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計程車兵臉上。這個士兵立即俯身下去,兩個鼻空鮮血狂流。副官也用左手捂住了右手,不過很奇怪,他的右手只是因為衝擊而受內傷,並沒有流血。原來,範宇下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部隊只能使用橡皮子彈。
其他士兵見狀,紛紛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範宇在衛兵的護衛下,也從裝甲車後面走了出來,他看到對面的中國士兵都舉起了雙手,皺了皺眉,大聲說道:“兄弟們,在我們38軍,只有戰死的將軍,沒有投降計程車兵!你們可以放下你們的武器,也請你們放下你的雙手!”
眾多士兵一聽,除了幾個膽小的,其他的紛紛放下了手。
副官冷冷的笑道:“哼,少在這裡裝腔作勢,老子今天算是栽你手裡了,要殺要剮,來個痛快的。”誰都清楚,這是一場兵變。對於軍隊如何處理兵變的人,不用誰指點,後果都非常清楚。
範宇也是微微一笑:“你小子,還算是有點骨氣。”然後他對身邊的老2說道:“解除他們的武裝,全部送是軍事法庭。”
老2是剛剛從前線趕回軍部的,準確的說,是範宇把他最精銳的人員全部從前線召回了。先發制人也好,後發制人也罷,他需要人手來解決這些部隊。
“是!”老2一揮手,周圍穿德式軍服計程車兵一擁而上,將晉綏軍士兵武器和人分離,然後讓他們列隊,帶離了現場。唯獨這個副官,無人理睬。
副官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他以為範宇是要就地槍決他,所以他橫下一條心,準備受死。
範宇緩緩的走到副官面前:“你貴姓?”
副官這才發現,這個範宇走路的姿勢正常,手上也沒有幾小時前纏繞的繃帶。心裡頓時明白了,原來自打進入38軍軍部起,這個範宇一直都在假裝受傷,裝瘋賣傻。
“哎——!”副官嘆了一口氣,他心裡暗自為自己的老長官擔心,這個範宇,咱們在算計人家的時候,人家早就在算計咱們了。“在下姓龔。”龔副官無奈的說道。他沒有用卑職,也就是說,他壓根就沒把自己當成範宇的手下。
對於龔副官的回答,範宇絲毫沒有介意。他嚴肅的說:“我想,你應該不是主謀,所以,軍事法庭應該不會治你重罪。不過,你依舊是重要的參與人員,你要好好反省反省啊。”
“不,我就是主謀!”龔副官聽出了範宇的言下之意,範宇已經為他開脫了,他完全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推到關福安的頭上,這樣可以保全他的性命。不過,他堅定的說:“我就是看你們38軍軍部的人不順眼,所以我召集我的部下想要報復你們。這事我的屬下都不知道詳情,我只想請範長官能放過他們。”
“哈哈!好,有義氣。”對於龔副官毫不領情的回答,範宇不怒反笑:“到這個時候了,都不出賣你的老長官,是有義氣。只不過,我想知道,到了最後,你的老長官是不是也要保護你呢?”範宇眯著眼睛看著對方,好像是一直抓住了老鼠的貓,正在玩著抓了放,放了又抓的遊戲。這個時候,老鼠是案板上的肉,自己想怎麼處置都可以,急什麼?“先把他也帶走吧!”範宇示意。
關福安正在一處土坡後面焦急的等待著訊息,這裡是他的主力部隊——一個滿編的警衛營。他們埋伏在這裡,只等龔副官帶領的先頭部隊佔領軍部,掐斷通訊聯絡,關福安立即就會帶著部隊包圍訓練場及軍部,搜捕其餘落網人員,特別是這個範宇和龐龍,胖少校。
這場兵變的關鍵就在於抓住範宇和佔領通訊室,以關福安對38軍的瞭解,他知道,38軍的通訊系統非常完善,只要有一點什麼風吹草動,訊息迅速就會傳遍整個部隊。只有切斷各部隊的聯絡,讓部隊之間得不到訊息和命令,自己才能迅速取得指揮權。就算沒有能切斷聯絡,只要能抓住範宇,也能脅迫其他部隊聽命。然後,關福安都已經想好了,立即對剩餘部隊進行拆分,撤換指揮官,把自己的人安插進部隊裡。
成敗自此一舉。
呯——!
從軍部方向出來一聲槍響,關福安心裡一緊,他知道,行動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