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主上那兒有記錄的。”
和子道:“只聽你說主上,主上在那裡呢?主上又是什麼樣子呢?”
“主上神縱英武,相貌秀美英武,莊嚴神聖一如神明,只是因為安全的考慮,除了貼身的近衛以及使者之外,暫時不允臣下晉見。”
和子冷笑道:“就算是你說的原因吧!他給我們的封爵已有幾年了,至少也該有一紙手令以示昭信吧!而且也必須要用上毛利的族麾令記,你可別說在忙亂中失落了。”
宮本田道:“那的確是失落了。”
和子赫赫冷笑道:“這就更糟了,他若失去了族麾,連他自己的身份都有問題了。族麾是世代相傳的權力標誌,就跟傳國玉璽一樣,難怪你拿不出手詔的,原來那個毛利將軍的後裔是假的。”
宮本田道:“胡說,你竟敢侮蔑主上。”
和子也亢聲道:“我認為根本就沒有什麼主上,那只是一個由你捏造出來,哄騙別人為你賣命的形象而已,因為你許的爵位太隨便了,幾世家臣,尚且要立下汗馬功勞,才能以十萬石的次序,漸次而進,那有一次就直接進五十萬石的,若說是為了酬功,我父親的功勞並不夠大。”
宮本田怒叫道:“你們掘內家的封爵取消了,因為出了你這樣的叛徒,萬世難彰其惡。殺彌次郎,去劈碎這個賤婦的頭顱。”
一個包著頭巾的青年漢子應聲而出,手抱倭刀,撲奔而來。和子叫道:“彌次郎,你這個傻瓜,宮本所說的主上是個假的,你的封爵也是假的。”
彌次郎默然不語,殺意未滅,衝前一刀劈了下來,幸虧胡若花在旁一把拉開了道:“和子姑娘,你退後,我來對付他。”
和子看著彌次郎道:“怎麼,你還要為他賣命,我最近詳細地閱讀了宮廷禮記,才知道他的話漏洞百出,根本是騙人的。”
彌次郎衝前又是一刀劈下,口中喝道:“八格野魯,多嘴的女人。”
刀鋒凌厲,來勢洶湧,胡若花要拉開已經來不及,不過她手中的鋼叉劫及時朝前一遞,反挑上去,叮噹一聲,火光四射。她那巨大的勁力把彌次郎撥得退後了好幾步。和子退了下去,大聲叫道:“彌次郎,我說的是真話,你應該相信的。”
彌次郎依然兩眼怒睜,連那些倭族漢子也都一個個神情木然,毫無異狀。和子終於明白了叫道:“你們原來都知道了,宮本田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沒有什麼主上,他只是用爵位來騙人。”
彌次郎厲聲喝道:“住口!賤婦!只有真正的武士才能領爵,你們這些賤民憑什麼資格,五十萬石,哼!做夢,你們只配做一千石以下的胥吏。”
和子也反唇相譏道:“我們是賤民,你們又是什麼?甲賀的忍術殺手,是最卑劣的走狗,真正的武士沒有一個會承認你們的。”
彌次郎被他的話激怒了,揚手一片寒星,幸好水青青在旁,脫下了身上的小羊皮披風,迎風一陣抖舞,只聽見一陣叮叮聲響,當鬥蓬靜下來時,裡面抖下一大堆的鐵蒺藜,藜刺尖上泛著藍光,說明了那是浸過劇毒的。杜英豪怒道:“好卑劣的手段,你們竟敢用浸毒的暗器傷人。”
彌次郎傲然笑道:“甲賀忍者只求勝利,從不在乎用什麼手段殺人。”
杜英豪也冷笑道:“你別以為忍術有什麼了不起,那在我們中國武林的眼光中,只是一些下五門的術士手法,,最為江湖道所不齒。”
那些已受蠱惑的中國武師果然有不少低下了頸,顯見的,他們是因此而感到不好意思。
彌次郎也似乎受了激怒,目標改同了杜英豪,厲聲叫道:“你敢看不起我們,我殺了你。”
高舉倭刀又要衝向杜英豪。胡若花的鋼又一舉,又將他攔住了。“滾!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向我家侯爺叫陣,給我滾同去。”胡若花道。
鋼又一震,她的巨勁將彌次郎震得連退十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用刀拄地站了起來,目光逼視著胡若花,口中喃喃念著咒語。和子忙道:“姨奶奶注意,這傢伙在搗亂了。”
胡若花笑道:“他要是敢在我面前搗鬼,就算他倒楣了,我是專門捉鬼的。”
才說完這番話,彌次郎已經衝到了面前,張口吐出一道血霧,又急又濃,而且擴散極快。胡若在才呆了一下,身外已為血霧所罩。
杜英豪忙道:“若花!這是障眼法,在裡面別亂動,拿出獵貂的方法去對付。”
彌次郎口中已停止了噴霧,冷笑道:“我這吐雲遁可是真功夫,你們中國人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