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服,恐怕很容易讓人以為他們都是中國人。為什麼日本人看起來和自己都差不多,可做的事情卻不是人乾的呢?
這個日本軍官,左手握著垮在腰間的指揮刀,一步一步的向轎車走來。他肥滾滾的身材,再配上走路的姿勢,讓範宇不禁想起了鴨子。正當範宇浮想聯翩的時候,這個軍官走過來,用生硬的中國話問道:“你們滴……什麼滴,幹活?”
靠,跟電視裡面的小日本一個樣,怎麼都這個德行?範宇心裡暗想。
“哦,這位長官,我們要到正金銀行去……存錢。”孔傑說著,一邊準備再摸一塊銀元出來打點。卻感覺到手被範宇拉了一下,他趕忙停下了手。
“哦?你們滴,有錢存在銀行?”軍官皺著眉頭問。
範宇心裡一驚,難道孔傑什麼話說的不對讓日本人發現了什麼破綻?一箇中國富商跑到日本銀行存錢兌換黃金,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這也是日本人對中國人經濟侵略的手段之一。對日本人來說,還是一件巴不得的事情,這樣的中國人他們應該不會攔截的才對啊。
“這位太君。”範宇皺著眉頭,一副很焦急的神色:“早上我收到訊息,聽說咱們銀行被劫匪洗劫了,所以我趕來看看情況。要知道,我有大筆資金存在銀行裡。”
“不不不!”日本軍官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銀行,沒有人敢洗劫!我們正在搜查,逃犯,和銀行沒有關係,你滴明白?”
“啊,是的,我明白。您看,我們也不像逃犯吧!”範宇心裡暗笑,這日本人也是煮熟的鴨子嘴硬啊。
“喲西!你們滴,開路!”軍官眼睛一轉,手一揮。
“謝謝太君!”範宇心裡輕鬆了。不止範宇,車上的其他2個人也鬆了一口氣。
汽車慢慢的開進了日本人的防線。日本人這邊的氣氛更為緊張,到處是持槍的軍人,步槍頂端的刺刀寒光閃閃。街邊行走的中國人都是貼著牆邊走,生怕招惹這些凶神。就是這樣,仍然有行人被日軍無禮的抓住,盤問、搜查。
範宇注意到,一些年輕的中國婦女還成了日本人專門搜查的物件。就像剛才看到的那個,剛走幾步就被幾個日本軍人叫住,然後叫她伸開手臂,一個日本人從上到下把她摸了個遍,然後才放她走。沒走幾步,又被其他的軍人叫住,又被摸上幾把。這個中國女人滿臉是淚水,卻不敢反抗,她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街道兩邊的門都是關著的。所以,她正快步的走向範宇他們過來的關卡,試圖擺脫這裡的噩夢。
範宇轉過頭,日本人對中國人的暴行,他在書上,電視上看到了很多。這樣對中國女人的侵犯還算是比較溫柔的,全面抗戰以後,日本人犯下的罪行令人髮指。不過,看書和看電視和自己親眼所見,那感覺是不一樣的。範宇只是感覺心裡很不舒服,不過他卻注意到孔傑的眼睛裡開始冒火了。
範宇拍拍孔傑的肩,淡淡的說:“以後來找他們算賬。”
“嗯。”孔傑點點頭,似乎在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汽車靠近了凌晨發生槍戰的地方,這裡已經被日軍完全包圍了起來,遠遠的,汽車又被攔下了。這一次,日本士兵說什麼也不讓汽車再走了。
“你們滴,回去,今天不能透過!”日本士兵毫不客氣的說道。
“為什麼?我們是要去正金銀行辦業務的!”孔傑提高了聲調,很明顯,剛看到的事情已經讓他情緒激動了。
“八嘎!你滴聽清楚了。今天這條路封鎖,不能透過!”日本士兵的臉開始扭曲了。
“這裡可不是日本租借地,你們沒有權利封鎖街道!”孔傑大聲說。
“哎,太君,別動怒!”範宇一看日本士兵開始取下肩上的步槍,趕忙滿臉堆笑的說道:“他是我的副手,年輕人不懂事。”範宇的手狠狠的在孔傑身上掐了一下。他估摸著,這孔傑也開始在摸槍了。
“啊!對不起太君,剛才我太沖動了。”孔傑也趕忙賠禮。
“這樣吧,我們在旁邊等等?我們確實要到銀行裡去辦業務,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範宇笑道,一邊遞上了一疊鈔票,這是孔傑搶來的一疊紙幣。
日本士兵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他瞧瞧範宇又瞧瞧孔傑和老二,接過紙幣,手往邊上一指:“你們滴,靠過去,隨便你們等多久滴,反正不能透過!”說罷,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範宇笑言:“謝謝了啊,太君!”
等日本士兵走開了,他的臉馬上板起來,對著孔傑輕輕的說:“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