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進攻的命令,隱蔽在山後的新兵們,個個激動不已,前段時間的訓練終於能讓他們一展身手了。剛才山樑上的槍聲一響,有些人巴不得立馬就衝上去與敵人展開廝殺。
“預備!放——!”炮兵中士右手猛的一揮大聲喊道。
咚——
5門隱藏在樹林中的75毫米野戰炮同時開火,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當——
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炮手開啟閉鎖機,退出彈殼,裝填手熟練的將另一發炮彈推入炮膛。
炮彈呼嘯著飛向關卡後面的敵軍陣地。
轟!
木質的營房爆炸了,變成一片片碎片,帶著裡面躲藏的幾個敵軍士兵一起飛向天空。炮彈又落在戰壕周圍,頓時,黑煙騰起,泥土四濺,大地抖動。不時還有一個半永久性工事被炮彈直接命中,騰起一團橘黃色的火團,猶如一團菊花,分散開來。
只用了4輪齊射,敵人陣地上的槍聲就沉寂下來。
“前進!”討伐軍的一箇中士手一揮,身後隱蔽計程車兵激動的跳了起來,個個如猛虎一般,衝向似乎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敵軍陣地。
噠噠噠——
七八個敵軍在一個軍官的帶領下,躲進了大路旁邊的一個土質碉堡裡。這個碉堡四周有多個射擊孔,3挺機槍以每分鐘500~600發子彈的射速,突然向快速靠近的討伐軍士兵猛烈開火掃射。聽聲音像是一挺馬克沁重機槍,兩挺捷克zb26輕機槍。
“隱蔽!”中士反應迅速,一邊大吼一聲,一邊撲倒在路邊凹陷處。跟隨他衝鋒的其他士兵也是,聽到槍聲不對,立即四散開來,尋找隱蔽部。但由於事發突然,衝鋒的隊伍裡仍然有幾人受傷倒地。尚有意識的傷兵,滿地打滾,試圖躲到障礙物後面去。可敵人的機槍卻不依不饒,子彈追著打滾的傷兵跑,連已經倒地不動的也要補上幾槍。這殘忍的一幕被整個陣地上的討伐軍士兵們都看到,他孃的,連傷員也不放過,這些人還有良心嗎?在附近的尚未發動進攻計程車兵紛紛舉槍,向碉堡的射擊口射擊,傾瀉心中的怒火,壓制敵軍火力。一時間碉堡上塵土飛揚,遮擋了裡面敵人的視線,火力壓制讓敵人也不敢靠近射擊口觀察,機槍只能盲目射擊。一個老兵利用個機會,快速的爬到一個受傷戰友的身邊,扛起已經昏迷的戰友,就往回跑。
“他孃的!你他媽的怎麼搞的!”正在錫安基地遠端觀戰的範宇看到這一幕,氣的暴跳起來,把桌子拍的山響,衝著通訊器大吼到:“中尉!我叫你戰前偵查,你他孃的怎麼搞的?”
“……”龐中尉也是一臉漲得通紅。
戰前偵查他當然搞了,敵軍陣地所有輕重火力點,全部標註到位,火炮射擊諸元炮兵也是反覆測定。這個碉堡這麼大,不可能放過的。剛才的炮火準備,明明看到有2發迫擊炮彈直接命中碉堡,怎麼會沒有被摧毀?
龐中尉也是氣滿臉通紅,他來不及與範宇爭辯,直接召喚了炮兵中士,衝著他大吼:“馬上調整射擊諸元,給我敲掉那個碉堡,再出錯,我槍斃你!”
炮兵中士也是一臉鬱悶,指揮部要求自己節約彈藥,提高作戰效率。看到碉堡捱了幾發炮彈,機槍也停了,怎麼會突然復活了?炮兵們一肚子的委屈,為自己的疏忽感到內疚,為自己的戰友受傷、犧牲感到心痛。這下,怒火全發到那大碉堡上去了,活該你倒黴。
“方位,xxx,標尺減2,預備——放!”
咚咚咚……
近20發野戰炮、迫擊炮炮彈,帶著怒火一齊撲向哪個吐著火舌的碉堡。
轟轟轟——
持續的爆炸,掀開了碉堡的頂蓋。土塊,木料,碎石,四散開來。碉堡哪裡還能承受住這麼多炮彈的轟擊,轟的一下,幾發炮彈直接落進碉堡內部爆炸,將裡面的機槍,人體一齊拋了出來。
“衝啊!”剛才被子彈壓著抬不起頭來的突擊隊士兵爆喝一聲,跳起來,衝向敵人陣地。
周衛國透過坦克上的炮瞄鏡,看到了山坡上這熱血的一幕,他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和敵人廝殺。可指揮部沒有下令,他也只能把這一口氣憋著。
看到步兵戰友們已經衝進了敵人陣地,他知道,這外圍的戰鬥就算結束了,沒他們坦克班的事情了。他遺憾的開啟坦克炮的炮閂取出了剛才裝填的反坦克炮彈,換裝成爆破彈。剛才步兵攻擊受阻,他一看那碉堡就估計那是一個加固了的碉堡。他估摸著這下指揮部要拿出坦克這個殺手鐧了,為了保證能一炮穿透敵人的碉堡,他特意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