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縮排了坦克炮塔內,根據偵查兵的報告,前方發現了敵人的先頭部隊,按照坦克連的推進速度可能隨時遭遇。請使用訪問本站。幾分鐘前補給車最後一次為坦克補充了燃料,檢查了彈藥,然後坦克兵們紛紛鑽進了坦克,做好戰鬥準備。坦克連要攻擊魯家壩,必須沿著這條山路前進,因為周圍全是大山,機械化部隊是繞不過去的。敵人進攻,也是走的山路。兩支部隊不可避免的要在某一處相遇,看上級的意圖,就是要用坦克強大的攻擊力直接從敵人行進的隊伍裡穿過去。狹路相逢勇者勝,加上自己手裡的先進武器,周衛國很有信心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了。就要看你44團的牙好不好,能不能啃動咱了。
“保持車速,子彈上膛!”周衛國透過內部通訊,向車內成員下令,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潛望鏡。
嘩啦——
裝單手將一帶子彈壓在了機槍上,然後一拉槍栓,子彈被推入槍膛。
哐當——
一發高爆炮彈也被送進了炮膛,裝彈手檢查了一下回報:“裝彈完畢!”
然後將眼睛靠在了潛望鏡上,觀察著車外的情況……
44團前衛營。
這個營被分成了三路,一路走的大道,另一路,走的旁邊山上的小路,還有一路,沿著對面山坡上走,這兩路作為掩護部隊。三路縱隊,正齊頭並進在山路上。山路上的部隊走的比較慢,雖然大路好走,但是他們要等著兩邊小道上披荊斬棘的掩護部隊。所以啊,他們這個連倒顯得頗為悠閒。前面走的兵甚至還唱起了小曲,中間夾雜著一些黃段子,惹得周圍的兵們不時發出哈哈的淫笑聲。
帶隊的軍官走在最前面,他姓嚴,是44團3營2連1排的排長。他戴著大簷帽,右手按在腰間的大號盒子炮的槍盒上。眼睛,不住的四下望望,眼神裡透露出來一絲擔憂。他是老兵,在幾年前曾隨部隊試圖偷襲周家村,那時候,獨立團還自稱是討伐軍呢。不過,那一次的戰鬥仍然讓他記憶猶新。自己的一個連,遭到討伐軍的伏擊,一個連的兄弟啊,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要不是自己的排處於後衛位置上,要不是自己腦袋瓜靈光,一見情況不對馬上就帶著兄弟們向後突圍。恐怕自己那時候,也跟那些兄弟一樣,成了討伐軍的槍下鬼了。
現在,自己被頂到了最前面,他自然會擔心,萬一走著走著又中了人家的埋伏,那可怎麼辦啊。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在自己隊伍的兩邊都有掩護部隊,即便是獨立團真有埋伏,掩護部隊也能稍稍替中間的隊伍抵擋一下。不至於像以前一樣,搞的全軍覆沒。
心裡,還是發慌,越是接近獨立團控制的地盤這種心慌的感覺就越強烈。
忽然,他隱約聽到了什麼聲音。
他立即停下腳步站住了,左手高高的舉起。他身後跟著的嘻嘻哈哈的兵一見,趕忙也停下來。但是更後面的,卻沒有注意到前面發生的事情,依舊在嬉笑。
“噓!——”排長惱怒的揮揮左手,制止了後面的笑聲。
“怎麼了,排長?”一個兵滿臉堆笑的靠上來,他還沉浸在剛才的笑話裡面。
“別說話,安靜!”排長皺著眉頭,低聲的說。
看到排長神色凝重的樣子,兵一下子緊張起來,笑容也凝固了。排長側著耳朵,似乎在聽前面山坳裡傳出的聲音。士兵們也紛紛學著排長側著耳朵傾聽,更後面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忙問:怎麼了?怎麼了?前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山坳裡,發出一種低低的轟鳴聲,似乎是一種體型非常龐大的怪物在怒吼。
看到前面的兵開始從肩頭取下武器,後面的兵也紛紛取下步槍,拉動槍栓輕輕的推上子彈。那模樣,好像生怕打擾了一頭野獸一般。剛才嘻嘻哈哈的輕鬆空氣立刻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周圍一切肅殺的緊張氣氛。
“怎麼回事?”緊張的情緒,像傳染病一般,很快從前隊傳到了後隊。後面的連長聞訊,找了一匹馬騎著趕了上來詢問情況。
沒有人回答他,排頭的幾個兵像著了魔一般,死死的定在那裡。連長著急了,衝著領頭的排長喊道:“嚴排長,我問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下?”
被稱作嚴排長的人,這才回過神來,一回頭見是連長,急忙立正、敬禮答道:“報告連長,我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連長一聽,緊張的神情馬上變成了惱怒。剛才看到士兵們這幅模樣,還以為前面發現了緊急情況,嚇得他趕忙從後面跑了上來。結果,僅僅是面前的人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