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應付下去才好。他在徐州地面上跺腳四海顫,自然不能叫人看成混混;但是叫人這麼走了,他也丟不下這個臉,不過真叫手下上去揍他一頓,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做不出來。
他這兒不開口,那兩名跨刀的手下可明白他的意思了,其中一個上前道:“朋友!你知道有霸王莊就好辦,這兒的人都可以證明這一位就是焦莊主焦二太爺。”
杜英豪淡淡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他是焦雄了,先前我裝看不認識他,又故意捧捧了霸王莊幾句,是為了叫他顧全一下老臉,痛痛快快地賠錢,我好帶看走。焦雄不比往年了,他被一個姓杜的青年英雄,趕得如喪家之犬,連家都不敢回,窩在這兒裝死狗。但是我沒想到他會沒出息得連幾兩銀子都輸不起了。”
焦雄又氣得全身亂抖,指看杜英豪冷笑道:“你好小輩,你罵得妙,焦雄不否認,是鬥不過杜英豪。他是個亡命之徒,孤身一人,焦某卻是有家有業,犯不上跟他拼死拼活去;可是焦某還不至於窩囊到隨便一個鼠輩,也能當面指罵的程度,你敢對焦某說這種話,想必是有兩下子,你報個萬兒土來。”
杜英豪再笑道:“幹嗎?你想打架呀!”
焦雄道:“焦某跟你打架?你別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報上姓名、家鄉住址,焦某負責把你身上的銀錢連同你的體一起送交給你的家人,證明焦某絕不是為了輸不起而要你那幾兩銀於;可是你侮辱了焦某,就必須付出性命代價。”
這時呂大娘已經抓了賴皮狗進來,急急地道:“莊主,不好了,這小子就是杜英豪。”
一句話使得全廳的人都嚇了一大跳,膽小的都躲到屋角里去了。
焦雄也愕然地道:“什麼?他就是杜英豪;不對,我見過那小子。”
杜英豪一笑道:“你爺爺化了裝,你怎麼認得出。”
他用衣袖在臉上抹了幾下;擦去了油彩,果然就是原來的相貌出來了。
焦雄大驚失色地道:“呂大娘,你怎麼把他放進來,莫非你看老夫失了勢,也想倒戈了。”
“莊主!這太冤枉了,他是由賴皮狗帶來的,說是把兄弟,還帶了兩個女的來,賣了二千兩銀子。”
“你是條母狗,我再三告誡,別放陌生人進來,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賺錢。”
“莊主!他裝成一付小拆白的樣子,又跟賴皮狗一起來,我想社英豪總不會跟賴皮狗混在一起。”
杜英豪笑笑道:“焦莊主,你們也別怨來怨去了,要來的總會來的,你躲到那兒我都找得到你。”。焦雄頓了一頓才道:“杜英豪,老天只是不願跟你一般見識而已,可不是怕了你。”
“我知道,你懸下了重金為賞,要買我的腦袋,一路上已經有幾撥入找上我了,所幸是我命長,現在兩下碰頭了,你是怎麼個說法?”
焦雄吃吃地無法回答。在杜英豪面前,他那一身的本領與戾氣都不知縮到那兒去了。
忽然背後有一個尖銳的嗓子叫道:“英豪!小心後面。”
那是菊旁的聲音。杜英豪一直就在注意中,他也知道那兩名刀客在背後,必然會上前愉襲的。
雖然他沒回頭去看,但面前的好幾個人等於是他的眼睛。那些都是焦雄召來陪賭錢的商人,都不會武功,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面鏡子,清清楚楚地反映出後面的情形,菊芳不招呼,他也不會遭襲。
隨看喊聲,杜英豪向前一撲一滾,滾進了那張賭桌底下,這是他早就計算好的動作步驟。
這兩刀客是焦雄貼身的保鏢,不但功夫好,而且還憨不畏死,肯挑肯纏。焦雄為了防備杜英豪,幾天來寸步不離的帶看他們。
若是對付別人,他們早就衝上來硬拼了。杜英豪的名氣太大,他們略有顧忌,所以才想偷襲,第一刀沒砍中,他們的動作很快,身隨刀進,也滾進桌子底下。
杜英豪早已在等看他們了,那只是兩個火盆,放在桌子底下取暖的,因為徹夜長賭,腳最易感冷,所以火盆一直不息,杜英豪也看準了這樣利器。
火盆不大,但裡面卸是火紅的炭火以及熱灰,對看臉上叩去,誰都受不了。
兩個刀客慘叫看滾出了桌肚,手中的刀已經拋開了,雙手掩看臉和眼,衣服上還沾著些紅炭,燒得直冒煙。
杜英豪從容地出來叫道:“焦雄,你別走,咱們的事情沒完。”
第二十七章 功敗垂成
杜英豪慢條斯理的追了出來,看見王月華在牆頭上向他揮手指明方向;於是他又大搖大擺地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