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他還敢來抓我不成?”
“夫人,他手底下的能人很多,這所莊子是攔不住的,他剛才已經叫出了大聖門的名稱,如果再給他們找到夫人手中的這頭靈猿,夫人就藏不住了,那時大人也就糟了。”
兩個人的語聲更低,商量了一下,最後周子祥才道:“趁他們現在還沒注意這個地方,夫人立刻就走,而且是由後莊的秘密水道坐船出去,小的這就去吩咐準備,夫人略作收拾就來吧!”
少婦點點頭,周子祥急急地走了,少婦發了一陣呆,然後整了一個小包袱,裡面都是從杜英豪那兒盜來的貢品,然後開啟一口精細的竹籠子,把懷中的那頭金絲猿放了進去,也急急地下樓了。
她走的是後面,走進了靠荷花池的一間小屋子,等她再出來時,卻已是很遠處的河邊了。
有一條小船泊在河邊,她跳上了船叫道:“老周,你怎麼還沒準備好?划船的人呢?”
邊說邊掀簾進艙,人就呆住了,因為艙房中兩把椅子上,端坐著杜英豪和晏菊芳,而那個周子祥卻跪在地板上。
少婦神色一變,隨即咬牙道:“老周,你好,居然敢出賣我,我要你的命!”
抬手間錚的一聲,一縷黑線由袖口射出,周子祥的額角上已插上了一枝小袖箭。
晏菊芳神色一變,抬手就要接兵器,杜英豪卻擺擺手道:“別動手,我來跟她談!”
他轉向了少婦,然後輕輕一嘆道:“素華,十幾年來,你已經成為一個少婦了,怎麼還是這樣心狠手辣,出手就傷人性命!”
這個叫素華的少婦厲聲道:“杜英豪,你步給我來這一套,姑奶奶天生就是這個脾氣,凡是出賣我、欺凌我,或是企圖佔我便宜的人,我絕不放過他,你不是送了我一個外號叫辣手觀音嗎?我若是不辣手,怎麼對得起這個外號?”
杜英豪輕輕嘆道:“你怎麼越變越壞了?”
素華怨聲道:“我從來也不是好人,所以你才瞧不起我、討厭我,佔了我的身子後,悄悄地扔下我跑了,我叫你跑跑看,是否逃得出我的手掌?”
她的手又對準了杜英豪,窄窄的袖口中有一枝黑色的管子,正是袖箭的射筒。
杜英豪有點狼狽,但仍然維持著鎮定,嘆了口氣道:“素華!說話要憑良心,我並沒有存心要佔你便宜,是你拖著我拚酒,兩個人都喝醉了,醉酒後大家都糊塗了,何況我也沒不負責任,我要求你跟我一起私奔過,你卻反而在你爸爸面前告我一狀,害我差點送了命,你們父女倆商量著要宰我。”。
素華沉聲道:“我怎麼能跟你私奔,我是大聖門唯一的傳人,怎麼可以丟下門戶不管……”杜英豪道:“這就是了,你丟不下門戶,我卻不能放棄我的祖宗。”
“誰叫你放棄祖宗了?”
“你們!你不能下嫁,非要我入贅易姓,而且還要我跟你們一起做賊,這可是我祖上所不容的,我不跑,你們要殺我。”
“你為什麼要學我大聖門的手法功夫?”
杜英豪道:“我並沒有想學,是你父親硬要教給我的,他一廂情願,認定我是大聖門的傳人了,卻沒問問我同不同意,這能怪我嗎?”
素華冷笑道:“你現在抖起來了,官拜侯爵,又是天下第一大英雄,瞧不起我們做賊的了,當年你落魄的時候……”
杜英豪道:“當年我窮了一點,可並不落魄,我年輕力壯,什麼活都能幹,也餓不著我,所以我同樣的瞧不起做賊的,素華,你別以為我在你家住了幾個月就得把人賣給你們了,說我欠你們一點情,我不否認,說我忘恩負義我就不認帳了,我不是無處投奔,非住你家不可,是你們硬留下我的。”
素華臉寒如冰道:“道理被你一個人佔了。”
杜英豪嘆了口氣:“話不是這麼說,你有道理也可以提出來的,只要你能壓倒我,我絕不強詞奪理,若是你提不出道理來,就得向國法低頭。”
素華難以相信地道:“什麼,你要用國法來制裁我,姓杜的,你再說一遍。”
“不必,我已經說得很清楚,竊取貢品的事,我不加追究了,因為你是為了私人的意氣,而且你偷去的貢品也不是真的……”
素華叫道:“胡說,這明明是從那口放貢品的箱子裡取出來的,告訴你,杜英豪,你騙不了我的,惹急了我,老孃就毀了這些東西……”
杜英豪微笑道:“這些東西是扶桑的朋友送給我的禮物,你若是喜歡,送給你都行,它們卻不是貢品,剛堅和那兩個助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