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咱們這麼辦吧,今朝總算彼此共過了患難,稱呼也最好順便更改一下,及兄章兄,聽來令人厭煩,我痴長几年,討大是個兄長你認為如何?”
章性初也報之微笑,然後慨然說道:
“年歲令人必須吃虧,我只好聽命是弟了。”
及哮天哈哈一笑,順手扶起來章性初,指著平滑的地面說道:
“吃虧就是便宜,老二,你看如今咱們該怎麼辦?”
章性初藉機調侃一句道:
“大哥說得不錯,吃虧就是便宜,既有便宜可賺,小弟樂得偷閒,目下應當如何,小弟唯命是從可好?”
及哮天聞言哈哈地大聲笑道:
“老二你真要得,這便宜你果然是份內當賺,不過當大哥的也有權利,我如今吩咐你,打個頭陣怎樣?”
章性初也不由敲朗地笑了,笑罷說道:
“薑是老的辣,看來我這便宜不好賺了。”
兩個人玩笑幾句之後,章性初才仔細注目身前。
等他看清楚左右之後,不禁暗中叫絕。
他倆存身地方,如今是在那女媧巨大石像背後,歸路已絕。
身前是一條大約有十七八丈寬的甬道。
甬道長無止境,一眼看不見邊際,地面平滑如鏡,形勢向下微傾,因之雖經大水漫過,卻無一滴水痕。
踱過十五六丈之後,甬道陡地中斯,下面深不可測,並有滔滔水聲,中斷之處距離對岸,約有十數丈,無橋可渡。
設若前進,必須身懷上乘絕學,飛渡斷崖,或自左右兩壁,施展壁虎遊牆功法,緩緩橫越過去。
因為甬道明亮,故此章性初能夠看清楚左右兩壁之上,裝置著亂鉤倒刺等物,昔日開鑿這座甬道的人,可算是奇絕的人物了,壁虎遊牆功法,必須手、肘、膝、足並用,缺一不可,但有這種亂鉤倒刺的設定,已經無法施展壁虎遊牆巧技,看來除去飛越斷處之外,別無他途。
及哮天自然也已經看清楚了一切,是故和章性初互望了一跟,搖搖頭,嘆口氣,表示對飛越斷處一節是無法辦到了。
章性初卻注目左右兩壁的倒鉤鋼刺而不瞬,及哮天心中奇怪,暗忖莫非章老弟還有辦法從壁間橫越而過?
其實,前進是福是禍,他倆並不知道,奇怪的是他倆一心一意在沉思著前進的方法,卻根本設考慮到後果。
半晌之後,章性初皺眉說道:
“小弟有個辦法,可以渡過對岸。”
及哮天聞言大喜,不由立即接話道:
“那好極了,就……”
他說到這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來,話鋒一頓又道:
“老二,不管你有多好的辦法,這次我可不再上當,承諾你什麼了,並且行動之時,由我在前。”
章性初霎了霎眼,正色說道:
“這辦法本來誰在前面都成,只是現在……”
“少想弄鬼,什麼本來現在的,要不叫我在前面走,咱們寧可困在這裡一輩子,誰也別想過去。”
“大哥,你聽我說完了再發火好不?辦法很簡單,我倆都沒有縱越十數丈以外的這種功力和火候,要想渡到對岸,那就必須由左右壁間想辦法下手不可,倒鉤鋼刺雖然討厭,只要有辦法將鉤尖削去,非但不足為害,反而能夠藉其一臂之力,渡過這段斷崖,因此我說誰在前面都成……”
及哮天不等他把話說完,立刻介面道:
“辦法雖笨,卻只有這一條可用,我先上。”
說著他就要前往,章性初一把拉住他道:
“我話還沒說完呢。”
“快說,你還有什麼話?”
“適才我不是說過嗎,本來是誰先上去都成,只是如今卻必須由小弟佔先,才能夠辦到……”
及哮天怎能容他說完這句話,笑著介面道:
“老二,你認為我辦不到?”
“大哥的功力,震斷些許碎鐵爛鋼,自是易事。”
“那我為什麼不能先上?”
章性初並不回答他的問話,卻用手指了指及哮天的雙足,及哮天奇怪地低頭看時,這才想起來鞋襪已失。
章性初一旁業已開口說道:
“震彈毀去那些倒鉤鋼刺,雙足必須著力,大哥鞋襪已失,赤足無法踏在倒鉤之上惜力,故此不能先上。”
及哮天皺著眉,苦思良策,霍然有得,才待開口,章性初卻已再次鄭重地指著前面無際的甬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