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好,他們也不需要改變。”
“誰說發展觀光就會打擾到人民呢?”她揚揚眉,列舉道:“你瞧瑞士、荷蘭、日本都是發展觀光很有成就的國家,怎麼就不見他們國家的子民被打擾?只要規劃得好,非但不會破壞國家資源,又可以為國家帶來大筆財富。”
“我國已經夠富裕,不需要多餘財富。”他一語帶過,完全不接受她的建議。
“我不是這個意思,財富不是重點,”苒苒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難道你要你的子民永遠過著如此落後又沒有競爭力的生活嗎?現在是沒有他國敢來襲擊你們沒錯,可是你怎麼知道十年、二十年後別的強國不會來覬覦摩那這塊新天堂樂園呢?”
他悶聲道:“我會保護我的子民,對於這點,我有信心。”
“信心?”苒苒率直的搖搖頭。“我覺得你是自私,因為你不敢領導子民跨出第一步,所以便要他們陪你一起落後,你知道現在外面的世界已經進步成什麼樣子了嗎?摩那國一徑的窩在這裡固步自封是不成的。”
霍薩依臉色一沉。“不要再說了。”
“你別害怕,薩依。一個君主為他的子民尋求進步的手段並不可恥。”她鼓勵地道:“凡事都不可能一蹴即成,我相信你的智慧綽綽有餘能帶領你的子民邁向更進步的未來,只要你願意去嘗試,不要怯步,沒人會笑你的……”
“夠了!”霍薩依拍桌而起,面罩不鬱之包,冷聲道:“我叫你不要再說了。”
“薩依——”苒苒嚇到了,他從沒劉她這麼兇過。這是首次,他對她發了脾氣。
怒視她一眼,他驀然轉身離去。
一直在旁邊伺侯的盛柔嚇得完全不敢動。“苒苒小姐,您好象說得太重了,王從沒這麼生氣過,他真的動怒了。”
苒苒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望著天神殿的出口。
這些話她並不是毫無根據胡亂出口的,而是她真的這麼認為,摩那國雖美,但一切的一切都停留在最原始的階段,長久下去不是辦法,讓人民接受文明才是根本之道哪。
再說,她也是因為真的喜歡上這塊土地,真的喜歡這裡的人民才這麼向薩依建議,沒想到他非但聽不進去,還動怒了。
小氣鬼,她在心裡嘀咕著。
沒風度,她再叨唸。
“固執。”她終於罵出聲。
“苒苒小姐,”盛柔擔心地問:“您不去看看王嗎?”
“才不。”苒苒一扭頭,提起裙角出殿。“我答應廚子要教他做蛋糕,才沒空理那彆扭的傢伙哩。”
“哎。”盛柔不由的嘆了口氣,這兩個人平時看似隨和,但在骨子裡同樣都固執性傲,誰也不讓步。
苒苒堅持不去找霍薩依,但是當這晚直到夜深,他仍未再踏進天神殿一步時,她終於有些掛心了。
“苒苒小姐,王一定在朝殿的偏堂裡,您還是去看看他吧。”盛柔苦口婆心地再勸。
“好……好吧。”苒苒故作勉強的撇撇唇,辯解道:“不過我不是為了他,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找他的。”
真是死要面子,不過盛柔總算鬆了口氣,她連忙催促道:“我知道、我知道,您快去吧。”
苒苒在盛柔面前不情不願的走出天神殿,一離開盛柔的視線,她立即提起裙角飛奔而去。
她早上的話當真太過分了嗎?
好象是噢,否則霍薩依不會氣到現在還不迴天神殿,她不該講那麼重的話,他是一國之君,萬人之上的君王,她起碼也該婉轉一點,考慮他的感受才對,她太魯莽了,也難怪他會震怒。
別說他氣得不見人影,這一整天她也過得難受極了,薩依不理她,她頓時像迷了航的船隻,神不守舍,心中獨自忐忑不已。
試問,早習慣了他的呵護,又怎能忍受他的冷落呢?更何況她覺得自己是為了他好,他卻不領情,這讓她更覺得好委屈。
苒苒躡手躡腳的步進偏堂,四周寂靜無聲,平時戒備森嚴的守衛們不見半人,想來是薩依遣退的。
她在樑柱後偷偷張望,果然見到霍薩依偏堂裡,他反剪雙手背對著大辦公桌,面對窗外一地月色,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深吸一口氣,苒苒一咬牙,硬著頭皮走進去。
“咳!”她重咳一聲企圖引起他注意。
霍薩依在第一時間回過頭來,見到她,他沒有憤怒,也沒有嘲弄她這類似先同他舉白旗的舉動,只是用峰緊鎖著,跟底有抹揮不去的苦惱。
“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