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來,杜英豪更被渲染得成了個天神般的大英雄了,杜英豪卻是苦在心裡。
天知道他剛才遭遇著多大的危險,一劍砍在對方身上,劍口卷折,劍身斷為兩截,這是什麼樣的功夫,若是被對方打上一巴掌,縱不成為肉漿,至少也是粉身碎骨了。
最後,打抱架、摔交,那都是不得已的賴皮功夫。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會被摔得起不來的,所以叫水青青與王月華把番僧送走,因為她們是女人,而且姿色不惡,番僧不會對她們如何。再者也看看番僧是否真的受了傷,假如對方確已受傷,不妨再加點手腳,乾脆了斷了的好。
杜英豪深深體會到一個道理,對一個江湖武林中人,你若是傷了一個人,最好是能化解怨隙,結成生死過命的好朋友,否則就乾脆一勞永逸宰了他,與對方結仇,等他挾怨報復是最可怕的手段。
尤其是對這些番僧,殺了他,對方的地位不低,縱要報復,也得另外從西藏找更高的高手來到,自己還有機會設法應付,如果受了點傷,那可討厭了,他本人的報復就會像冤魂不散,糾纏沒完。
杜英豪一面在喝酒,一面心中在犯嘀咕,因為他吩咐過,要水青青她們看情形辦了,快點同來報告訊息,他好想辦法應付,可是這兩個女的卻一直沒再來,杜英豪倒不怕她們出事,因為他的另一個助手賴皮狗也跟了下去,若是兩個女的有了危險,他一定會急著回來告援了。
三個人都不回來,可知一定是出了事情,但出了什麼事呢?
快到席散之際,揚州將軍衙門派了個老夫子到劉家,說是想請杜英豪過將軍府一敘。
揚州將軍趙之芳是漢軍旗,駐紮揚州,為人很高傲,沒有到劉府來應酬。
但他卻具帖特遣專人來邀請杜英豪過府一敘,這是異數,大家猜得到必是為了番僧的事,因為番僧南下,就駐錫在將軍府。
猜他若是要為番僧出氣,究辦杜英豪,則不必具帖子相邀了,何況以他堂堂將軍之尊,對一個總督衙門的總捕頭如此客氣,也是叫人想不透的,雖然不相隸屬,但是找個人口頭相請也就衍了。
大家想間為什麼?但來的這位老夫子姓席,叫席敬亭,劫是一句話也不肯多說的人。
他只透露一件事,就是水青青與王月華刻下在將軍衙門,問到番僧,則說已離開將軍府了。
到底是怎麼同事呢?席敬亭笑而不答,只說將軍有重要的公務等侯與杜大人一商。
杜英豪這個總捕頭雖然可稱大人,但是比一位將軍可差得太多了,既然說明是要公,杜英豪只有立刻應命而住了。
新郎劉平雲心中很不過意,親自送他到門口上馬道:“杜兄!為了小弟的事累及吾兄,小弟心中很不過意,趙將軍備帖相邀,總是不會有什麼事的,如果真要對吾兄如何,小弟絕不會坐視,就是拚了這份家財也要為吾兄爭個曲直。”
他擔心番僨以勢相逼,所以說了這番負責的話,柳小英更是星眸凝梯,把一柄劍掛在他的鞍下哽咽道:“杜大哥,小妹負兄良多,因此也不說什麼了,你此去若有差池,我們兩個人一定陪著,你的命被番僧殺了,我們也活不了,帶著這一枘吧!”
這是一柄龍泉古劍,鋒利珍貴,是劉家的珍藏;劉平云為了討她的歡心送給了她,其實劍仍是在劉家,她卻送了杜英豪,足見伊人情意,劉平霎有點心痛,卻不敢說什麼!
杜英豪只瀟酒地搖搖手,拍馬走了。席敬亭的車子在前面引路,沒多久就到了。
趙之芳出奇的客氣,睢然沒有迎出大門口,但卻在二門內降階相迎。杜英豪也是老規矩,長揖不跪,因為以他的江湖身份,他可以驕傲,看趙之芳的意思,也沒有認為不當。
到了屋裡,水青青與王月華居然也在座。她們有茶,有位子,與將軍對面而坐,顯然頗受優待,這又使杜英豪格為放心。杜英豪投這了一個詢問的眼色,水青青搶著回答:“爺!那喇麻的練門果然是在肛門,被您一支銀箸打進去已經證果了。”
杜英豪先是嚇一跳,繼而總算弄明自了,何以這位大國師如此稀鬆,算來只能算是天意,他把呼魯圖丟到席面上是不得而已的舉措,想利用對方的體重把桌子壓垮,陷在破碎的桌椅中行動不便,才能再次的控制住對方,那知巧不巧偏有一枝筷子插進了他的糞門,而偏又是呼魯圖的練門所在。
練氣功的人,總有一個地方練不到,那就是所謂的練門,最為脆弱,一擊即可制命,杜英豪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練門所在,可是他的運氣實在太好了,肓打瞎撞,居然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