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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似凝固,目光化作一葉扁舟,橫跨浩蕩長河,遊彥彎下腰,從河中撿起那根流光溢彩的‘畫筆’。 長河凝固,時間失去概念,點點星光構成的資訊洪流在遊彥面前鋪開‘畫卷’。 筆尖凝聚著滂湃的靈性物質,提起筆的遊彥注視著‘畫卷’上的複雜圖案,它不存在具體的形象,也沒有對應的密碼,如果一定要比喻成什麼的話,這個‘畫卷’更像是最為精細也最為複雜的晶片。 在蘊含著滂湃資訊量的同時,恆定了噩夢的運轉模式,將噩夢運轉所需的能量以特定迴路的方式纂刻下來,最終形成了不斷升級、不斷擴散的認知型災難。 手握修改許可權的遊彥陷入沉思——好傢伙,阿諾斯之前一直走唯心流,等快到終點了,居然搖身一變,成技術流了? 在看到‘畫卷’時,遊彥意識到,【靈性萬花筒】技能中闡述的解構和重塑靈性物質,更接近於重程式設計序,需要的是最頂尖的程式設計師,而不是最感性的文人。 但既然需要程式設計師,那你倒是開課啊。 哪有前腳學會‘1+1=2’,後腳就去解‘黎曼假設’的? 眼下,這張擺在遊彥眼前、凝聚著噩夢運轉原理的畫卷,對遊彥來說,複雜程度絲毫不遜色於未被證明的數學猜想。 秉承著給自己減少工作量的心態,遊彥先確認了下他能不能直接讓整個‘畫卷’報廢——畢竟他們的目標只是解決噩夢,而不是讓噩夢在不造成威脅的前提下繼續運轉。 好訊息是遊彥可以透過修改許可權讓‘畫卷’報廢,壞訊息是,他得透過對畫卷上的複雜程式進行修改,才能達成這個目的。 遊彥糾結了兩秒,突然大徹大悟——既然目的就是讓‘畫卷’報廢,那還怕什麼修改出錯?直接開搞! “對三。” “要不起,過。” “對三都要不起,你什麼垃圾牌啊?炸彈!四個三!” “等一下,一副牌一共幾個三啊?你怎麼還有四個三呢?鬥地主都出老千?我說我怎麼一直在輸……” 遊彥從複雜運算中清醒過來時,身旁正在進行一場毫無道德的牌局,眼看要發展到大打出手了,遊彥揉著太陽穴睜開了眼睛,勸阻了他們:“別生氣,自己人隨便玩玩……等會?星球意志?你跟誰玩鬥地主呢?” 看清鬥地主那三人的長相後,遊彥一秒閃進靈界,確保自己的安全後,才繼續道:“是我眼花了,還是我面前真有三個星球意志?” 白鬍子老頭朝他揮手:“喲,結束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這也是我……” 白鬍子老頭身旁有一個比他小了四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人身旁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這三人站在一起,就跟複製貼上一樣,誰見了都得說是一家人。 這畫面讓遊彥懷疑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進了噩夢,他開【靈性萬花筒】讀取了資訊媒介後,才從靈界閃回物質世界:“分·身?” 年紀最小的星球意志一蹦一跳,嘚瑟道:“我進入幼兒期了,多了幾個新能力,例如把自己切片,除了我身jsg邊這兩個之外,噩夢裡還有一個我在闖關呢,不過你不用擔心,這些都是我……” 話還沒說完,被煙霧裹挾的阿諾斯之環瘋狂閃爍了起來,遊彥接通了通訊。 餘琦:“噩夢解決了?還是跑了?我看了下監控資料,被捲入噩夢的玩家沒有甦醒的跡象。” 遊彥目光漂移:“出了點小問題。” 餘琦的表情嚴肅了起來:“你目前還解決不了噩夢?” 遊彥斟酌了下詞彙:“主要是我需要更多時間來研究噩夢的運轉模式……二號?在嗎?出來一下。” 二號的聲音從餘琦那邊傳了過來:“找我幹嘛?” 遊彥咬牙切齒的問道:“你之前怎麼沒說,【靈性萬花筒】的解構能力是建立在數學框架、圖形邏輯以及程式運轉上的?” 二號發出一聲貨真價實的感嘆:“你真走到這一步了?” 遊彥回想自己剛剛絞盡腦汁在畫卷上縫縫補補的模樣,就眼前一黑。 事實證明,讓噩夢報廢不是隨便亂改程式就能做到的。 【靈性萬花筒】這種bug級別的能力必然存在約束,重構資訊媒介的前提是‘畫卷’必須得存在。換句話說,遊彥讓噩夢報廢的前提是他修改後的程式能自洽。 這就像是,你可以輸入噩夢報廢這個指令讓噩夢報廢,但不能拿起錘子哐哐把噩夢砸報廢。 而遊彥遇到的問題是,他壓根沒看說明書,不知道怎麼輸入‘噩夢報廢’這個指令。 遊彥詢問重點:“阿諾斯有留下相關的資料嗎?”