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哮天指著神像答覆章性初,章性初瞭然及哮天功力雖高,江湖經閱雖深,但對文事卻差了一些,遂笑著說道:
“及兄大概是忘了這尊神像的傳聞,古有是語,這牛首蛇身宣發的尊神,就是流傳數千年之久的一位上古時代的曠古奇異的女子,她是‘伏羲氏’的妹妹,曾經煉石補過天的‘女媧氏’,又叫‘女希氏’。”
“哦!那這被她用手按著的巨靈是誰?”
及哮天感到了羞愧,女媧補天,這是幼小時候聽厭了的神話故事,自己當年孩童之時,曾幻夢過女媧氏的容貌,深認為她必然是位嬌柔俊美而慈祥的女神,卻想不到竟是當前這副怕死人的模樣。
他無以遮醜,隨便提出了一個問題,當然及哮天也多少有一些考問章性初的意思,他想章性初可能無法回答,誰知道章性初非只飽覽經章,更博讀群書,聞言立即答道:
“這個雕像,是述說上古時代的一個神話故事,女媧氏手下所按著的這個銅頭鐵額紅髮蛇身的人,叫做‘康回’,是上古時代‘共工氏’的首領,是‘冀州’人(現在山西,河北兩省地方),擅長水攻,曾用水害死過不少人。結果女媧氏施展智謀,在數次鏖戰之後,終於將康回擒獲而斬殺,這幅雕鑿的巨像,就是代表那個故事。”
及哮天至此不得不預設心服,嘆息一聲說道:
“武夫終歸是個武夫,說出來可真羞煞人,章兄今朝要不說明始末,我還始終當女媧氏是個美人兒呢。”
章性初聞言一笑道:
“其實及兄想得並沒有錯,相傳女媧氏一日之中,能有七十種變化,只要她高興了,變個美人兒算不了什麼。”
及哮天聞言笑道:
“我的天,當真如此我但願這尊女神高起興,變一個及哮天出來,帶走我那兇悍蠻不講理的老乞婆有多好。”
他這句話說得章性初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停歇之後,章性初霍地想起了一件事來,皺著眉頭對及哮天說道:
“及兄適才笑談,倒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倆只顧穿越那三尺洞口至此,行時卻忘記了通知嫂夫人一聲。”
及哮天聞言豪放爽朗地笑著說道:
“章兄還是讓我耳棍子清靜片刻的好。”
章性初本來有心返回洞府,去請端木雲,及哮天這樣一說,他反而不好意思再講什麼了,及哮天這時卻指著女媧神像說道:
“章兄,前進有女神阻路,咱們應該怎麼辦?”
神手仙醫章性初目睹女媧神像之時,心中已起疑念,及哮天問到行止,他不由沉思之後緩緩地說道:
“及兄可曾想到,女媧神像雕鑿此處作甚?”
及哮天卻用玩笑的口吻說道:
“女神手中既是擒獲了康回,想來是在治水!”
章性初聞言先是一怔,繼之猛然拍手說道:
“及兄見地深淵,一言提醒了小弟,此處雕鑿女媧氏像,除去象徵著水患之處,決無他因,及兄當心一些,小弟要試試真假!”
第四十七章 驚人變化
及哮天聞言伸手攔阻住章性初,歉然說道:
“章兄,適才我那是玩笑話。”
神手仙醫搖頭正色說道:
“不是,不是玩笑話,剛剛我曾注意過這條甬道的兩壁腳下,似是時受水溼,這條甬道極可能是座幽長的水牢,深奧一點說來,或者是一種奇妙的水陣,否則女媧氏擒獲康回的故事,說什麼也不應該雕在此處,只是不論水牢水陣,定有出人意料的玄妙,我倆必須小心戒備才行。”
東川犬叟聽章性初這般認真,更加不是滋味,但他一時卻又苦無話語答對,心裡一急,想起一件事來,立即說道:
“適才進人這條甬道的時候,曾經看見過一隻巨鼠,設若此乃水牢或水陣重地,怎會有老鼠亂竄?”
章性初聞言眉頭一皺,並未答話,及哮天接著說道:
“甬道難見天光,久之怎能不潮?何況……”
他剛剛說到這裡,章性初突然面含著無比的欣歡神色,擺手止住了他的話鋒,並且略帶激動地介面說道:
“及兄,今朝你似是靈智自來,現在我已經有十成把握,敢下斷語說這條甬道,必然是座水陣了。”
及哮天直眉瞪眼地看著章性初,不知應該如何答對才好,章性初卻微笑地看著他,遙指著甬道進路說道:
“適才那隻巨鼠,亡命般逃出甬道之時,曾吱吱亂叫了一陣,及兄可曾聽出來它那叫聲與平常老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