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猴毛來判斷,認出這是一種通臂靈猿的毛。
通臂猿產自西方,身長不過尺餘兩尺不到,四肢卻特別長,伸展開來可及六七尺,動作靈敏,智慧很高,也是大聖門人最理想的助手,只是這種猿類很少,要靠海客們乘船帶進來,極為珍貴,再者這種猿猴不耐寒冷,到了北方很難養得活,只有南方靠海的地方才能活下來。
要訓練它們能通人意開鎖取物,更要兩三年的工夫,到了冬天,必須全身置於溫室中,一般人家是養不起的,走江湖耍猴戲的人家更不可能豢養了,這一來範圍又縮小了很多。
可是衙中已經捉來了幾十頭大小不同的猴子,連帶也鎖來了幾十名主人,賴光榮甄別的方法很絕,把猴見帶上庫房的屋頂,照原來的方法,掀開一塊屋瓦,把猴兒放下去,庫房中的陳設如舊。
大部份的猴見下去後,亂蹦亂跳,拉屎拉尿,弄得騷氣沖天,白鬍鬧了一陣。
但也有幾項猴子真會倫東西,只不過拿的都是金銀元寶之類,這一來,盜貢品的竊賊渡抓到,倒是捉到了幾個大竊賊。那些也都是大聖門的間接傳人,只是已忘記了祖訓,淪為鼠竊了。
這使兩位大聖門的長老感到很憤怒,除了要求官府對他們嚴加懲誡外,也嚴厲地追索他們的師承淵源,以便清理門戶。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這些猴兒們卻沒有一頭能夠開鎖的。也就是說,它們的主人都渡有劫取貢品,只是連帶地道了殃而已。
竊賊沒找到,貢品沒訊息,而京中派來的迎接專使卻就要到了。這使得菊芳憂心如焚,連玉佳格格都替杜英豪捏了把汗道:“侯爺,事情不太妙,聽說這次隨行的大臣有好幾位,其中有兩個是被你弄垮的肅親王的門生,他們已經知道了貢品失竊的訊息,準備在這上面做文章整你呢!”
杜英豪卻毫不在乎地笑道:“沒關係,真正的接收大員是以寶親王為主,他會支援我的!”
玉佳明知道這不太妥當,但也無可如何,因為貢品被竊的關係太大,也只右希望寶親王能壓下去了,否則人人都難脫干係,連她玉佳也都有點牽連,好在杜英豪的肩胛硬,還能抗得住。
迎接的大隊到了,東宮寶親王為正使,還有兩位副使,一位是戶部尚書餘中秀,是位漢宮,也是寶親王的啟蒙老師,倒是好說話,另一位則是刑部侍郎剛堅,卻很難說話,因為他是肅親王在大主考時欽點的探花,也是肅親王的得意門生。
肅親王垮了臺,剛侍郎本來就要釋出的尚書也受了影響,他對杜英豪自然是很不痛快,雖然杜英豪的帝眷極隆,但朝中反對的勢力也很人,連寶親王都感到頭痛。
大家見了面,宣讀了聖旨,皇帝對杜英豪出使東瀛宣揚國威之舉,十分嘉勉,黃馬褂已經賜過了,特地又頒賜了鐵券丹書,那是一種特殊的榮譽,可免十死,可見朝廷對杜英豪的器重。
可是接著就是問題了,杜英豪請過了聖旨,也謝過了聖恩,受下了賞賜,接下來就要交獻貢品。
本來是要欽使自己送到京中面聖述職的,只是杜英豪有個臭毛病,要維持江湖人木色,見皇帝不肯大禮參拜,皇帝沒辦法,只好將就他,但國家體制又不能因他而變更,只有派出一個迎迓的團體,將一切接收下來,免得他入京面聖。
這固然是給足了他面子,可是也有缺點,這種殊恩一定會使人心中不痛快,要挑他的毛病。
甚至皇帝也希望能找出他一點過錯,殺殺他的銳氣,當然,皇帝也知道杜英豪的重要性以及在國人中的份量,不會過份地為難他而自毀長城,甚而引起全國人心之激湯。
大家在大堂中分賓主坐下來,未及寒喧,剛堅就請求杜英豪將一應貢品文書移交。
寶親王道:“那不必太急吧!我們還沒有跟杜侯談談他出使的經過呢!”
剛堅道:“經過情形,侯爺早已拜表進京,沒什麼好談的了,最多不過是一些細節,那可以慢慢說,微臣此行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點收貢品表章。”
杜英豪也道:“說的是,這一次東行,趣事很多,還有一些較為機密的事,那隻能對殿下單獨奏聞的,還是先辦完交接再說!”
他吩咐從人把兩箱貢品抬了進來,當堂點交清楚,剛堅含著不友善的笑意,一一點收下來,而寶親王與餘中秀尚書卻面有作難之色,他們似乎早知貢品出了問題。
剛堅尤其仔細,不但核對了禮單上的物件,而且還要一一檢視那些禮品的內容,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杜英豪有時是自己回答了,有時則命賴光榮代理回答,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