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尊重他的,既然貢品失竊的謠傳,應該認真點。”
寶親王這才道:“杜侯爺,外傳貢品失竊,到底是否有這回事?現在陳尚書也不是外人,你確實給我們一個答覆,我們也好為你盡力。”
杜英豪笑道:“我是被人偷掉一點東西,不過那只是東夷朋友送我的一些紀念品而已!”“那怎麼會傳成是貢品失竊呢?”
杜英豪道:“因為竊取的人以為是貢品,這些禮晶與貢品放在一起,甚至於貯放在貢品的箱子裡,這個人倒算是有點見識的,在那麼多的箱籠中,就開啟了貢品的箱子,盜去了那份膺品。”
寶親王跟陳尚書都為之釋然失笑。
陳尚書欽然道:“侯爺智慧若海,早有成算,難道侯爺已經知道有人會來竊取嗎?”
杜英豪道:“那倒不是,小時候聽說書,常有欽差大人的上方寶劍,或是做官的大印被仇人竊走而致丟官殺頭的事,我就想,若是有人在貢品上動動手腳,可也麻煩不少,所以就預防了一手,想不到還給我蒙上了!”
陳尚書大笑道:“高明,高明,殿下與下官獲知此訊時,頗為憂急,一直在構思如何為侯爺彌縫,想不到侯爺早已有了計較。”
杜英豪笑道:“二位盛情心領,我故意聲張此事,就是希望能找出有誰在過不去,今天看剛堅的態度,似乎有點眉目了,還望二位能幫忙到底,做個見證,把這批小人的真面目抖出來,”在二人答應後,他們的聲音變小了,進入密議,然後才笑吟吟地分散了。
剛堅是深夜時分才帶了兩個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來到驛館,直赴倉庫,要求勘驗貢品。
倉庫周圍警衛森嚴,不但羅列了兵士,而且還有杜英豪邀來的大批江湖朋友守邏著,那真可以說連一頭蒼蠅都飛不進來,一隻蚊子都逃不出去。
賴光榮在負責守衛工作,剛堅表明了來意後,賴光榮說要去請示侯爺,剛堅怫然道:“本使日間就當面交代過,要隨時來重作勘查,難道杜侯渡有對你們吩咐過?”
“侯爺是說了,而且還等了很久,因為大人一直不來,侯爺以為大人不會來了,才去安歇的,誰知道如此深夜,大人還會來的。”
剛堅冷笑道:“本使就是出其不意,使他無從準備起。本使此乃是奉旨行事,你還不趕快開啟了門讓本使進去,難道還想抗旨忤上不成。”
他聲勢洶洶,賴光榮似乎被他嚇著了,一面連聲道歉,一面開啟了門,掌起了燈,來到庫房中。
把貢品集中在一個小房間中,剛堅把賴光榮揮退了,同時道:“本使勘驗時,不喜歡有人在旁邊,你出去好了,若有遺失,本使自然負責。”
賴光榮道:“倒不是怕遺失,現下四壁森嚴,連螞蟻都出不去,卑職是怕貴屬一個下小心,使貢品毀損了,卑職可負不起責任!”
“不用你負責,本使一肩擔負!”
賴光榮聳聳肩笑道:“剛大人,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你也負不起責任!”
剛堅勃然大怒道:“豈有此理,杜英豪是怎麼管手下人的,如此不懂規矩,滾!
滾下去,貢品若是有了毀損,砍頭抄家,本使一身任之,現在就偏不要你在旁監視,你去告訴杜英豪,說本使親至,他若是不放心,便該親自在旁看著!“他再度發了脾氣,賴光榮只有退了下去,剛堅吩咐關上了門,又鎖死了外面走道上的鐵柵,才開啟那些貢品來,由兩個中年漢子詳細檢查了。
這兩個人的確很內行,他們仔細地看每一件東西,檢查過上面的各種鈐記,剛堅一直在旁邊問:“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一箇中年漢子道:“啟稟大人,這些貢品都是出自宮中,沒有任何問題,而且與禮單也符合。”
剛堅皺眉道:“怎麼可能呢?那麼下官今天下午叫你們去看的那些東西又是什麼呢?”
“那些東西也出自宮中,跟這些是一樣。”
剛堅道:“難道貢品還有雙份不成?”
“回大人的話,聽說杜侯這次出使東夷十分成功,足利將軍對他十分尊敬,也許另外送了他一份禮物,六夫人得到的是那一份。”
剛堅翻大了白眼,半天后才重重的吐了口氣:“費了那麼大的心血,卻白忙了一場,這叫我回去如何向人交代呢?二位看看有什麼方法?”
其中一人想想道:“那有一個辦法,就是換掉一兩件,明日再以此作為證據!”
“換掉一兩件?那來不及了,我明天就要作個決定,而且此地已有防範,進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