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這是唱的哪出啊?範宇一時間也愣了,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龐龍。
“他們是本地商會的,還有一些什麼鄉紳,前面就來找過我了,實在搞不懂他們是什麼意思!”龐龍一臉無奈的說。
哦,得,不用說了,範宇心裡猜了個一、二、三。八成,這夥人是來巴結討伐軍的。
一個頭戴類似瓜皮帽,穿著黑色長衫的老者一邊拱手,一邊呵呵笑著迎了上來。下顎花白的鬍子笑的一顫一顫的,頭髮似乎一溜的梳到腦後。難道這人身後還留著傳說中的辮子?範宇心裡直嘀咕,巴不得馬上繞到那老者的身後一探究竟。可奇怪的是那老者分明是認定了範宇是最高領導人一樣,兩眼賊笑向自己走來。
黃鼠狼給雞拜年!範宇只覺身上全是雞皮疙瘩,來者不善啊。
其實,當時的形勢範宇沒搞清楚。龐上尉在前期進入縣城,是討伐軍當時最高的指揮官了,人家早就見過。如今上尉卻在給一個年輕的軍官開車,而且一下車,自覺的站到了這個年輕軍官的身後去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誰是老大了。
“呵呵,將軍一路車船辛苦啊!”老者滿臉堆笑。
“你……你好!”範宇一時語塞:“您是……”
“哦,鄙人劉心易是本縣商會會長。得知將軍今日進城,特代表本地商會恭迎將軍入城!”老者操著一口陝西土話,範宇琢磨了半天,懂了。
範宇笑笑:“在下無德無能,不迎也罷!”心裡罵到,有屁快放嘛,搞什麼排場。
老者一聽這軟不拉幾的一句話,臉上抽搐了一下,笑容也好像有點僵硬了:“哪裡,哪裡,想必將軍一路車船勞頓,鄙人在商會會所備下薄酒幾杯,給將軍接風洗塵,還望將軍賞臉光臨。”老者最後一句話語氣非常重。
“好,不過在下軍務繁忙,可否請劉老先生將宴席挪至此處,在下一邊處理公務,一邊與各位聊天?”範宇笑著指指他們身後的大門說道。
範宇這個人呢,屬於中庸的那種,平時在單位裡,也是笑臉長掛,誰也不得罪。剛才範宇的那句話明顯已經開罪老頭了,再不給人家面子,怕是立馬人家就要發飆了。怕?範宇不怕,你一個商會,再黑也黑不過黑社會。就算黑社會又能怎樣?軍隊都自己給打跑了,還怕你幾個沒槍,沒權的商會?叫人家把擺好的酒宴送到指揮部來,也虧範宇他想得出,這本來也是一種方式,一種擺明態度的方式。你請我,我給你面子,不過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要知道,誰才是老大!
老者本來聽到範宇一口答應了,還滿心歡喜,可後面聽到說把酒席移到這裡來,臉上的笑容頓時徹底僵硬。靠,這個要求實在是……向來請客吃飯,見過給面子同意的,也見過不給面子拒絕的,沒見過同意了還叫人把酒席送自己家來擺的!這算什麼事?
“好好好!將軍不顧辛勞,操持本縣事務,實在是本縣大幸啊!”老者身後一箇中年人連忙插話到。
“恩,是的!”老者這才反應過來:“將軍如此體諒本縣民眾之疾苦,實在讓老夫佩服啊,請將軍先進屋休息,老夫立刻就叫人將水酒移到您的指揮部!”
“哈哈!好!既然各位如此辛苦的在此我這麼久,也請各位隨我進屋休息一下吧,等下我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範宇笑言到,然後手一劃:“老先生,請!”
“請!”老者也畢恭畢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範宇也不客氣,大步走向大門。這時他還聽到身後有幾個虛偽的詞:“請……請……請”。
一進大門,範宇就囑咐上尉把這幾個商會的人安排到側屋去了,而他自己卻急著和錫安的邦妮聯絡,把組建公司的事情交給了它。首先成立了一個救濟會,由李小鳳任會長,邦妮則全全負責。先定額髮放一些救濟糧食,熬成大鍋粥,讓饑民們有口飯吃。再逐步清理和人員,等記和發給身份證明。範宇的想法是,讓救濟糧真正發放到饑民手中,免得有人好吃懶做,或者是有間諜和破壞分子混進了自己地盤,只要有了身份證,很容易知道你究竟是誰。
隨後,他找了個行動式通訊器交給李小鳳,說自己變了一個戲法,把她的助手裝進了這個小東西里面。以後有什麼問題,只要把這個東西塞進耳朵裡,就可以和自己或是她的助手說話了。
“啊!真的嗎?”李小鳳驚異的看著範宇手裡的這個黑漆漆的小東西。
“那是當然,不信你帶上試試!”範宇笑呵呵的說。
“那……怎麼帶?”李小鳳擔心的看著手中的這個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