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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地下有一罐子酒,一句豬頭肉,還有兩口大粗碗。這說明了不久之前,至少有兩個人在這兒喝酒,給他一把泥丸,把人給打跑了,於是聞香而來,等在一邊的野狗上前去享用了。

他第三把泥丸又打跑了野狗,所以留下了這個現場。

推斷是合理的,只不過令他不解的是那些人幹嗎要在高粱田裡來喝酒呢?

外面的路旁不遠就有座涼亭,亭中也沒有人,那兒喝酒不比這兒好的多嗎?

杜英豪百思不解。正想離開之時,才又見到一樣東西。那是一根繩子,繩頭在地下,繩子則伸展向路邊的方向。他上前把繩頭拾了起來,用力一拉一扯。

繩子扯直了,他所在的地位,恰好可以看見這根繩子很長,有十多文長呢,一端在這裡,延展出去,越過道路後,另一頭則綁在一棵大樹幹上。

道路上挖了一條淺淺的橫溝,把繩子埋在溝中,還掩上了浮土,所以他在路上看不見。

這是做什麼用呢?照佈置的目的看,該是絆馬索,等人從路上騎馬經過時,突地拉緊繩子;於是,埋在橫溝中的暗索也會跳出來,把馬匹絆倒,使騎者倒下。

難道是兩個攔路打劫的小毛賊,叫我無意間給撞上了;難怪他們捱了打,不敢作聲就趕忙逃跑了。

杜英豪暗自幸運看,因為他若不是一耽擱,先酒出那一把泥丸,很可能自己就是他們洗劫的物件。

他搖搖頭,緩緩地退了出去;更為吃驚的,因為在路面上,他還看見了十幾枝短箭,都插在繩子的附近。

這種箭不是用弓射出來的,而是裝在弩弓中,用機關來控制的,獵人們在林中設阱捕獸,就是用這種裝置。在野獸出沒的地方,安上杌弩,裝上箭,再布好了餌,等目的物去吃餌食時,牽動機關,群矢齊集。

這一批弩箭則是附裝在繩子上,弩弓大概是裝在那棵大樹上,一拉繩子把人馬絆倒後,牽動機關,略停後,弩箭集中射來,萬無一失,只是人惡毒了。

杜英豪對這套玩意倒是不陌生;他小的時候,在河邊也安過類似的陷阱來捕捉狐狸。

卻沒想到有人會裝在路上來害人,這實在太過份了。杜英豪差一點想衝進高粱地裡,把那兩個混帳抓出來,好好地揍他們一頓。

再往深處一想,他卻有點毛骨悚然了。

這種惡毒的裝置,不像是小毛賊所為了。

因為這種裝置會出人命的,普通小毛賊沒這麼大的膽;而且這是一條官道,來往的人很多,更靠近村鎮,不允許有殺人劫財的行為公然進行的。

設胖者躲在附近,以人為的控制施為,可見他們是有擇定的物件的。

“是誰敢如此無法無天,公然在路上設下機關來暗算人的?”

答案毫無疑問|霸王莊。這兒是霸王莊的勢力範圍,除了他們,沒人敢如此膽大妄為的。

“這陷阱要對付誰呢?”

杜英豪倒不是個謙虛的人,第一個就想到自己,而且也沒有作第二個推測,他肯定就是自己。

霸王莊要對付的人太多了,而且霸王莊對付人的法子也太多了,但只有一個杜英豪,才能使霸王莊膽戰心驚,不敢正面相對,專以這種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手段。

用這種手段除掉一個對頭是很不光采的行為,絕不敢對外承認;而能收拾掉杜英豪,卻又是十分露臉的機會,霸王莊已經不擇手段來對付他了。

杜英豪先前的一日匹與得意,一下子跑的精光。

他膽大包天,並不是不怕死,尤其是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路上,那可太沒價值了。

這一次能躲過死亡,實在是運氣好:對方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了,那知道他竟在路上陪幾個頑童擲了幾個時辰的骰子。

這個就誤的原因是無以想像,無法相信的。正因為如此,那些埋伏者才會在內心裡感到困擾;他們懷疑杜英豪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要不然怎麼會恰好在陷阱前,作那種令人難以相信的耽誤呢!

人等會使人不安、猜忌,所以杜英豪一把泥丸撤出來時,把他們的志與信心全部都摧毀了,三不管的扔下一切逃命去了。

如果他們的耐心夠,再等一下,如果他們能咬牙,忍住了泥丸打在臉上的那點輕痛,我們的社大俠就連人帶馬變成了兩頭刺了。

設阱的人當然找不到了,杜英豪只把繩子砍了以發心頭的一股子悶氣,就又上馬前進了。

善後的事宜是許久跟菊芳來收拾了。許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