極端嚴肅沉重的口吻說道:
“朋友!我似乎也應該知道你是誰了,很願意聽從朋友的良言,放棄攜帶此子而去的初衷!只是——只是我無法在沒有得到明確的證據證明朋友你到底是誰以前就此放棄!恕我甘願和朋友你一搏生死,而分此子誰屬,決不作罷,除非是朋友你能夠使我相信,你果然是我所想象的那個人!”
頭藏竹簍的怪客,聞言突地揚頸發出一陣震天的狂笑,聲裂金石,音透九霄,笑罷楊聲說道:
“你從根本上錯聽了我的話,自然也就錯想了我是準,看來今夜這場搏戰是難免了。既是天意,則難罪人,這柄劍,有人煩我交給你,你接到手可以仔細看看,也許會發現些什麼,不過按你適才的錯誤判斷來說,恐怕是徒勞而無功。”
說著他才待將劍扔向對方,而對方卻冷冷地說道:
“且慢!設若我真的料錯了你是哪個,則怕你也料錯了我是何人,貴友之劍,決非送我,我何必多事。”
頭戴竹簍的怪客,卻不管對方說些什麼,竟自抖手將劍扔了過去,並且含有深長意味的笑容接著說道:
“自然我也許料錯了你是哪個,不過仍然請你看一下這柄劍,不對的話再還給我就是,何必怕多一事?”
此時那蒙著口袋的怪人,已經將劍柄抓住,一瞥之下,內心一陣顫慄,暗中一咬鋼牙,卻抖手將劍扔了回去。他更毫不遲疑地說道:
“這柄劍我不認得……”
戴著竹簍的怪人,一邊接過劍來,一邊冷笑著介面說道:
“這柄劍是口寶刃,從前很長,也有鞘……”
“我已經說過,我沒見過這柄劍,多談何益。”蒙著口袋的怪人,介面這樣表示。
頭戴竹簍的怪客,驀地哈哈大笑道:
“就算你沒見過,我說說也不妨事呀?”
蒙著口袋的怪人沒有答話,頭戴竹簍的怪客卻喟然沉沉地嘆息了一聲,抖動著這柄短劍,幽幽地說道:
“此劍本名‘騰龍’,據我那可憐亦復可敬的朋友告訴我說,他得這柄劍的時候,曾為劍的本主……”
蒙著口袋的怪人,不容他再說下去,冷冷地介面道:
“朋友,恕我直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